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抓药?有药方子吗?”小大夫问道。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
“那你想开什么药?什么症状?”
陆嘉宁唔了一声,难得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就是那什么……那个不行。”
小大夫一脸不解:“什么不行?”
“那个……就是……”陆嘉宁脸色涨红,“不举!”
小大夫噎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眼陆嘉宁:“您家那位?”
陆嘉宁连忙摆手:“不是不是,别误会!”
小大夫抛给她一个意会的眼神:“等着,我去给你抓。”
陆嘉宁心里嘿了一声,这小大夫年纪不大,还挺懂哈。
不一会儿,小大夫回来,塞给她一堆药包:“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过一个月保证生龙活虎。收您五两银子。”
陆嘉宁付了钱,出了药店,拍了拍手上的药包,就算是送给谢缺的辞别礼物吧,她心里喜滋滋地想。
秋云带着拎着大包小包的丫鬟过来,朝陆嘉宁问道:“姑娘是哪里不舒服吗?”
陆嘉宁摇了摇头:“没有,不是给我的。”
“那是”
她把药包塞进秋云怀里:“给您们爷的,早中晚各煎服一次,生冷忌口,要然他吃啊。”陆嘉宁不放心地叮嘱道。
“啊?”秋云摸不着头脑,“爷病了?”
“嗨,也不是,”陆嘉宁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就是……养生,对,是养生的方子。”
秋云噢了一声,点了点头,居然有些动容地道:“原来姑娘这么关心爷。”
陆嘉宁险些被口水呛了一下,笑了笑:“应该的,应该的。”
“对了,前面好像挺热闹的,咱们去看看吧。”陆嘉宁指着前面围了一堆人的地方。
秋云看了一眼,有些担忧:“前面人多杂乱,姑娘还是……”
“没事的,别担心,我不会乱跑的。”陆嘉宁一脸诚恳地道。
秋云被她拉着往前走,走到跟前才发现是耍杂耍的。
陆嘉宁好像一尾游鱼一样,灵活地钻进了人群中,挤到了前面,秋云在后面喊着,她也权当做没听到。
看了一会儿的猴戏,陆嘉宁钻过人群,从另一边出来,后头见完全看不见那几个丫鬟的身影,就脚底抹油地跑了。
各位姐姐们再见了。
陆嘉宁飞快地回家换上了捕快的衣裳,然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衙门。
“头儿!”
秦镇正和手下部署着今晚的计划,就看见陆嘉宁飞也是地进了屋,然后抄起桌子上的杯子咕嘟咕嘟下了肚。
“丫头回来了?”他笑眯眯地道,“我看你圆润了不少,在大户人家过得挺滋润?”
陆嘉宁放下杯子,讨好地笑道:“回来了,头儿你是不知道,我在谢府过得那叫一个水深火热,那都不是人过的日子。也就我,为了百姓出生入死,舍身取义……”
“得了,捧你一句还上天了。”秦镇撇嘴骂了一句,“姑娘家家的没个正形。”
陆嘉宁自觉接受批评,又调侃了几句,问起正事来:“头儿,今晚的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我也想去。”
秦镇道:“知道,少不了你,老规矩,还是你和程栋搭档。咱们先去城南的集贤酒楼等着,隔壁的包间已经被咱们征用了,到时候守在那里。等谢缺走了以后,咱们便去抓人。然后再到升平巷,兵分三路,埋伏在几条重要的路上,到时候几面包抄,来个瓮中捉鳖。”
“为了贩卖私盐和人口的事儿,咱们县太爷好几个月没睡个好觉了,这回务必一网打尽。”
众人点了点头。
早在几个月前,云城下辖的村子里就有女童失踪的事情发生,县太爷为了这事儿焦头烂额也不是一天了。还有那贩卖私盐的事情,都是前任那个糊涂县令留下的麻烦帐,这里头要是没有勾结她都不信。
好在现在的太爷是个正直的好青年,准备在他任上把这些个糟心的事情一起□□,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将事情都交代完了,秦镇将陆嘉宁叫到一边:“你在谢府没出什么事儿吧?”
陆嘉宁摇头:“我能出什么事儿啊?”
“知道你机灵,”秦镇白了她一眼,“我是说,谢缺没对你做什么吧?”
陆嘉宁一抖:“头儿你想什么呢?我跟您悄悄说,”她捂着嘴低声道,“他~不~行。”
秦镇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虎躯一震,轻咳了一下:“那就好,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