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严正地摇头,说着,“大晚上的……”
“这个吃了不会胖。”
“谁说的。”
“我说的。”
后来,离开了阿全的房间,汤奕可还没有想到,如何跟童童陈述她和周嘉树在卧室里做什么,甚至夸张的想着,也许说他们暗度陈仓,都要比偷吃生煎包好一点儿
可是一走进电梯间,童童就说,“我知道你心里有数,还是想多嘴跟你唠叨一句,周嘉树和高幸哥定位不一样,而且他的粉丝,不比何劲博的粉丝那什么,可能更那什么,你们可以交朋友,但也不要走得太近,免得……我们法务部的同事太忙。”
汤奕可再度清醒过来,想着,果然还是暗度陈仓,会让问题更严峻。
大概因为那一碗酒酿圆子,汤奕可睡了个好觉,翌日的拍摄从下午开始,小梦也跟到了片场,拿水撑伞,无微不至。
汤奕可真以为自己要将一套衣服穿到底,也就是穿到杀青,直到今天上午管理服装道具的工作人员送来的,又是崭新的衣服,唯有款式不变。于是,她穿着这一套属于这个角色的服装,在将要进行拍摄的公园里,挥舞着胳膊,妄图沾染一点大自然的气息,让它不那么崭新。
一旁的顾导说,“你可以到草地上滚两圈。”
她才不上当,“那不用,又不是演拾荒者。”
顾导笑笑,拎起他的大喇叭喊着,“来,准备了!”
汤奕可走到她的定点,等着那个长相清隽的年轻人走过来,质问着她,“为什么要骗我”
她回答不了,竟是转身走了。
他跟上她的脚步,迫切地说着,“我去过你说的家找你,可你根本不住在那儿,没有人认识你……”
她不领会他的心慌,除了拂开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就不再把手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来,却轻易拿捏住对方的心。
他拉住她的胳膊,让他们站在原地。
她眉头微拢一下,从口袋里拿出一只手来,展示她无名指上的戒指,“我们不可能在一起,我已经结婚了。”
她的眼底是那么悄然寂静,隐隐之中,带着一点悲悯,她同情他,也同情他们的遭遇。
他不知所措,松开了她,绝望之前,他试图挣扎着找到破绽,但声音全然是无力的,“你看起来很年轻。”
她无奈的牵动嘴角,“可我已经二十六岁了。”
他良久不语,尝试着让自己向现实妥协,“至少……”他低下了头,从裤兜里找出一张折叠着的东西,握住她的手腕,塞进她的手中,深深望她一眼,“至少,听一次我的音乐会。”
她望着他离开,再落下眼帘来,摊开掌心,展开这一张折叠过多次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