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坐在谢缺旁边,觉得摸不着头脑,问道:“小侯爷,刚才那是谁啊你们以前认识”
谢缺轻哂,按了按眉心:“宁州府的知州听过没”
陆嘉宁想了想,老老实实地道:“没听过。”
谢缺:......
“宁州府的知州叫康承光,以前是京城的侍郎,因为爷被贬来宁州做知州了。刚才那小孩儿叫康华凌,是老康的小儿子,一直跟我过不去。乳臭未干的毛孩子,除了找茬别的也不会,被我揍了几回,记恨我呢。”谢缺说完轻哼了一声。
陆嘉宁心道,你搞了人家的老爹,不记恨你才怪呢。
而且看起来康华凌没少挨他的揍。
不过当街纵马是他不对,挨揍也没毛病。看起来这还是个熊孩子。
谢缺捏了一下眉心:“本来想着悄悄调查的,没想到遇到了康华凌,看来行踪是隐瞒不了了。”
陆嘉宁也有些担忧:“那该如何是好”
谢缺破罐子破摔地道:“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
陆嘉宁:......
您倒是看得开。
过了好久,马车才停了下来,郑元安知道康华凌派了人跟着他,所以绕了好几圈,才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客栈门口。
“爷,到了。”
外头传来他的声音。
陆嘉宁扶着谢缺下了马车,站在客栈门口,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匾额:源丰客栈。
几人进了客栈,要了三间客房,然后郑元安去将马车安置在客栈的后院,陆嘉宁和谢缺跟着店小二上了楼。
“您要吃些什么吗”陆嘉宁问道,一路上都没有正经吃饭,她到了地方就开始有些饿了。
谢缺打了个哈欠,觑她:“你做”
陆嘉宁懵了一瞬,哈住客栈自己做饭,什么玩意儿
谢缺坐在床边,神色恹恹的:“别人做的不好吃,我要吃你做的。”
陆嘉宁认真地道:“要说好吃,还是您做的好吃。”
之前生病时那碗姜汤她可还记忆犹新呢。
谢缺轻笑了一声,托腮看着她:“还记得呢不错,爷没白疼你一场。”
陆嘉宁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她叹了口气、认命道:“行行行,小的去给您做还不行吗”
谢缺又笑了一下,觉得她叹气的样子有些故作老成,等她真要去了,却抬手拉住她:“跟你开玩笑的,让小二上几个菜来,吃完休息吧,一直赶路也乏了。”
这还差不多。
几人吃完便各自休息了,陆嘉宁一觉睡到了晚上,还觉得不足够,睡梦里感觉有几只蚊子扰人清梦,梦里抬手挥了一下,宁州府的蚊子来的可真早。
“啪!”手上打着了一个什么东西,陆嘉宁翻了个身往里睡了。
然而那蚊子却不依不饶地跟了过来,在她脸颊上动着。陆嘉宁被扰得没了睡意,烦躁地睁开了眼。
蓦地对上了一双无辜至极的眼睛。
他黑沉沉的眼睛折射着房里不知何时点上的蜡烛的光芒,眸子像琉璃般剔透清亮,眼底带着无辜的笑意和淡淡的温柔。
他的脸颊轮廓很立体,在微弱的光线勾勒下,越发显得轮廓俊美,薄唇撩人。
看得陆嘉宁心头一跳。
“你......你怎么不敲门到我房里来了”她耳廓微热,目光凌乱了一下,找了个责备的借口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谢缺颇为无辜地耸了耸肩:“天地良心,爷敲了门的,可是你一直没应,我怕你出了什么事,才擅自进来了。”
“是......是吗”
那现在的姿势是怎么回事呀!
陆嘉宁凶巴巴地想,他都坐到床上倾身过来了好吗
“穿好衣服,该出门做正经事了。”谢缺却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淡淡地开口,然后便颇有礼数地退了出去。
陆嘉宁抱着被子,一时间竟然有些不习惯。她甩了甩头,自己可别被他逗出毛病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