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湄湄做得好
下人们都知道春柳失宠了,也只有住在偏远院落的陆嘉宁没听到消息。
她中间偷溜出府吃了些东西,然后想起自家老爹,也不知道他昨天醉酒地怎么样了。反正现在在谢府她是个透明人,还不如回家去看看。这么想着,她脚下已经换了方向。
回到家中,小小的院落一派安静,好像没有人一样。陆嘉宁打开陆海的房门,空落落的没有人。
她皱皱眉头,又回了自己房间,她眼尖,在桌子上看到一张纸条。快步走到桌子旁拿起纸条一看。
“为父接了个差事要出门两天,闺女别惦记。”
陆嘉宁气笑,这老家伙,每次接差事都不和她商量。想起上次爹说有人请他喝酒,也不知道和这个差事有没有关系。
陆嘉宁将纸条对折了一下,扔到一旁,回了谢府。
经过谢府的门口,远远的瞧见门口出了一阵骚乱,引起了她的好奇心,躲在隐蔽的角落偷偷看了看。
就发现春柳拎着一个包袱,在门口不肯走,一张脸哭得梨花带雨:“爷,奴婢知错了,您别赶奴婢走行不行!”
两个小厮听她哭得不耐烦,伸手一推,把她推搡到地上,转身就把院门关紧了。
陆嘉宁摇了摇头,聪明反被聪明误。
她没有再看,原路溜回了自己的院子。躺在檐下的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想着县太爷和秦捕头那边应该已经部署地差不多了,等明天收网就行,然后她就可以离开谢府了。
这一小憩就到了晚上,陆嘉宁从躺椅上醒过来。这时候虽然春光正好,但是早晚还有些冷。秋枫院里没人送热水,好在有一口井,井水倒也干净,她就着打上来的冰凉井水,龇牙咧嘴地洗漱了一番。
收拾完了之后,吹灭蜡烛,上了床。
约莫是下午睡得太多了,躺在床上的陆嘉宁毫无睡意,甚至精神还很亢奋。
她睁着眼睛,脑海里却蹦出谢缺的脸来,这张脸俊美无匹。随即她撇了撇嘴,白瞎了这张面皮,谁知道切开来是个黑心的变态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眼皮上下一搭快要睡着的时候,耳中却蓦地听见一道声音。
她眼睛睁开,顿时睡意全无。
有人进了院子,还不是以光明正大的方式,也不知道是哪个不长眼的人。
她佯装睡意,精神却警惕着,眼皮悄悄掀开一丝缝。
因为院门栓紧了,所以房门便没有栓,吱呀一声,从外被人轻轻推开。
月光照进来,像一匹光滑的缎子。
一道黑色的人影偷偷进了屋子,又把门带上。
陆嘉宁心中警铃大作,这人气息沉稳,怕不是普通人。待那人走进卧房,窗户中透进来的月光照到他面部的轮廓时,陆嘉宁一惊。
竟然是何泰?
他大半夜地来做什么?
何泰脚步很轻,几乎不会吵到一个睡眠的人,他走到床边,贪婪地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子,目光胶着。
这女人长得正合他的胃口,正好爷厌弃了,他玩一玩也无妨。
伸手探进被子里,何泰脑海里想着女子柔软的曲线。
然而还没有摸到温度,手腕却被人钳住了。
何泰抬头一看,陆嘉宁目光冷然地看着他。
“何护院,大半夜地潜入我房中,不知所谓何事?”陆嘉宁慢慢坐起身,冷声问道。
何泰没想到这个时辰她居然还没睡,虽然被逮了个正着,然而他却丝毫不见慌乱,脸上堆起略显油腻的笑意,不慌不忙地道:“我担心如湄姑娘独守空闺过于寂寞,特地来陪你解解闷。”
陆嘉宁冷笑了一声:“解闷?爷知道你来吗?”
何泰笑道:“爷知道也无妨,他对被抛弃了的东西、女人都不在意,兄弟们享用的也不会责怪。”
陆嘉宁眉头皱了一下,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过来是谢缺默许的?
“现在看来,我还是低估如湄姑娘了,没想到手劲儿还挺大的。”他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扫了扫,有些意外地发现她居然和衣而睡,不禁有些失望。
不过能亲手撕下来也不错。
陆嘉宁因为这房间的被褥有些潮湿,虽然晒了一回,但也担心不太干净,所以每天和衣而睡。
她朝何泰怒目而视,脸色涨得有些红:“我可是爷的女人,你也敢染指?不怕我告诉爷?”
何泰抬手想摸陆嘉宁的脸,被她轻巧地躲了过去,有些猴急地道:“你去告诉吧,不过得让我先成了好事才行。”
说着,竟然要去扯开陆嘉宁的衣服。
陆嘉宁哪里能让他得逞,一手将他的手腕往外扭,一手挡住他袭过来的爪子,快速地从床上下来,落到地上。
何泰目光有些惊愕,没想到一个青楼女子竟然会拳脚功夫。不过不妨事,正好添加一些情趣。
也算是一种颇为难得的乐子,还有比驯服一只野猫更有趣的吗?
两人在空地上你来我往地过起招来,期间碰到不少东西,架子上不知道什么年代的花瓶,桌子上的食盒,椅子凳子。
陆嘉宁举起一把椅子朝何泰扔了过去,一边在心里骂道,这人可真难缠,男子和女子在体力上的悬殊有时候简直让她想杀人。
何泰见陆嘉宁渐渐乱了气息,知晓她已经落了下风,剩下的就没有什么悬念了。他脚下往前落到陆嘉宁身后,脚下一绊,身后一拉扯,陆嘉宁的身形就失去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