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说臣要不要现在坐实老色胚的称号呢?”
“不要!不要!不要!”
秦翘楚又气又羞,嫌他的目光太过赤.裸火热,又嫌自己的手生得不够多,遮住了上面遮不住下面,遮住了下面又遮不住上面,气得一巴掌糊在男人眼睛上。
“不许看!”
她的样子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白兔子,沈彻轻轻笑了,任她捂住自己眼睛,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要你管!”
秦翘楚是绝对绝对不会告诉沈彻,自己跑到他家偷偷给他洗衣做饭的事的,堂堂公主,倒追臣子到这个地步,说出去还不被人笑死。
沈彻话里带着笑音:“公主别告诉我,是专门到臣家里沐浴的。”
“有何不可!”秦翘楚梗着脖子道,“本公主宠信谁,就到谁家沐浴。”
“呵呵。”
沈彻突然被这句话激怒了,快步拉开衣橱扯出一件衣衫罩到秦翘楚身上,一把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她紧紧扣在怀里,任凭她手打脚踢。
“说,你还想到谁家沐浴?傅思归?慕容霄?还是你的一大帮拥泵者?”
“沈彻,你弄疼我了!”
秦翘楚娇气地撅起嘴,嫌恶地将他往外推,见她不肯好好回答问题,男人更抓狂了,将她搂得更紧一些,讥道:“这点疼都受不了,公主还真是娇气呢,可臣偏偏学不会怜香惜玉,怎么办呢?”
秦翘楚抡起粉拳捶他:“你想干甚么?”
“不干甚么,只要公主好好回答臣的问题,臣就下手轻些。”
秦翘楚吸吸鼻子,赌气道:“我是公主,你真敢犯上不成?”
“犯上臣倒是不敢,”沈彻的大手府上她的腰肢,激起一阵阵颤栗和悸动,秦翘楚身子发软,只能牢牢抓住他不让自己滑下去,沈彻的唇扫过她的唇,声音清冷,“但是让公主吃些教训还是可以的,譬如破点皮出点血等等。”
秦翘楚:“……”
“老!混!蛋!”
“呵呵。”
沈彻将秦翘楚打横抱起朝床铺走去,秦翘楚一落地就快速钻进被子里将自己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两只水汪汪的桃花眼警惕地瞪着他。沈彻看得好笑,翻身压上去,动手就要去剥被子。
秦翘楚吓得尖叫:“住手!你不是不喜欢雏儿吗?”
“谁说我不喜欢雏儿?”
“你那天在李家花园说的,全虞国都知道,俏寡妇们额手称庆、奔走相告,就差放鞭炮、烟花庆祝了。你去喜欢她们好了,做甚么还要来欺负我?”
沈彻趴在秦翘楚身上嗅了嗅,说道:“臣怎么闻到好大一股酸味?”
秦翘楚气得又去捶他:“我才不为老色胚吃醋呢。”
沈彻一把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认真道:“可是我会为公主吃醋。”
“李家事毕,臣以为公主会来找臣,会给臣送好吃的,可是公主不仅没来,还与傅思归盛装出游,臣的心都要碎了。”
秦翘楚听得动容,问道:“你为甚么不来找我?”
“臣是男人,也是有尊严的,无数次乞求公主的爱,公主都不回应,臣会累,会感到挫败。臣有时候在想,公主到底对臣是有意还是无意,是有情还是无情,臣很怕这场戏始终只有臣一人在唱。”
秦翘楚捧住他的脸,问道:“阿彻,你告诉我,为甚么会是我?”
她不够温柔,不够善良,不够细腻,与这里的女子比起来,除了一张脸和身份,没有任何讨喜的地方。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会爱上她这样的?
“卿卿,你告诉我,为甚么不能是你?”
她足够坚强,足够果决,足够大方,与所谓的名门闺秀比起来,除去脸和身份,仍闪闪夺目得令人错不开眼。她这么好的女子,他怎么能不爱?
