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织咬了咬嘴唇,伸手勾住江余钦的脖子:“钦钦——”
“什么”
“你是我的。”
江余钦顺从她双臂的力量,俯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说:“嗯。”
林织感受到额上的那个吻,一时间有些委屈巴巴:“封杨说你和他父亲参加了不纯粹的饭局。”
江余钦:“……”
他终于知道了症结所在,有点想骂人,骂封杨。
但他不会骂人,于是只是面无表情地默默消化了一下,捏了一下林织的脸颊,说:“没有的事,他骗你的。”
林织并没有因此而高兴起来,甚至更加沮丧了,她说:“钦钦,我想相信你啊。”
她想相信他,但管不住自己的心,不由地去猜忌,这才是她一直沮丧的真正原因。
她觉得她不够信任他,那是自己不好。
江余钦听出她的言下之意,默了默,伸手将她抱起,抱着她坐在床沿。他将头搁在她发顶,道:“没关系的。”
“信任并非一朝一日就能形成,我们才刚刚在一起,需要磨合,所以……”他说,“没关系的,林林。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未来,不急一时。”
林织偏头看他,看他,看着他。
“钦钦——”
“嗯”
林织笑起来:“你真好。”
江余钦捏住她的下巴,亲了她,完了之后,词句模糊地说:“也有坏的时候。”
“啊”林织有点没听懂,直到她感觉江余钦的一只手探进了她的睡衣底下,她才恍然大悟,随即羞涩爆炸开来。
但江余钦并没有“坏”到底,很快将手撤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肩:“吃饭去吧。”
林织如得赦免,兔子一样蹦了出去,飞快地逃走了。
江余钦:“……”
他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只是拿起了毛巾接着擦头发。
等他收拾妥当,出去后看到林织正在小餐厅里用餐。
他坐到她旁边,也拿起了碗筷。
林织奇怪地看着他,眼神透露出疑惑,似乎在疑惑他明明才结束了饭局,为什么还要吃饭。
江余钦和她对视一眼,说:“太想你,没吃好。”
林织微微瞪大眼,脸红了,赶紧埋头苦吃。
江余钦给她夹了一筷子菜,道:“别只顾着扒饭。”
“……哦。”
林织一边吃饭一边偷看他,过了一会儿,突然想起,问:“宣宣呢他没有回来吗”
她有罪,她现在才想起梁宣没回来这件事!
“嗯,没回来。”江余钦解释道,“他喝多了,走错了路。”
他用再淡然不过的表情说出了这一句,这让林织惊得菜都从嘴巴里掉出来了,惊道:“钦钦为什么不把他带回来!”
她还以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错呢!
江余钦说:“他执意要往错的方向走,没办法。”
林织:“……”
她一时间有点坐立难安:“钦钦,我们去把他找回来吧……”
江余钦道:“没事,他去了陈若言的房,对方会接收他。”他想了想,有些不确定,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大概。”
林织:“……”
江余钦又说:“他没喝醉,但想装醉做点什么。”
林织:“……”
人与人之间能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呢
突然之间,林织对人类这个种族的本性产生了一些质疑。
但很显然,套路的威力是有的。
梁宣一夜未归,第二天,林织再看到他和陈若言时,明显感觉到这两人之间的氛围变了。
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林织很想知道,但很可惜,她无从得知。
林织一行人的五天四晚游在两天后全部结束,在这之前,游轮曾在马来西亚的槟城停靠,在那个温婉细腻的港湾城市,梁宣终于告白成功,和陈若言顺利牵手。
五天四晚,上“幻想者号”时,他们是四个人,下“幻想者号”时,他们是两对人,不得不说,这是一次神奇的旅游。
回到a市,林织的生活回归以前的节奏,除了去上培训班以外,就是去特教中心当志愿者。
她在特教中心遇到了陈若言好几次,但陈若言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去当老师,而是做普通的志愿工作,听梁宣说,那是因为陈若言经历了陈沛事件后变得害怕拿起画笔了。
她无法再画画了。
林织不是陈若言,因此不能完全明白陈若言在抄袭事件中所受到的冲击,但她相信陈若言,她的陈姐姐是个强韧到让人肃然起敬的人,二十年的坚持不会因为一时的打击就一蹶不振,她终会战胜自己的心魔,重新拿起画笔。
对于这一点,林织从未怀疑过。
另一方面,就在林织重回普通生活的第六天,她遇到了第一个不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