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心中一惊。
耳畔听得谢缺一字一顿地道:“胡爷以为呢”
“我以为,谢公子恐怕是打着做生意的幌子,想要查案吧我已经收到了云城赵家的消息,需得说明的是,我们做的是正经的生意,恐怕这其中有什么误解。”
谢缺冷冷地看着他。
周围突然出现了许多人,陆嘉宁暗暗观察了一下,各个身手不凡,若是一拥而上,恐怕这鸿门宴,他们还真出不去了。
胡真冷笑着,一声令下:“把他们抓起来!”
那些人闻声而动。
谢缺和陆嘉宁被围在了中间,腹背受敌,十分不利。陆嘉宁咬着牙,她出门没有带刀,只能拿拳头硬刚了,想到这里,她的表情顿时有些绝望。
这和她想的不一样,真的,哪有人中午表白,晚上就要一同赴死的。
好在老陆交给她的功夫是上了心学的,硬着头皮打退了一波,陆嘉宁喘了两口气。等到第二波的时候,她已经有些体力不支了。这个时候,就在她绝望的时候,突然看见周围传来一阵一阵的哀嚎声,她惊诧万分地转头一看,就看见谢缺一套功夫打得行云流水,将周围的胡真的爪牙打得满地开花。
她瞪圆了眼睛,这厮,原来会武功还这么好
所以他......之前救她是装的一出苦肉计
陆嘉宁看向谢缺的目光顿时变得复杂了起来。
本来已经没什么力气的陆嘉宁因为生气,顿时回血,又抡起拳头和杀手们激烈地干架,凶猛的架势势不可挡。
打手们瑟瑟发抖,一个小姑娘也太强悍了吧,简直不给人活路。
就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熙攘的声音,胡真脸色一变。
陆嘉宁捕捉到了他的神色,心道,就这你还想跑,看小爷不搞死你!
于是一个纵身上前,就将胡真一个后肩摔按到了地上。
胡真虽然魁梧,可是他没有陆嘉宁灵活啊!这个时候就充分地体现出了小个子的优越感来了,陆嘉宁和他你来我往几个回合,胡真渐渐摸清了她的道路,更强有力地压制了起来。他力量比陆嘉宁更大,何况陆嘉宁先前与打手打斗的时候已经消耗了很多的力量,渐渐的,有些力不从心里起来。
胡真狰狞地笑了一下,他的功夫可是西域独有的,而且不要忘了,他可是做药材生意的,对药材才最是精通。
所以他手中刷刷刷地甩出了三道淬了毒的银针,直逼陆嘉宁身上几处大穴。
陆嘉宁一拳没有挥出去,眼见着银针袭了过来,心道不好,这下躲不了了。
然而一阵淡淡的松香拂过鼻端,她被一道极快的人影揽到了一边,谢缺不知何时抢了一把刀,“铮”得一声,将银针通通扫落,然后把陆嘉宁放到一旁,上前一刀朝胡真的右肩劈了过去,胡真脸色渐渐发白,对方的武功实在是太强了,他也不得不甘拜下风。
就在他想要使用迷药脱身的时候,谢缺识破了他的诡计,一脚踹中了他的心口窝。
胡真倒地,吐血。
这时候外面的官兵也闯了进来,将里面的人全部抓了起来。
谢缺这时候抱起受了伤的陆嘉宁,出了这片罪恶的赌坊。
陆嘉宁只是受了一些小伤,并不碍事,可是谢缺并不想把她放下来,看得跟着官兵一起过来的魏修欲言又止。陆嘉宁惦记得倒不是这件事情,她拉着他的袖子,脸色看起来不太好看:“您会武功”
谢缺心虚地咳了一下:“会一些。”
陆嘉宁觉得有些生气,这是会一些
“您是不是早就安排好了今天早上和康大人商议的,是不是”陆嘉宁问道,“您就瞒着我一个人了,是不是”
谢缺被问得无言,目光闪了闪。
“还有之前我被歹徒袭击,以你的身手不可能打不过,结果挡了一刀......是苦肉计看卑职忙前忙后地着急,您觉得很好玩”陆嘉宁质问道,这狗男人嘴里,每一句好话。
谢缺没想到新账旧账被一齐翻了出来,又见陆嘉宁神色冷淡,不由得慌了一瞬:“爷错了。”
他老老实实地道。
知道她吃软不吃硬,还是早早地认错为好。
谢小侯爷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脾气了。
不过谢缺想的却是,在自己以后的老婆面前,要什么脾气。
陆嘉宁沉默不言。
谢缺先送陆嘉宁回了客栈,给她抹了药,又让小二上了晚饭,照顾得周周到到之后,在她脑门亲了亲,才去了府衙。
陆嘉宁捂着额头,愤愤地道:“谁准你亲的!”
谢缺揉了揉她的脑袋,此时的陆嘉宁在谢缺眼中就像一只炸了毛的猫,虚张声势罢了:“乖,等我回来。”
陆嘉宁气呼呼地想,谁要等你啊。
谢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出门去了府衙。
等到他再回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先进了陆嘉宁的房间,见她睡得安稳,又退了出来。
郑元安装作没有看到他的一系列骚操作,有些担忧地问道:“爷,这线索是不是就断了,幕后的人现在也不知道是谁。”
谢缺的目光暗沉了一下:“虽然胡真不肯开口,但是别人未必不肯。耐心些查,必然会查到的。不过胡真估计只知道药材生意这一条,对于其他的恐怕提供不了多少线索。”
郑元安犹疑了一下道:“那这与您之前和贵妃娘娘的事情,可有关联。”
谢缺的目光一顿,然后冷厉了起来:“看来对方用计让我离开京城还不死心,处处都要相逼,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郑元安跟着谢缺到云城之后,还是头一回见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仿佛那个手段狠辣的谢家小侯爷又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啊~~~~~先更为敬,明天要小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