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晚是陆时熠的心病,折磨了他十几年,他这次忽然回国,就是想确认自己是不是爱上这个“心病”了。没想到回国的第一晚,就看看到他心心念念多年的人……是怎样的缘分?
陆时熠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对别的女人毫无兴趣。此刻,那颗枯竭许久的心,看到于晚后,就像久逢甘露,“扑通扑通”狂跳不停。
一旁的林洲洋挤眉弄眼,也提示着于牧别再说了。二百五于牧还越说越嗨,“老子早晚有天要推翻政权,翻身做主……“
最后一个“人”字还没说出口,于牧忽然“哎呦”惨叫一声,四脚八叉的摔在跟前的沙发上。
“谁TM不想活了,敢踹老子屁……”于牧揉着被踢疼的屁|股爬起,扭头看到身后的人时,整个人一激灵,酒立马醒了一大半,“姐、姐、姐……你、你、你怎么来了?”
“我要不来,怎么知道你这单口相声,说的这么精彩呢。”来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于牧妖魔化的于晚。她双手环胸,周身透着冷气压,居高临下的看着沙发上的人,嗓音冰冷,不怒而威。
于晚生的很美,是一眼就足以让人惊艳的美。不过,她的美,却是带刺,锐利又冷漠。像是裹着冰,让人不敢靠近。
于晚穿着身剪裁合体的高定西装,脚踩细高跟,红唇冷艳,身材高挑神情冷酷,一身霸总的范儿,这副职场女强人的打扮,气场强的如同女王降临。
她一个眼神扫过去,围绕在于牧身边的姑娘们,立马被她的眼神震慑的坐立不安。于总的气场果然跟小于总说的一样恐怖。
姑娘们赶紧散了。
于牧在于晚冷锐的目光下,搓了一把脸,醉的通红的脸上堆起傻笑:“姐,误会啊,都是误会!嗝,我刚刚不是说你。”
“哦?那是说谁呢?”于晚站在桌对面,红|唇斜斜的勾起一抹极淡的冷笑。
这笑冷的于牧一哆嗦,他眼珠子一转,落在林洲洋身上,“我是说小洋洋他姐呢。”
于晚冷哼了声:“我怎么不记得林洲洋有个姐姐?”
林洲洋接触到于晚冰冷的目光,差点吓尿了。他决定不趟这趟浑水,赶紧说:“我妈喊我回家睡觉了。晚姐,下次见。”
林洲洋化身早睡早起的好宝宝,踩着曲线的步伐,急匆匆的跑了。
酒吧劲爆的音乐依旧,二楼的某处卡座,瞬间清冷了不少。于牧冲着于晚“呵呵”傻笑了两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仰头就将桌上的半瓶酒喝了,说是为他之前说的那些大逆不道的浑话,向姐姐以酒赔罪。
喝完就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也不知是醉死过去了,还是在装醉。
于晚哼笑了声,“就这点出息。”
她还不知道自己弟弟的德行。故意将自己灌醉,不就是想躲开她的修理。
卡座一侧传来动静,像是撞翻了酒瓶。
于晚目光一转,这才看到最左侧昏暗的角落里,还杵着一人。恰此时,酒吧的旋转彩灯扫过那人的脸——是一张年轻、富有朝气、又帅的很是惹眼的脸庞。而那男子的五官,最耀眼的莫过于浓密的眉毛下,那双深邃又勾人的桃花眼。
此时,正直勾勾的盯着她。
于晚被那男子看的直蹙眉,只觉得这张脸有些面熟,在脑中过了几秒,想起是谁后,眉头情不自禁蹙的更深了,“陆时熠?你怎么回来了?”
不知是酒精作祟,还是于晚的目光就像是显微镜,犀利的仿佛能看穿他的心事。陆时熠只觉得被她盯得,自己的心跳的更快了。
喉结滚了滚,陆时熠那双桃花眼故作镇定的荡起笑意,打着招呼:“晚姐,看见我回国,不开心吗?”
“看见你们在一起就头疼!”于晚是真头疼,这三个小混蛋只要凑一起,就干不出什么好事来。
上次,应该是两年前了。陆时熠,林洲洋,还有她弟于牧,几个像今晚一样聚会后,居然酒后驾车,被十几辆警车追的满城跑……最后,还是她亲自去了趟警局,把人捞出来。
再上上次,他们三人跑去沈卓尧的订婚宴闹事,愣是将沈家与白家的订婚宴搅黄了。
真是一群吃饱了撑着没事干的缺德小混蛋。
还有,他们小时候一起闯下的祸,那就更数不胜数了,每次都是她跟在他们屁|股后头,给他们收拾残局。这些事每每想起,于晚都脑壳疼。
“几年没见,看来,晚姐对我的记忆依旧深刻呢。”陆时熠似乎笑的还挺得意。
于晚瞥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上前去扶沙发上的醉鬼。而这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先她一步伸了过来,扶起了于牧。
于晚一抬头,脑袋差点撞在陆时熠凑过来的脑袋上,男人陌生的气息,让她身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拉开两人的距离。她抬眸看过去,正好对上陆时熠那双勾人的桃花眼,他也正看着她,他问:“没撞到你吧?”
于晚红唇微抿,别开目光,嗓音淡淡,“没有。”
陆时熠指了指沙发上的人,像是解释,“于牧怪沉的,还是我来背他下去吧。”
陆时熠和于牧是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兄弟,他主动请缨,于晚自然也不会跟他客气。陆时熠力气倒是大,直接将于牧扛在肩上,像是扛尸体一样,扛出了酒吧。虽然他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不过脚步还算稳。
于晚拿着于牧的衣服,跟着出了酒吧。
她看着陆时熠的背影,唇角不动声色的翘了翘。这小混蛋,两年多不见,变化还挺大,竟然比她弟还高些了,今晚她都差点没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