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进了屋子,要给陆嘉宁把脉。陆嘉宁心中有些慌张,毕竟她不是真的感了风寒,而是捏造出来的理由。
“还请姑娘伸出手腕,老夫才好把脉。”大夫摩挲着小胡子说道。
门口的护卫头领还在虎视眈眈地看着,陆嘉宁只能硬着头皮伸出了手腕。
大夫把了脉,沉吟了片刻道:“姑娘这伤寒来势汹汹,此时已有发热的征兆,还要当心才是啊。”
陆嘉宁虚弱地点了点头,心中却有些异样。
“老夫给你开个房子,一日三次,服用个五日左右,就能完全好了。”
“有劳了。”
“好,明日老夫再来问诊一次,看看发热有无退下去。”
陆嘉宁点了点头。
护卫头领见没有什么异常,就让人跟着大夫去抓药了。
买来的丫鬟是个话不多但干事麻利的,陆嘉宁服了药便沉沉睡去了。
一夜相安无事。
因为陆嘉宁突如其来的病症,一行人在此停留了下来。
第二天大夫再来看病的时候,护卫头领有事在自己的房间中,只让两个手下看着,想来一个病了的姑娘也出不了什么幺蛾子。
而后,大夫确认了烧退了下来,又调整了一下药的剂量,因为方子里缺一副药材要去药铺里拿,所以让丫鬟跟着去了,两个守卫不疑有他。
两人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松了一口气。正是易了容的陆嘉宁和谢缺。
“也不知道是谁让那大夫和丫鬟救的咱们。”陆嘉宁心中有疑惑。
“还能是谁”
身后突然出来一道熟悉的声音,陆嘉宁一回头,就看见一脸得意的康华凌和脸色沉稳但压抑着喜色的魏修。
“康小公子”陆嘉宁有些惊喜,也有些意外。
“当然是本大爷。”
“陆姑娘,郑公子,此地不宜久留,还请两位跟我们速速离开。”魏修道。
陆嘉宁点了点头,谢缺和康家人交好,想必是安全的,于是一行四人在成王的眼目之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等到护卫头领发现不对的时候,一行人已经离开平洲边界很远了。
他一拳锤在桌子上,桌子轰然二碎。
“头儿,这可怎么办要是让殿下知道了,咱们可都......”
“追!”
连赶了好几天的路,走了好些崎岖险峻的道路,好歹是平安无事地到了宁州府。
“康小公子,我现在可是危险人物,你不怕我连累你们吗”陆嘉宁问道。
康华凌一脸臭屁地道:“这有什么可怕的,小爷是那般没有胆识的人吗”
魏修无奈地看了一眼康华凌,朝陆嘉宁解释道:“康家以前承过先太子的恩情,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而且......”魏修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陆嘉宁问道。
魏修道:“而且此回,大人也是收到了谢小侯爷的消息,不然也不会贸然行动。”
“谢缺”陆嘉宁眼睛一亮,“可有他的消息”
魏修的语气有些复杂:“小侯爷一切都好。”
陆嘉宁总觉得他提起谢缺时有些不自然,不由得问道:“魏大哥和小侯爷可有什么不虞之处”
魏修一愣,顿了顿,没有说话。
陆嘉宁觉得古怪,又联想到他之前对自己没由来的好,还惹得谢缺起了醋意,心中慢慢产生了一个猜想。
“魏大哥......可是与我有什么关系”陆嘉宁定定地看着他。
魏修深吸了一口气:“这时候也没有瞒着你觉得必要了,说起来,我是你姨兄。先太子妃,与我母亲是姐妹。”
陆嘉宁一愣:“那你为何会在康府”
魏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沉痛:“当年皇位之争,先太子落败,一众家臣外戚皆受牵连,我父母于是让我隐姓埋名苟且于世,后来遇到了康大人,于是便留在了他手下。”
陆嘉宁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