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够?”元毓语气惊讶,脸上的神情也是说不出的意味。
“啊,不……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想要摸……摸您,我……我是不小心碰到的……”李宵玉这会儿反应了过来,心里急了,赶紧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元毓听了不再说话,只是有些好笑地瞅了她一下,仍是将手臂抬着,示意她动作快些。
李宵玉再不敢伸手,可是她着实找不到系带在什么地方。又拿眼瞄了好一会儿之后,实在是憋不住了,只好吞吞吐吐的又开口了。
“大王,您能不能告诉我,这……这袍子的系带在哪儿,我……我一时真的找不到……”
“寡人哪里知道?寡人又没自己穿脱过衣服……”元毓冷哼一声道。
李宵玉听得无计可施,只得低下头,又在他的胸口至腋下寻了一圈,可那蟒袍好似□□一般,连条缝隙都找不到。
“我,我去叫元内官进来……”
李宵玉小着嗓音,说完正欲抬腿走出屏风,元毓却是伸手一把拽住了她。
“别去……连件衣服都不会脱,你难道不怕人笑话吗?就算你不怕,我也怕人说我眼光太差,竟挑了这么笨的一个侍女在身边……”元毓声音低低的,带着无可奈何的意味。
听得元毓这般说,李宵玉也觉得自己这样出去是挺丢人的。这事要是传了出来,定要被人耻笑的,悉国公主连个陪嫁丫头都这般愚笨,这不是连带着悉国的名声都要受损吗?不,不能让人知道这件事,不然我“沈小鱼”的名头就没办法在这越王宫混了。不就是一件衣服,既然能穿上身还有脱不下的道理,怎么也要办成了这桩差事。李宵玉主意已定,抬眼看见屏角一角有张小几,几旁有一张小榻。
“大王,可否您劳烦去那边坐下来?”李宵玉指着那小榻道。
元毓回头看了下小榻,回看看李宵玉,眸中是疑问之色。
“您坐过去就不会站着受累,我也好静下心来,仔细研究这衣带的藏身之处……”李宵玉很是体贴地道。
元毓听得感觉自己额头上好似有根劲跳动了一下,隐隐的透着痛。可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办法了。
片刻之后,元毓真的坐在了小榻之上。李宵玉则半跪着伏在他面前,低着头用一双眼睛在在他上身一寸寸地搜寻着。
见她这样拿眼光一点点瞄自己,元毓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不适起来,忍了忍终是开口了。
“要不,你还是动手吧……”
李宵玉听得这一句,面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咬咬牙又朝元毓的胸口伸出了手,一边摸索着,一边有些郝然地道:“真是对不住,您且忍一忍啊,我一定会找到系带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得等在外面的元宝都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他走到屏风外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发现里面一丝动静也没。元宝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心想就换件外衣而已,怎么花了这许久的时间?这丫头行径有些可疑,她这样和主上独处,不会对主上有什么不利之举吧?
元宝越想越是心神不定,他轻着脚步走到了屏风口,然后朝内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元宝顿时便如遭雷击,呆若木鸡了。他看见了令人眼热心跳的一幕,自家主上靠坐在榻上,而那沈小鱼正跪伏在他的双腿间,脑袋趴在他的胸口处,芊细婀娜的身子像只八爪鱼似整个贴在了主上的身上,主上的一双手好像还轻揽着她。
啊呀呀,这丫头不得了!才这么会功夫就倒自家大王给推倒了!元宝慌得闭上了双眼,心里却是翻江倒海似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