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叫叶惟心来说,这评价真不怎么高,就随口胡诌而已。耐不住有人加了吃醋滤镜去瞧,尤其她夸人家俊。
这可真是,沈侑眼皮微掀,低头直视,“叶钊,他比之我如何”
之前被他知道真名,叶钊这名字真没怎么听过了,冷不丁被喊,叶惟心有一瞬间的愣神,“这没有可比性啊,你就是你,在我心里独一无二。”
舒坦了,明明嘴角想疯狂上扬,傲娇沉脸,不,你不想。
他眼睛里带上莹莹的笑意,声音都轻快了不少,“真的”
“此言非虚,一字不假。”
“行吧。”
第二天,皇帝要过打猎的瘾,沈侑自然跟随在侧护他周全。楚胤理无聊透了,这跟他想象的一点都不一样。
什么意气风发、鲜衣怒马通通没有,跟后宅女眷出城一样。京城里的纨绔子弟来的不少,不过在圣驾面前都不敢放肆。
就是有愿意陪他闹的,大多花拳绣腿,不经意一眼瞥见端坐在马上的沈侑,主意来了。
“皇兄,咱们来比赛吧,看谁猎的多。你就当个裁判,我跟你家沈侍卫进林子转转如何”
楚胤璋也知道沈侑跟叶惟心大概有意思,他家妹妹来京城没多久就被拐走,心里不爽。再者,要是真赐婚,也得叫靖王府瞧瞧沈侑。
为这两人操碎心,他板脸招来跟随的朝中才俊下令,谁拔的头筹,他金口玉言许一个愿望。
沈侑原本跟在皇帝身边不敢离开半步,再者楚胤理的性子他也知道,实不想跟他闹。一听皇帝的话,歇了推辞的心思。
隐晦的看了张延和一眼,没理会何瀚的叫苦不迭,打马跟楚胤理进去。楚胤理吊儿郎当的笑,一肚子坏水,“我跟你讲,我父王曾经说过,要娶我家的闺女,当有大无畏精神者。我有个庶妹,出嫁的时候,她未婚夫亲自打的獐子,东西不大,是我们那边孔武有力男儿的证明。”
沈侑迟疑一下,楚胤理再道:“咱们打赌怎么样今天你猎的多,我帮你跟我父王说话。他可不喜欢京城男人,嫌妻妾一堆又是花架子。你要是输了,就别打我妹妹主意,我带她回封地。”
沈侑眼底一寒,牙缝里蹦出几个字,“不赌。”
楚胤理嘿了一声,缠上去就不放,絮絮叨叨了一路。叶惟心帮红鸢去抓兔子了,回来时听说皇帝带人去比赛打猎。
她就在营地等着他们回来,却不想等回来一个坏消息。理郡王去追一头熊瞎子,反受了重伤抬回来。
叶惟心听的心里咯噔一下,这时候也来不及骂她二哥为什么去招惹熊瞎子,赶紧带着人去他帐前守着。
浑身血淋淋抬回来的却是沈侑,她当场吓的面无人色,狠狠的瞪向楚胤理。楚胤理自知理亏,呐呐道:“我不是故意的。”
哪里知道京城的黑熊那么凶残啊,他都收手了,对方还追着他不放。
楚胤璋拍拍她的肩膀,叹息道:“别担心,沈侑自小习武,身子强健,会没事的。”
心乱如麻,她也没空跟楚胤理歪扯,跟来的太医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好歹控制住了伤势。只要今晚发烧熬过去就能脱离危险。
等到人都走了,她才有机会好好的看他。本来才二十岁,青涩的脸颊这一受伤,便是面无血色,孱弱的很。
叶惟心小心看了看他的伤势,胸口被抓掉了一块肉,疼里心里闷闷的。眼眶不自觉就湿了,小声道:“沈侑,你怎么样怎么老是受伤啊。”
晚上格外凶险,她亲自喂他吃了药,挥退众人守着。沈侑浓眉轻拧,终于睁开眼睛,她哽了一下,“你终于醒了,疼不疼”
浅浅的眸光刚刚醒来没神,目不转睛的盯了她一会儿,哑声道:“叶钊,你在哭。”
她摸掉脸上因他醒来掉的泪,理直气壮,“是啊,怎么了吗”
他笑了,在昏黄的灯光下,洁白的牙齿微闪,笑意灼人,“为我吗”
叶惟心倒了水,打湿帕子给他擦嘴,脸色有些不好看,“谁准你受伤的,心疼死我了。”
这样的情话,真是比吃了蜜还甜,他竟然有些羞窘,耳垂都红了。微咽唾沫,“你再说一遍。”
她好笑,抬起身凑在他脸边,光滑的肌肤映入眼底,声音蛊惑,“我说,你受伤了,我心疼死了。以后不准再伤到自己,楚胤理那辣鸡,自己捅的篓子自己收拾。”
她可听说了,发现熊瞎子之后,大家主张干净回去搬救兵。偏偏她那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哥,霸气的一箭飞过去。
沈侑轻轻握住她的手,墨色的头发洒在枕头上,眼睛晶亮的看她。
沈侑杀了一只熊,在这次的比试中拿了魁首,皇帝答应的事情自然作数。于是他当众请求赐婚,和靖王郡主。
楚胤理理亏,帮腔,出来一趟秋猎,皇室郡主嫁出去一个。普天同庆,就是张延和有些惆怅。
事后,楚胤理越想越觉的亏了,比赛把妹妹输出去,回家怎么交代。叶惟心不管他的哀怨,欢欢喜喜等着沈侑伤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