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进了雍山,又熬了这些年,结果就只得待在雍京,那跟荫封得个官职有何不同!”
陆安衍越想越是觉得无趣,说道:“我可是冲着到北疆杀敌,才费劲考进咱们学院的。”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无奈一叹。
陆安衍想去北疆战场,他们又何尝不是?
看着众人都一脸气闷,顾远舟想了想,还是劝道:“眼下虽然咱们多半是到不了北疆,但只要能投军,便有的是机会。再则,难道只守土戍边方才是卫国护民了?我华朝数百万大军,十大军团,北疆只冀州军跟幽州军,难道除此两军,旁的将士军伍便不需存在了么?”
“且我以为,只心存志气,即便是为一城门守卫,亦是不可小觑。若咱们在雍京四军中尚且不能有所建树,又怎能厚颜提出到北疆效力?”
说完这些,顾远舟复又看了看众人,声音坚定地道:“眼下蛮族内乱已歇,呼云诺一统草原各部族,封王称汗,只怕过不了多久,便会整军待发,陈兵冀北之地,南下叩关。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与其在意军团之事,不若好生借机历练一番,他日若能到北疆战场,也好给那蛮族人一个厉害瞧瞧。”
这一番话,显然是说到了萧明珝几人的心上,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
不错,自归化十三年那次北疆之战后,这几年北疆那边形势都还算是过得去。
虽是时常有少数蛮族部落领兵滋扰边境,但基本都是入冬之时,前来打劫打劫粮食棉布等过冬物资,并未大规模的陈兵犯境。
一来是因为那次北疆之战,蛮族亦是伤亡十多万,一时间并未恢复元气,故而无力兴兵犯境。
然而更重要的是,在北疆之战后,蛮族大可汗阿布托突然身亡,一时间各部首领争抢大可汗之位,蛮族陷入了内乱,无暇南顾。
直到今年初,左拓部首领呼云诺压制住了其余七大部落,方才统一草原,平定了内乱。
蛮族经此内乱之后,势必更是物资匮乏,说不定休整两年,那呼云诺便会挥兵南下。
冀幽两州,皆是华朝北疆要塞,一旦丢失,便等于失了屏障。
再则,幽州之地尚有千里沃野,素为华朝“三大粮仓”之一。
若蛮族一旦占领了幽州,那便更是没了粮草之忧,不出五年,蛮族的骑兵便能直入雍京,覆灭华朝江上,血溅中原万里山河。
而冀州虽是不如幽州富庶,但南面却是紧挨着北疆第一关的汉明关。
汉明关背靠玉龙山系,地势险峻,且又是幽冀两州交汇之地。若是冀州失陷,那么汉明关也难以守住,如此的话,不仅是冀州将再难收复,就连幽州也将随之陷入腹背受敌之困。
也正是因着这些缘故,华朝方才让最强悍的两大地方军团驻守幽冀两州。
“远舟说的是,咱们即便是不能到北疆,也不可懈怠。”
王豫之点了点头,说道:“蛮族一直贼心不死,意欲图谋我华朝江山,不可不防。”
“防有什么用!按我说,对付蛮族不必客气,千日防贼,不如一朝主动出击,直接打他丫的!”萧明珝恶狠狠地道。
对于这话,顾远舟心里也是颇为赞同的。
只是如今华朝军力孱弱,虽是改制了这么些年,但在战力上,仍是无法与蛮族抗衡。
“罢了,说这些还是有点远,咱们还是好生想一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陆安衍摇了摇头,说道:“前些日子,去谈了下我家老爷子的口风,只怕今次多半是不是神武军,便是龙骧军了。”
“我估摸着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