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鸣被赶出了门外。
狼狈不堪。
沈橙提溜着衣衫不整的他从书房到院中,一把丢了一米开外,砰的一声摔在地上,隐砸约出了轻微的坑,浮起灰尘一片。
待尘土散去,只见白鸣整个人躬身如虾背,双手捂着不可描述的位置,嘴里念念有词:好险,好险,幸亏我反应快。
青伯:………
这也幸亏是泥土地,但凡是旁边铺着鹅卵石的小石子路或者隔壁假山下的青石板,这汝南王府都得绝后啊。
他不由得担忧起齐汀的婚后生活。
沈橙见一击不到位,冷笑上前,正要在虾背上来个二脚,就见隔壁卧室的门打开了。
齐汀穿了身白色衣裳,配着纯良的笑,看起来温和无害,指着白鸣道:“……你怎么还没走?”
又朝沈橙解释道:“我昨儿晚上便催他回去了几回,后夜色深了,想着也不能将人赶出门外不管,便留他在书房过夜。”
其实是白鸣抱着书房的案桌不放,实在赶不出去。
沈橙提起的脚放了下来,嘴角有些抽搐。刚开始不知道还好,现知道了他的性子,再看却是有些奇怪。
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见人一步一步走近,讷讷道:“我弄了一匹马送你——良驹呢。”
齐汀顿住脚,然后轻轻走到她的身旁,牵起沈橙的手,“真的吗?我与骑射一道,只是泛泛,待会教我可好?早饭可用了?青伯手艺很好,你今儿尝尝,有你喜欢的南瓜粥呢。”
沈橙便被牵着走了。
迷迷糊糊的。
走着走着,发现自己的手心还被齐汀用手指摩擦了几下。
这是□□裸的勾引啊。
她呆呆的看向两人紧握的手,脸有些红:若这手是她先牵的,或许没什么,但这会主动被齐汀握着,不知怎么的,心里有些羞涩。
这情绪来的太快,且有些莫名其妙,她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不该如此呀。
习惯了流氓别人,这会儿被人流氓,着实有些奇妙啊。
她咳嗽一声,正要掌握主动权,抬头却看见齐汀那伪装的近乎完美的单纯脸也正看向她,眼睛还眨了眨,似乎很疑惑突然看他是什么意思。
沈橙:“………”
好演技啊!
她渐渐缓过神来了,也不着急说破这件事情,然后低下头,轻轻的用手指甲划了划齐汀的手心。
齐汀:“……”
他抬头看了看天。
嗯,天色还早,连纵欲的梦都没得做。
青伯将饭桌摆好,见齐汀和沈橙坐定,完全没有让被堵在门外的汝南郡王进来吃饭的意思,心情有些复杂。
江山和美人,少爷最终没有逃过美人关。
吃饭的时候很安静,两人很快用的餐,前天想了想,让沈橙等他一会儿,自己又返回卧室去换了身衣服。
再出来的时候,见他已经换了一身乳白色青竹劲装,交领窄袖,腰间束一条月白祥云纹宽腰带,衣襟和袖口处都绣着简单的竹叶,微风带起他的袖子浮动,整个人看起来像岁月静好的时光,让人流连忘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