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东汉暗暗的咽了口唾沫。“你也发现了?”
童水似乎对秦东汉的话不解,她挠了挠头,瘪着嘴说道,“我们已经第三次经过这儿了,刚才天黑,你们一直走,我叫你你都不答应。”
“第,第三次,怎么可能?”
“是啊,这天这么黑,我们也是刚才月亮照过来才看清楚了轮廓,你是怎么看到的?”
童水委屈的说道,“我就是能看到嘛!”
说着还将身子往秦东汉身后藏了藏,秦东汉皱眉看着几个人,“行了,她是你们的主母。”
只是童水是能够看到周围的情况吗?难道她在夜间也能视物吗?秦东汉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于是他扯扯一直拉着她手的童水,小声的在童水耳边问道,“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能看清楚周围的状况?”
童水点了点头,学着秦东汉的样子,同样在他耳边嗯了一声。
听到童水的回答,秦东汉一句“为什么?”脱口而出。
童水愣了一下,“什么为什么?”
问完之后秦东汉也发现自己似乎懵了,如果童水能够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够夜间视物的话,那她也不会是个傻子。“行了,既然你能看到周围的路,那你能带我们出去吗?”
童水闻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东汉不解的问。现在已经晚上了,他们在树林中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而靠他们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走出这里,只能依靠童水了。
童水眨了眨眼睛试图给秦东汉解释,“东东,我能将你带出去?但是他们不行哦!”
“为什么不行?”
“不知道,我就觉得是这样。如果非要将他们带出去,会出事情的。”
秦东汉狠狠的瞪了童水一眼,“你的意思是让我放弃我的手下,跟你一起逃出去。不可能,要走你自个儿走。”
“我没有说要走啊,是你自己说的。”童水委屈的嘟囔,她不经意间抬头看见四周的黑影,皱紧了眉头,咬了咬牙,将自己脖子上一直挂着的一枚碧绿色的玉佩摘了下来。
“你干什么啊?”秦东汉只感觉自己脖子上一凉,就有什么顺着领口被塞了进去。而在他身边比他高还能轻易的将东西塞进他领口的人只有一个人,童水。
童水不舍的隔着衣服摸了摸自己从小带到大的玉佩,差点换来秦东汉的一个巴掌,“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别摸了。”
童水并不太懂秦东汉到底是因为什么而恼怒的,他眸子中有着不解,还有着心疼和不舍,将自己的手收回去,最终又抓住了现在秦东汉唯一允许自己碰的手,捏了捏,道,“东东,你一定要保护好它。”
“是玉佩吗?”
在领口内的东西冰冰凉凉的,秦东汉摸了摸,有这种质感的玉佩绝对不是凡物,如果价值不菲还好,就怕有价无市,伸手就想将玉佩摘下来,童水连忙阻止他。
“你别挡着什么?我不能要你的。”闻言,黑夜中,童水的眼睛亮得出奇,一双眼睛目光灼灼的盯着秦东汉。除了一只抓着秦东汉左手的手之外,另一只手放在秦东汉的脖子上,阻止秦东汉的动作。进而有些神经质的缓缓挪动,他低下头说道,“东东,我都是你的人了,我的东西自然也是你的。”
也不知道这一套一套是从哪学来的,秦东汉嘴角抽搐了两下,“……你什么时候成了我的了?”
听秦东汉这么一说可不得了,这是打定主意不承认,想要赖账啊,童水急了,刚才装出来的深沉样子完全没有了,她连忙道,“明明昨天晚上咱们两个就睡在一起了,不久之后你肚子里就会有咱们的小宝宝,以后他一定会像你一样可爱的。”
“……咳咳”,秦东汉尴尬的低咳了两声。他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样跟童水解释,他们俩只是单纯的睡在了一切而已。这个睡并不会有小宝宝,他真怕,不久之后童水回来哭着喊着要他给自己生个小宝宝出来,那自己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少爷,您还有功夫在这儿和主母讨论生孩子的事情啊!”
“……闭嘴。”秦东汉脸一红,谁讨论了。
几个女人看起来都是神经大条的那种,她们跟着秦东汉做事,当然做的不全是正经事,虽然还没有到伤天害理的地步,但是吧,也差不多了。
所以面对死亡他们都是很坦然的,想通之后其实也没有什么,毕竟人早晚都得死,只不过是早死晚死的区别了。只是就这样在山林中不明不白的死去,心中还是有些不甘的。
他们中有人经历过这种事情,知道如果布局的东西道行深的话,基本上是没有办法逃出去的,当年他们村子里就有人晚上半路跌在路边的泥潭里淹死了,原因好像是白天冲撞了必经之路上的一个无名孤坟。
如今他们虽然人多,但是这儿的坟更多,而且还在山林中,人气太弱,因此那些鬼东西困住他们几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女人叹了口气,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是用这样的方法死去了,要是知道的话当初就去庙里多贡献点香油钱了。
只是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照童水所说,他们在这个墓地中转了几乎有三圈,怪不得这么累,几个人基本上已经没有力气再跑一圈了,思来想去决定还是在这儿停着休养生息。
想想今天遇到的那个吃人的怪物,如果真的遇上了还有力气对抗一二。不至于轻易的被那个东西挖了心肺去。
唰唰~唰~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将树叶吹的沙沙作响,几个人心中同时一紧,连身上刚才经过告诉运动的汗水都迅速蒸发掉了,转而换上了冷汗。
“少,少爷,待会如果真的遇见了今天的那个东西,那我们将它拖住,您和主母快逃。”
秦东汉显然也想起了今天的那个诡异的黑影,看了看身边不知道忧愁,直到现在还傻呵呵看着自己的童水,握紧了她的手,慎重的点了点头,“嗯。”
女人们都松了口气,要是主子也逃不出去,那他们就成了秦府的罪人了。
他们几个都是在秦府中中从小长大的,从小就被灌输着要保护好少爷的念头,她们生存的意义,就是她们的少爷。
秦东汉看着几个人,心头充满了温暖,只是现在,还不到离别的时候。他的目光缓缓变得坚定,如果有可能的话,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个人。
这些人是他带来的,那他自然要将他们完完整整的带回去。
童水眨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身后那些黑乎乎的身影,眼睛里很纯净,同样带着隐隐的警惕,她回头看了看在自己旁边的一堆人,她们似乎都看不到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