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宁仗着房内无光,在黑暗里对谢缺怒目而视。可惜她现在就是一只煮熟了的鸭子,要是暴露了,县太爷那边先不说,谢缺估计就得先弄死她。
她又想起晚上在青楼里误打误撞听见的房间里的声音,张了张嘴,发现自己还是难为情。
谢缺感觉到她的扭扭捏捏,不耐地撩了一下眼皮,抬起手,摸到她的腰间,然后——狠狠一拧!
“啊!”
一道清亮的女子声音痛呼起来,在外头的院子里听得清清楚楚。
陆嘉宁痛得泪花都要出来了,她下意识地拍开谢缺准备在她腰间再捏一记的爪子。
谢缺也没执意,轻飘飘地问道:“这下会了吗?记得叫得好听一点~”
陆嘉宁往被子里缩了缩,蒙起头,回想着青楼里听到的声音,面红耳赤地咿咿呀呀起来。
混蛋,变态,一辈子不举!
等等,陆嘉宁目光一厉,花了重金把她买回来,让她干叫,难不成真的是……不举?
谢缺满意地从床边站了起来,坐到桌子旁。桌子上布了饭菜,他拿起筷子夹了一道水晶肘子,汤汁浓稠,鲜香味美。他甚至还给自己斟了一杯小酒,十年藏的秋露白,口感醇香清冽,夜晚独酌惬意得很。
陆嘉叫着叫着,突然发现这人还喝上来,顿时咬碎了一口牙,从被窝里露出一双眼睛,目露凶光地瞪着他。
谢缺听见她停下了声音,回头威胁地看了她一眼:“我让你停了?”
陆嘉宁敢怒不敢言,心里哼了一声,蒙着被子又开始咿咿呀呀。
这人,要么是个变态,要么不举。陆嘉宁觉得,这两者都有的可能性比较大!
两刻钟的时辰过去后,陆嘉宁叫得口干舌燥,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宛如一条被抽干了灵魂的咸鱼。
谢缺终于大发慈悲高抬贵手:“行了。”
陆嘉宁终于得到了赦免,想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没出阁呢,居然被强迫着做了这种事。虽然她是捕快,天天跟着一帮男人混惯了,可是不代表她面对这种情形还能平常心对待。
她缩在被子里,难为情了半天,最后抗拒不住肚子里的咕咕叫,才从床上坐起来。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陆嘉宁脸上堆着笑:“爷,您看还满意不?”
谢缺嗤笑了一声:“你觉得呢?”
陆嘉宁脸色一红,心中愤愤,恨不得将眼前这个人烧成灰才好:“我饿了。”
谢缺好心地道:“过来吃吧,本来也是为你准备的。”
这么好心?陆嘉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还有,为她准备的,他自己为什么要动筷子!
他点燃了蜡烛,微弱的光线照得他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还是个变态的恶鬼。
外头有丫鬟过来询问:“爷,要备水吗?”
谢缺朝外面说了一声:“不用。”
丫鬟识相地退下,谢缺又转向陆嘉宁,有些不怀好意地说道:
“蓄足体力,待会儿还有一场。”
“噗!”刚吃到嘴里的饭被陆嘉宁喷了出来,谢缺立马退后。
“还……还有?”陆嘉宁瞪圆了眼睛看着他,拿着筷子的手开始颤抖。
谢缺扬了扬眉,神情有些倨傲:“爷一夜七次,有什么问题吗?”
我艹艹艹艹艹艹艹艹!
陆嘉宁没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长长的脏话。
这人有病啊!
最好别让她抓到什么罪状,否则她非得要亲自将他凌迟!
吃完饭,谢缺催陆嘉宁回到床上,吹了灯。陆嘉宁又卖力地叫了小半个时辰,完全没有旖旎的心思,她已经麻木了。
“行了,叫得可真难听。”谢缺终于喊了停。然后翻身躺到她边上睡下,眼睛闭上,他身上不知道用了什么熏香,有股淡淡的雪松气息,钻进了陆嘉宁的鼻腔。
谢缺淡声道:“睡吧。”
陆嘉宁一噎,让她叫还嫌她叫得难听。
想她一个堂堂的公职人员,竟然被逼迫到这种境地。她拱到床里面,蜷成一团,一边在心中咒骂着死变态,一边憋憋屈屈地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