还真是百里无人啊!
冯道随手揪下一根青草,放在嘴里。
嗯,真苦!
冯道低头一看,才发现不小心揪的田里有名的苦草,忙“呸呸呸”把嘴里的草吐出来。
只是刚吐了下,冯道突然顿住,怔怔的看着眼前的苦草。
这苦草,怎么这里也有?
冯道忙蹲下,扒开野草,仔细看了起来。
过了一会,又伸手扒了扒土。
黑的?
冯道皱着眉又扒了扒。
还是黑的!
冯道托着下巴想了想。
这地既然能长草,就应该能种粮食,可这土为什么是黑的呢?
冯道突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本地理志,上面有对土地的记载,土地有黄、红、白、黑……等等,所以黑土地应该也是一种地,既然是地,那……
看着长的很茂盛的野草,这些野草都是春生冬死的,既然能长的这么好,那种庄稼,应该也不错吧!
冯道突然站起来,朝城中走去。
“喝!”
“他奶奶的,刘仁恭你个王八蛋,老子不就睡你小妾么,大不了赔你一个,你居然把老子送到这死不拉屎的地方!等老子哪天回去,非弄死你不可!”
“来,喝!”
“刘雁郎,你怎么不喝,看不起老子是不是!”
满脸通红的刘雁郎一边看着门口,一边无奈的又喝了一碗。
“嘎——吱”
门被推开,冯道披着披风进来。
刘雁郎立刻像看到救星一样从位子上窜起来,对冯道客气的叫道:“冯掾属来了。”
冯道看着醉的不成人样的三个人,眉头都没皱一下,直接对后面六个亲卫一挥手。
六个亲卫立刻熟练的上去两人架一个,把三个人架起来。
“送去卧房,记得给公子和两位将军换上新衣裳。”冯道淡淡的说。
“是。”六个亲卫立刻把三个人架走。
冯道对刘雁郎拱手致歉,“刘将军恕罪,公子和两位将军心情不好,打扰刘将军了。”
“理解理解,”刘雁郎忙抱拳回礼。虽然刘守光被刘仁恭赶出家门,并被发配到这里,可刘雁郎却丝毫不敢怠慢,父子哪有隔夜仇,更何况不过一个小妾。
“将军果然宽宏大量,冯道谢过。”冯道直起身。
“是刘某该谢掾属才对,要不是掾属及时赶到,再喝下去,刘某只怕也要醉了。”
刘雁郎摆摆手,请冯道坐下。
两人坐下后,亲卫端来醒酒的茶水。
刘雁郎呼呼的灌了一盏,这才清醒些,苦笑着看着冯道:
“冯掾属,咱们相处这几日,刘某也看出您是个好人,也是个聪明人,您能不能想个法子,稍微劝劝二公子?”
这下轮到冯道苦笑。
“刘将军,您这几日可见二公子和两位将军清醒过,冯某就是想劝,也没法劝啊!”
两人看看对方,突然异口同声的叹了口气。
“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了,我这今儿刚去城外猎了些野鸡,刚才给二公子上了一份,冯掾属还没吃吧,正好在我这用些。”
刘雁郎对亲卫挥挥手,亲卫立刻重新端了一份野鸡和几个小菜出来,并给刘雁郎和冯道重新布上碗筷。
“那冯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正好冯某也有一事请教将军。”
“何事?”刘雁郎随口问道。
“将军可知这里的地为什么是黑的?”冯道请教道。
“这我哪知道,”刘雁郎奇怪的看着冯道。
“那将军知道这里的地能种吗?”冯道问道。
“应该能种吧,我们偶尔种点菜打发一下牙祭。”
冯道一听顿时激动起来,“那将军为什么不屯田呢,这里地如此多,只要用少许人手,就能种出整个平州城的粮草。”
刘雁郎夹了一块鸡,咬的嘎嘣脆,看白痴似的看冯道,“我有幽州送粮草,干嘛自己吃饱了撑的累死累活的去种!”
冯道:……你说的好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