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在场人等抓耳挠腮,特别想知道小主子说了什么,把夫人逗得险些失了仪态,当中犹以林海最纳闷,故作威严的环顾周遭人等,瞪得所有人老实的低下头。
林海按奈不住好奇心,揽住贾敏,悄声问了句,贾敏摆了摆手,指了指黛玉,果然小姑娘双眼喷火一般,气呼呼的跺了跺脚,转身就跑。
贾敏忙唤住她,牵住她一起走,没一会,黛玉又高兴了起来,甜甜的对亲爹一笑。
待到了林母处,黛玉又和往常一样了,歪缠了林母一会,晚间被林母催促安寝时,还出其不意的亲了林母一口,逗得屋内众人大笑。
林母也愣了,回过神来,唇畔淡淡的笑意,直到睡时仍未散。
郑嬷嬷放下帘帐,燃上安神香,林母道:“阿郑,我记得,我们上一次入京,约莫有十年了罢?”
郑嬷嬷掐指数了一番,道:“太太的记性再好不过,正好十年,大爷订亲时,咱们回的京城。”
提起贾敏,郑嬷嬷抿嘴一笑,恭维林母道:“还是太太眼光好,咱们家夫人的品性真真让人没话说,既大气又通透,咱家姐儿也是一等一的好。”
林母笑道:“敏儿是个好孩子,我看玉儿回荣府,倒是高兴的很。”
郑嬷嬷笑道:“荣府亲家老爷太太最疼咱们夫人,对咱们姐儿那定是爱如珍宝,姐儿性聪慧活泼,到了那府里岂有不招人喜欢的。”
林母轻声道:“只要玉儿高兴就好。”
郑嬷嬷笑道是,不多时,林母的气息渐渐平缓了,郑嬷嬷才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子。
林府正房处,林海看着烛光摇曳下的贾敏,笑意盈盈,别有一番说不尽的娇媚可爱,尽管已经是两个孩子的娘了,两人成婚也有八载了,但在林海的心中,自个媳妇永远都是貌美如花,天下女子都是渣。
林海不知不觉看痴了,贾敏埋首案间,不经意抬头斜了林海一眼,眼波流转,难以言明的妩媚风流。
林海胸前一堵,暗骂自个没出息,脑海拼命转移注意力,道:“今日玉儿和你说的什么?”
贾敏的神色微变,执笔的手顿住,道:“玉儿埋怨我偏心,担心有了弟弟,我偏心弟弟,疼她疼得少了。”
林海哈哈一笑,不在意的说:“那小丫头古灵精怪,哪来的多思多忧?”
贾敏没好气的瞪了林海一眼,轻叹道:“孩子的本性或许是生来有之,只是放纵不得,敏感,多愁善感这些都要不得,必须从根上纠正过来,否则,待长大,定成祸患。”
林海挨了媳妇的冷眼,摸了摸鼻子,颇谄媚的附和道:“对,对,对,就该打小时候纠正过来。”
贾敏摞下笔,道:“朝廷近来如何?”
贾敏的神情很平淡,从容的像每日同僚的问候,林海不自觉挺直了腰板,低声道:“章家现在是拔了牙的老虎,阮家起复了,阮家二房和三房的子嗣,阮诚被陛下派到北关,任朝廷特使,三房的阮康拜了关首辅门下。”
贾敏面无表情,淡淡道:“柳家呢?”
林海微惊,想了会子道:“柳家的家主在西海,抗衡周家,自从柳妃死后,柳家就好像没出过这个妃子一样,对二皇子也冷淡的很。”
贾敏冷笑,不屑而轻蔑的说:“庶子出身的权臣,这点眼力劲总是有的,韩家不得不退,柳家势必会火中取栗,做个名不正享其实的外戚之家。”
林海额间渗出点点冷汗,自个媳妇的判断力也忒精准了些,三言两语,就把柳家的动向猜了个七七八八,他往后一定要加倍小心,他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得罪了自个媳妇一定会死得很难看,那桩丢人现眼的事,要不要说?
贾敏忽然看着林海笑了,笑得意味深长,笑得林海心里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林海伸开双手,大有英勇无畏的姿态,坦白道:“大公主和贵府五姑娘对我有意。”
”但我行得正,坐得端,义正言辞的回绝了她们。”生怕自个媳妇生气,林海赶紧加上一句。
“噗”,悠闲的呷着茶的贾敏一口热茶喷到林海身上。
林海心塞的收拾脸上的茶叶沫子,心中叫苦不迭,脑中悲愤的想,这叫什么事?天降横祸,天地可鉴,我成日家谨慎小心,恨不能绕着寡廉鲜耻的女子走,但天不遂人愿,偏有那等无耻贱人,说什么敏儿善妒,无子,不是齐家之妇,呸,他当场就啐了回去,能娶了敏儿,是他积了八辈子的德,胡说八道,的长舌妇也不怕遭天谴。
贾敏目瞪口呆盯着林海,眼珠转了转,麻木的陈述道:“小五二十,大公主和她相仿,所以,你比我还大,已过而立,放着天下的青年才俊看不上,偏偏看上你了对吗?”
林海狂点头,双手抓住贾敏的柔夷,肉麻兮兮的表白道:“敏儿,你要相信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对你绝无二心,我的心中只有你一个,能娶你为妻,是此生最大的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