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鹤廷,我吃的酒,又不是你,耍什么哪门子疯,你可看清楚我是谁了!”宋吟晚说不上的着恼,双眸清亮,眉眼间别样的生气。
“我看清了。”
我看清了是你,是上天怜悯,才将你送到我身边。
宋吟晚压根不知,封鹤廷是如何着魔的,只觉得覆在唇上的吻简直凶悍的要夺走她全部呼吸心神了。
她连躲都不及,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掌牢牢控住,睁大眼睛看着面前一贯冷清的人眉眼间染上了浓烈情、欲,那是毫不掩饰的,想要将她扒了拆吃入腹的直白。
宋吟晚从心到身都在颤抖,从未经过如此激烈的情形,她生涩而笨拙的躲避,怎敌得过封鹤廷猛烈的进攻。
细碎而急促的呼吸撩拨着封鹤廷,那不再是他一人费心的取悦,而是引诱着,喝迷糊了的人屈从本能的沉沦。
“晚晚,吐气。”他声音压抑分开了唇,带着三分暗哑。
宋吟晚猛地缓过了一口气,差点闭过气去。这才不住喘息,胸前饱满的弧度随之起伏不已。
封鹤廷牵起的嘴角,一凝。眼里燃了幽邃暗火,他抱紧了她碾着她的唇,恨不得把人融进骨血里成为一体。
那样的眸光令人心悸。
宋吟晚个没经验的,临到昏过去前想的,都是那人亮灼灼的眼。
以及耳畔落得那句,“这便是新上的酒么,滋味甚好。”
于是在梦里,宋吟晚给封鹤廷拉了一车的酒,两人推杯至盏,把封鹤廷喝昏过去,抓着他手按下了和离书。
嘎嘎嘎。
可美的很。
等到第二天醒,宋吟晚便觉着手里抓了什么,再一看是男人的胳膊,就顺着瞧见了封鹤廷的睡颜,猛地的就把手里的给丢了出去。
封鹤廷被吵醒,揉了揉胳膊,“醒了?”
“侯爷怎么在这睡了?”宋吟晚满心打鼓,还好,他是就着凳子趴床沿边睡的。
封鹤廷一愣,再看她一副迷迷糊糊,半点没有该有的反应。“昨儿夜里的事你不记得了?”
“嗯?”宋吟晚只记得自己喝了点,然后便没了印象,可看着四叔面色越来越奇怪,弱弱问,“可是我喝醉了胡来事儿了?”
封鹤廷沉着脸点头。瞧着她那般,心里头那一团的火如被忽至的瓢泼大雨浇灭,只剩下一点灰烬与扩散的波纹。
“酒之一物,果然误事。”宋吟晚作痛心疾首。
“……”封鹤廷默然。
宋吟晚又小心唤了一声‘侯爷’,她都如此悔悟了。
封鹤廷眼神凉薄,“你昨夜里喊的四叔。”
“!”
“还轻薄与我。”
“!!”
宋吟晚一双杏仁眼瞠圆溜了,心跳如鼓,恍惚还真忆起有这样的画面片段。
“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
宋吟晚往边儿怯弱一站,“侯爷,要误上朝了。”
“……”
封鹤廷最是了解她这模样,若再继续逗,把人逼急定会缩了她那一方天地里。再扒拉就难了。她昨儿梦里念着‘和离’发笑的样子他还记着。
他不单想要人,从头到尾最想要的是她那颗心。
“你且等着。”
宋吟晚目送人拂袖离去,心思惴惴。非礼四叔,她吃的哪是酒,那是熊心豹子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