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元说完又去解沈彻衣带,身子在沈彻腿上蹭来蹭去:“太傅,求求你给我,快给我!”
“呵呵。”
沈彻一脚踹开她,冷然道:“李家通敌卖国,证据确凿,主犯李翦及其子、孙所有男丁一律凌迟处死;女眷全部充入教坊司,终身不得出,所生子女世代为奴为娼;仆役丫鬟婆子等,刺字发卖,永世不得再入虞州城。”
“太傅饶命啊!”
李家上下哭作一团,李妍元毫不在意,爬起来追赶沈彻:“太傅,你答应给我的。”
几个穿红挂绿的男人从后面拉住她,一个老鸨打扮的人将她挑剔地上下打量:“啧啧,皮子还行,就是破了身不值钱。虽然妓.院里都不是干净人,但像你这么放荡的妈妈我还是头一回见,以后要是再倒追着男人跑,小心老娘打断你的腿。”
……
秦琼悄悄走到李府门口,将方才发生的事逐字逐句说给马车上的秦翘楚听。通过他的叙述,秦翘楚看见了一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伟丈夫形象,轻轻松松就将一场叛乱化解于无形,好像这世上没有什么能够难倒他似的。
“太傅。”
秦琼突然出声,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马车外,秦翘楚没由来地紧张起来。
他会不会让秦琼回避,会不会爬到车上对她动手动脚,他要是再亲她,看在他帮了这么大忙的份上,她打还是不打他好?
正胡思乱想间,车帘被人掀开,露出一张英俊的脸庞,那脸上笑意很浅,薄唇里说的话也相当简洁明了。
“公主今天表现不错。”
沈彻说完就走了,秦翘楚揉揉眼睛,对他的表现有些难以置信,一股无名之火“嗖”地窜出来,就着他的背影狠狠捶了一通车板才算解气。
说实话,她也不知自己在气什么,反正他侵犯她她不高兴,他不理她她更不高兴就是了。
沈彻经过琉璃身边时看了她一眼,琉璃心领神会,跟着他走到僻静处,主动禀报起来。
“公主果真很聪明,她发现李妍元故意挑事,就佯装跟她一起如厕,让属下将大石头砸进粪池,溅了李妍元一身屎尿;后来发现李妍元要害人,她就让秦琼去青楼买了烈.性.春.药,后面的事不用属下说公子也能猜到。”
沈彻笑着摇头,琉璃有些踌躇:“公子,韫玉公主不是个好相与的,你……驾驭得了吗?”
沈彻神色不变,幽幽道:“你说呢?”
“属下不敢说。”
“说吧,恕你无罪。”
“属下觉得,韫玉公主野性难驯,她将来怕是要骑到公子头上。”
沈彻:“……”又不是没骑过。
翌日,傅思归来找秦翘楚:“公主,方如意的事全因我而起,我愿意帮公主挽回太傅的心。”
秦翘楚被他的话呛得满脸通红:“谁说我喜欢他,谁说我要挽回他的心?”
“公主就别骗自己了。”
傅思归苦笑,昨天他也在场,沈彻的雷厉风行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后来他跟着沈彻出门,看见他对秦翘楚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也看见秦翘楚被他气得直捶车板。
至此,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离谱。
秦翘楚犹自强辩:“傅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乱说啊。”
“那是臣多事了,”傅思归站起来要告辞,“臣听说现在太傅在已婚妇人和俏寡妇中特别吃香。”
秦翘楚连忙问道:“为何?”
“因为太傅昨日在李家花园说,他不喜欢雏儿,太青涩太寡淡。”
原来如此!
秦翘楚一屁股坐下,片刻又站起来急急追问道:“傅大人要怎么帮忙?”
傅思归神秘一笑:“公主只需听臣的就行。”
次日起,雪片般的报告飞上沈彻案头,记录的全是秦翘楚的“风流韵事”。
六月十日,公主与傅大人同游翠屏湖,公主着水影红密织金线合欢花长裙,明艳无双,引观者无数。
六月十一日,公主与傅大人同访明月楼,公主着蜜粉色绣湖色梅花的十二幅湘裙,玉洁冰清,趋之者若鹜。
六月十二日,公主与傅大人同临大觉寺,公主着白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宝相庄严,信众口称“大士”,膜拜者蜂拥而至。
六月十三日……
“公子,你不着急吗?”张丹臣边念边擦汗。
沈彻神色自若,说的话听不出正反音:“有什么好急的,公主说不想见到我,我如她所愿就是了。”
张丹臣想了又想,犹豫道:“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
“甚么事?”
“秦琼上次跟我说,傅大人上任第一天,曾于早朝前拜访过公主,不知他们说了些甚么话,反正他一走公主就严令撷芳殿众人不许外传,尤其是不能让公子你知道。”
“竟有这事?”沈彻眯起了眸。
“千真万确,是秦琼喝高了告诉我的。”
沈彻盯着书上的字淡淡道:“傅大人仕途太顺,对他来说不是甚么好事,还是得多体验民间疾苦才行。他是个有理想有抱负有追求的人,尤其推崇苏公,就让他到岭南去日啖荔枝三百颗吧,甚么时候像苏公一样吃出境界和领悟,甚么时候就可以回来。”
张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