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吓死我了!”
彭意拍着胸脯,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
“走了走了,回家了。”
“你先进去,我再等一下。”
“干什么?”赵学华目视她,“让你去参加同学会你不是不去吗?怎么又改变主意了?”
“没有的事。”彭意将新烫好的头发撩到耳后,低头用脚尖在地上玩小石子,回答得漫不经心。
就像小时候犯了错,怕挨打,不敢去看她母亲。
前些天,瞿欢然打电话过来问她要不要去参加同学会,正巧被她妈给听到了。
这些活动彭意从年前开始就不参加了,主要是因为大家打得什么主意一目了然,无非就是想看她笑话。
“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早点回来。”
赵学华又看了她一眼,心里跟明镜似的,语毕,才转身走回了家。
彭意在她走后,立马掏出手机问:“你要过来?”
江肆:“没车了,估计去不了。”
她看着手机,正准备回,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号码在脑海里还有些印象。不算深,但足够让她记忆犹新。
彭意按了接通,往人更少的地方走去,那边人亲切又礼貌地问了一声:“喂?......”
她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之中
......
几分钟后,彭意把电话挂了,表情显得有些沉重,目光停留在前方的一挂枯了叶子的老藤树上,久久没有移开。
江肆许久不见她回复,没了耐心,直接打过来几个问号。
彭意在这时终于告诉他【那我明天去你那儿吧】
他回了个“嗯”字。
第二天,近中午的时候,江肆在家里才听到门铃声,他从床上起来,穿好鞋,去开门。
还没有睡醒,眼睛处在半睁不闭的状态,让了个位置,说,“进来吧。”
只是话一说完,他又回头看了彭意一眼。
带着淡淡的惊讶。
“剪头发了?”
“嗯。”
彭意嫌头发长,前几天去了趟理发店,把发尾大概修了一下,店里的理发师不知是真那么觉得还是想多赚钱,和彭意说她的气质适合剪大波浪。
彭意一时兴起,就点头同意了。
栗色的大波浪让她显得成熟了许多,跟身上那件黑色的大衣很搭。
江肆看了她一会儿,才收回目光,准备转身去洗脸,却在不经意间,看见彭意的脚边站了一个小男孩。
“这谁?”
江肆皱着眉头问。
彭意看孩子有些怕他,单手把他抱进怀里,“我哥家的,家里没人照顾,就把他带过来了。”
小男孩儿睁这个大眼睛胆怯地看着对面的人,睫毛蜜又长,长得像小姑娘一样漂亮,可即使这样,他也获得了和丁漾一样的待遇。
江肆仍旧蹙着眉头,盯着他看。
或许是因为彭意的原因,他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转身去了卧室。
彭意把买来的蔬菜袋子放在桌上,就把谢冬抱到了沙发边,还把书包给他,让他自己写作业。
江肆洗好脸后出来,就看见那小孩儿半跪在地毯上,挺直着腰认真地握着笔,在写字。
彭意正在他旁边给他弄鸡蛋牛奶羹。
江肆走了过去,在彭意的右手边上坐下,长腿伸进茶几里,地方有些局促。
“他什么时候走?”
江肆问。
彭意看着他,没说话,很久后,开口:“你跟他试着交流交流,小孩子没你想的那么讨厌人。”
“是嘛?”
江肆伸手揉了揉谢冬的头,他给躲开了。
一阵轻笑声后,又继续说:“不是这问题。”
“那是什么?”
彭意有些想不明白。
江肆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真假说:“他在,我们怎么接.吻?”
谢冬好象听懂了他们的话,突然放下笔捂着两只眼睛,原本还带着暧昧的氛围突然一下子有点搞笑,
彭意差点笑出声。
吃完晚饭后,他们才准备要回去。
还有两三天就要过年了,外面有人在放小烟花,好多个孩子在那里欢声起舞,谢冬从客厅跑到了阳台。
于是房屋里就只剩下了江肆和彭意两个人。
昏黄的灯光倾泻下来,整个客厅显得特别温馨,座机空调的风声也呼呼地吹着。
彭意正在给谢冬检查作业。
江肆翻了翻手机后,无聊,又抬起头玩那几个瓷娃娃。
它们仍在那里乐呵呵地笑着,穿着喜庆的衣服。
随意地拨了两三下,江肆失了兴致,转头去看彭意。
她正在低头写字,松散的头发从耳朵两侧垂了下来,遮住了脸,不过还是能看见高.挺的鼻梁。
这样的温馨又平静地气氛出乎意料地让他不是很讨厌。
他抬眼问彭意:“这娃娃你送的?”
彭意停下了笔,看他,没回,
就等同于默认了。
江肆又说:“那件事不是杜馨做的。”
彭意这次点了点头。
后来白嘉找人查过这事,根据发帖子人的IP地址找到了是在师大附近,由此可见可能是师大的学生。
这种事情已经不奇怪了,很多女学生要不是因为嫉妒,要不是因为自己为的看不惯,随意污蔑别人,造谣一些虚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