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两个大人物都走了,其他下人在这儿也没有什么事情,再加上已经是晚上了该休息的时间了,不大一会儿所有人就走的走散的散,最后整个小院就只剩下那副血红色的棺木和那颗不知道已经长了多少年的老槐。
树影绰绰,之后,那刚刚才升上来的月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躲到了云后面去了,小院中的棺木和老槐在黑暗中相互交缠,平白为小院中增添了一份恐怖的气息。
再说秦东汉,回到房间之后也无甚事,本来今晚洞房花烛可是人生一大事,他身边的叔叔也早就将小话本给他讲的通透,但是架不住旁边有个昏睡的妻主。
即使是秦东汉想干些什么,这位昏睡的妻主也不允许。也不知道他爷爷为什么要让他赶紧回来。
秦东汉撇了撇嘴,草草的将饭桌上的凉饭吃了两口,将肚子填饱在凳子上坐了一会之后,就红着脸坐到了床边,虽然知道这个女人是昏睡的,但是就这样坐在一个有女人的床边,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是他妻主,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在烛光的映衬下,床上躺着的女人那张脸看起来越发的苍白,秦东汉心中还有些没有缓过神来,他盯着安稳的睡在床上的女人,不可思议的自问,自己这就算是嫁人了吗?
眼前的女人虽然脑袋有些问题,但是她的样貌却是顶顶好的,这方圆几百里说不定都再也没有办法找到这么好看的女人,秦东汉呲了呲牙,果然老天都是公平的,这么好的样貌果然不是平白送的。
脱了鞋子悄悄的爬上床,并没有弄出多少动静,秦东汉躺下歪头看着旁边那张让人窒息的绝美脸庞,摇着头叹了口气,看来今晚洞房花烛夜是要荒废了,不过今天也忙了一天了,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情呢。
秦东汉本来还以为自己会睡不着,毕竟身边突然多了一个人,但是却没有想到,晚上竟然睡的格外的香甜,也许是因为身旁有了人,房间不再那么空荡荡的缘故吧。
这一夜,秦东汉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一大早,秦东汉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睛盯着自己看,两人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秦东汉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嫁人了,看着那双纯洁的黑眸,他的一声“妻主”梗在了喉头,愣是没有叫出来。
盯着自己看的女人倒是笑眯眯的,看起来倒是精明,根本就不像是痴傻的模样。
秦东汉被盯得红了脸,幸好这时候外面的小厮开始敲门,“公子,公子,是时候去给老太君请安了。”
“哦,好,就来。”
转过身看坐在床上的女人,女人一直笑眯眯的盯着他看,秦东汉扭头,“你一直看我干嘛,还不快穿衣服,爷爷等着呢!”
女人还是笑着看他,秦东汉将身上的衣服穿好,撇了撇嘴,忘了,这个女人是个傻子,也不知道以前她自己是怎么穿衣服的。
“你不会自己穿衣服吗?”
女人依旧笑,要不是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的话,秦东汉说不定都将自己手里的靴子给她拍到脸上+去了。 反正伺候妻主衣食住行都是自己的本分,秦东汉最后还是老老实实的蹲着给女人穿衣服。
女人那双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秦东汉被看的浑身不自在,“行了,走吧。”
将两人都打理好,秦东汉带着女人一起往出走,门口早就有小厮等着。
秦府是洛水城中有名有姓的大户,只是这家人丁不旺,基本上隔几代就要有女子入赘,到了秦东汉这一代更是人丁败落,秦东汉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家里就剩下秦东汉的爷爷和他两个人。
而到今天秦东汉已经十九岁了,在大衍王朝已经算是老男人,因为家中就他一个男孩子,所以入赘就是确定的,但是在大衍王朝,女子入赘是被人极为不耻的,好人家的姑娘基本上是不可能过来的。可以见到的,能来提亲的女子基本上不是好人家的。
可是就算是不是好人家,为什么会是这么一个女人。
虽然长得好看,但是脑子不太好使,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一个瘸子,一个傻子,刚刚好。嘴角自嘲的勾起,不经意间看了眼身后的女人。
只见她的视线一直往祠堂旁边看,突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转身问后面跟着的小厮,“昨天那个棺材怎么样了?”
本来想这件事情肯定已经妥善处理好勒,但是谁知一提起话头,后面那个小厮竟然露出惊恐的神色,“公子,您不知道吗,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个棺材空了,好像是里面的东西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