“我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你给得起吗?”
“我有一腔一肺一颗心,你愿意要吗?”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不离不弃,生死与共!”
“好吧,看在你这么有诚意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收用你了。以后谁敢欺负你,就报我的名字。”秦翘楚露齿一笑,看在男人眼里仿如百花盛开,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卿卿,我的好卿卿,我终于等到你了。”
他语无伦次,状若疯癫,狠狠攫住秦翘楚的红唇,急切又热烈地吻她,吻她的甜美,吻她的柔嫩,吻她的青涩,吻她的天真。
秦翘楚来不及抗议就被他封住了唇,他热情洋溢的吻令她心惊也令她欢喜,更令她情不自禁地吻了回去。
直到这一刻,她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个看似狂狷高冷,实则心软手也软的腹黑男人。
沈彻一边吻一边气喘吁吁地问:“卿卿,你说,你还要到谁家沐浴?”
“没有谁,除了你还是你只有你,你是我唯一心悦的人。”
“傻丫头。”沈彻再度含住了那张诱人的、会骂人也会哄人的、让人又爱又恨的小娇唇。
一吻毕,二人都有些情难自禁。
秦翘楚想起那个漆黑的山洞,抬起胳膊,却始终舍不得打下去,改为手指插进男人头发里,狠狠揪着他的发髻,不许他继续。
沈彻被她扯得头皮发麻,不得不停下步伐,这顿名副其实的“饕餮大餐”,即使看看,也是无上的视觉享受,朝思暮想的美妙人儿就在眼前,他满心满眼都是她,再无旁人。
“阿彻……”
秦翘楚浑身无力,身子软成了一滩水,嗓音也娇得不像话,听在男人耳里,仿如天籁之音。
“卿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秦翘楚羞得不敢见人,双腿踢了踢,盖上被子装死。沈彻大喜,正要脱了衣服往被子里钻,却听房门被人推开,一个遽然闯入的熟悉声音将他们炸得外焦里嫩、七荤八素。
“公主,时辰到了……呃……不好意思,我走错房间了……那啥,我眼瞎,甚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秦琼抱着头一步蹿出老远,还能依稀听见带着哭腔的女子声音被好事的风儿四下传送。
“老色胚,我的一世英名都毁在你手上了。”
“乖,别哭了,大家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那能一样吗,我现在可是被人捉奸在床。”
“胡说八道,我堂堂太傅,怎么就成了奸夫?再说我可是一次都没奸过!”
“混蛋,你吃了还不认账,原来你方才的情话都是骗人的!”
“祖宗,别哭了,我认我认还不行么。”
“算你识相,以后不许胡亲乱啃的,尤其是……呜呜呜……”
“好好好,祖宗说甚么就是甚么。不过卿卿,你还记得上次我在假山洞里说过的话吗,你那个地方尝起来果然美妙……”
“啪!”
“你怎么又打我的脸?”
“谁让你嘴贱?”
“我嘴贱怎么了?你不是最喜欢我的嘴功么?”
“啪!”
“你还打?果然昨日在你画上题的诗没有错——近水知鱼性,近山识鸟音,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复小人心。圣人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啪!啪!啪!”
“竟是你这狗贼毁我的画!”
“秦翘楚,你他娘的有完没完?别以为你是公主,老子就不敢把你怎么样,我今天不把你先奸再奸,老子就不姓沈。”
“你敢碰我试试!我可是有你的把柄,你说俏寡妇们要是知道沈太傅二十二岁还是个童男子,只能靠自己纾解,会不会兴奋得如获至宝亦或蜂拥而至?”
“秦翘楚,你找死!老子今天非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不可!”
……
秦琼边跑摇头,恨不能多长几条腿,好赶紧逃离这是非之地。看吧,他就说太傅和公主亲热的时候一定要离远一些,不然听到的对话简直能把耳朵辣穿。
真是太太太太太太……刺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