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顾绝一脸不敢置信的问。
拖着凌小九的两个男人听到她竟然敢诅咒他们大当家活不过二十五,怕殃及无辜,当下也顾不得什么怜香惜玉了,扯着凌小九的胳膊就要把她拖下去。
凌小九抓着顾绝不撒手:“你是不是每月总有那么一天,浑身如同被丢入油锅滚烫,燥热难受,而且身体某些地方还会出现异于常人的变化!”
顾绝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力道之大,让凌小九以为胳膊被捏碎了。
“你怎么会知道!”顾绝凌冽的目光如寒刀一样从她的身上刮过,眼中也全是浑然外漏的杀伐之气。
见顾绝这个样子,看样子这女人竟然说的是真的,两个下属不敢再动,知道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他们该听的了,偷偷的挪出门外,还细心的将门给关上了。
屋里,凌小九在顾绝的大掌下痛苦的挣扎,他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再这么下去,她这条手臂就真的要废了。
顾绝顾不了那么多,只是质问她:“你怎么知道的?”这是他从未对人说过的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的秘密,连义父和从小同他一起长大的商益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知道!
“你先放开我!你弄疼我了,我当然是自己看出来的,都说了我会医术,这么简单的东西都看不出来的话,我会被逐出师门的!”凌小九不舒服的吼他,她也有些不高兴了,她虽然刚刚是开了个小玩笑骗了她,但是他都要把她拖出去剁碎了喂狗了,生死攸关,她嫌活得不耐烦了吗还骗他?
“你知道我中的是何毒?”
“都说了是炎毒,你中毒的迹象如此清楚,难道你自己一直不知道吗?”
“我知道,但是这些庸医都不知道我中的是何毒,只以为我阴虚体旺!”所以他才那么着急想找到落羽。
“哦”凌小九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好她说他阳气太盛他那么生气,原来是被骗多了啊!“我又不知道,只是和你开个小小的玩笑嘛!我不光知道你中的是炎毒,我还知道你本来可以活到三十几的,但是因为你经常过度劳累,所以寿命才会急剧缩短,活不过二十五!”
“二十五?”才二十五,他虽一直知道自己身中剧毒,但因为一直没有弄清楚,所以也从来都不知道,这毒竟是如此厉害,他平日里一点病痛都没有,还以为这毒也就是让他每月受点折磨而已,没想到……呵,真是个大大的惊喜啊!
“那你能不能解?”问出这句话的时候,顾绝有些急迫,这么多年了,他终于找到了一个识得此毒的人,说他活不过二十五,可他今年就已经二十四了,还有半年的时间,他就二十五了,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他要知道,老天到底对他公不公!
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凌小九,凌小九却有些为难的扣了扣头发。
“如果你能解了我身上的毒,你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看到她为难,顾绝以为她是不想给他解毒,又抛出了好处。
凌小九无语,这不是她不想解,只是当初她那不负责任的师傅,只给她说了一半就跑了,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解啊!
“那个,我不会解毒,不过我可以帮你试着帮我找找我师傅。”
听到她不会解毒,顾绝眼中的光芒退却,原本以为的希望又破灭了,落羽哪里是那么容易找到的,他飘忽不定,居无定所四海为家,他派出去了那么多的人,还花了那么多的钱财和时间让人四处寻他,可是这么多年一点消息都没有,哪里又是她说的那么简单。
见刚刚说完话的小女孩已经兴高采烈的执笔磨墨,寻了一张宣纸在上面奋笔疾书,忍不住出声阻止。
“算了,不要白费力气了,落羽岂是那么容易找着的,况且就算你真能把他找来,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等到那时候呢!”他有些自我厌弃。
凌小九可感受不到他的丧,只觉得很兴奋,带着点小女儿家特有的傲娇,一边同顾绝说话一边继续奋笔疾书:“你们当然找不到他了,那么容易就被你们找到了的话,他就不是神医落羽了,但是你们找不到不代表我找不到啊!他可是我师傅,我们当然有独特的联系方法了。”
说着话的时间她已经写完了,将手中的信用一种特殊的手法折起来之后在腰间摸索了片刻掏出一只只有小指头大小的绯红珠子,她捏着那珍珠笑了笑,之后拿着那珠子在砚台里沾了一下,然后印在了那封信的角落里看了一眼这才满意的递给了顾绝。
顾绝将信将疑的接过那封信,瞟了一眼她刚刚印下的地方,有个小小的绕的像花一样的九字。
“九——是你的名字?”顾绝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对信里的内容不感兴趣反而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对啊!”凌小九点头,“我叫小九,相公你记好了,让人把这个送到三十里外的隽芳楼,交给那里的掌柜的,然后他自会有办法把这封信交到我师傅的手上,等他看到我的信,自然会来找我啦!”
顾绝听着她轻松的话,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目光微沉:“你为什么要帮我?”明明他差点杀了她不是吗?他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以怨报德的人,除非是傻子!
凌小九睁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懵懂:“当然是因为你是我相公了,不然还能因为什么,你死了我可就要成寡妇了!”
其实就是好久没碰到过这么有难度的毒了,她有些手痒痒,这可是免费送上门的试验品,不用白不用!
顾绝不是傻子,当然不会信她的随口胡诌,不过——
“好,如果你真的能帮我解毒,我必八抬大轿抬你进寨子,宣告这三山五岳,让你做我顾绝唯一的妻子,寒山寨唯一的压寨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