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焕的声音!!!
元臻臻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趁朝盈紧张手抖的瞬间,她从魔爪下飞跃逃出,窜到苏焕脚边朝他嗷嗷直叫。
少年俯身把她抱起来,元臻臻熟练地把爪子搭在他肩头,脑袋埋在他颈窝里,哼哼唧唧地撒娇告状。漂亮的白尾巴明显秃了一块,粉嫩的皮肤上残留着斑斑血迹,可怜极了。
苏焕眸色沉了下来:“师姐给我个解释?为何我的狐狸会在师姐这里?又是因何受伤?”
朝盈自知理亏,却仍犟嘴道:“你不在,这狐狸自己跑了来,能怪我么!她还抓伤了我,我想着是师弟的灵宠,才没对她出手,只是抓掉了她一撮毛以示惩戒。”
说着她亮出手背,原本光洁的手背赫然多了三条新鲜的抓痕!
放屁!老娘根本就没碰她!栽赃!绝对是栽赃!
元臻臻没想到这女人居然这么不要脸!只恨自己不会溯回之术,否则真想把这女人刚才的嘴脸重播出来让她自己看看!
心头闪过锋锐的杀意,狐狸眸光一凛,刚要有所动作,外面又传来一道声音:“盈儿,不得胡闹!”
朝盈面色陡变!只见一个藏青仙袍的青年踏进院中,元臻臻迅速收拢爪子,趴在苏焕怀里装可怜。
朝盈讪讪道:“大师兄,你回来了啊……”
蓝衿子目光在几人身上一转:“我要是再不回来,你是不是要和小师弟私斗一场?”
“没有的事!大师兄,是这只小狐狸抓伤我的!我、我就是跟小师弟讨个公道而已!”
苏焕听她信口雌黄,也冷了脸色:“师姐,不告而取谓之窃,当初你问我借小狐,它就不愿,又怎会趁我外出,独自跑来找你?之前到底情状如何,不如我们等师父出关了,请他用溯回之术重现一下?”
面子是什么东西,无心无情的人是不会懂的,朝盈恼羞成怒,朝蓝衿子跺脚急道:“大师兄!!”
蓝衿子不理她,小心抱过元臻臻查看。他身上有一股淡雅的草药香,闻着很舒服。待看过她的爪子,又拉过朝盈的双手细细一瞧,青年敛容道:“小狐的爪上并无痕迹,倒是盈儿你,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血丝,这怎么解释?”
朝盈仓皇失措,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我……我……”
蓝衿子叹了口气:“盈儿,你来琼琳岛两百余年,师父怜爱你,对你百纵千随,但你如今也是做师姐的人了,怎还如此轻浮幼稚?”
朝盈满面通红,死死咬着下唇,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到底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师妹,蓝衿子也不愿过多苛责:“今日之事,就罚你闭门思过三个月,抄一百遍《幽重心经》,静一静性子罢。”
朝盈不可置信地抬起头!这个从未对她发过脾气的师兄,竟然因为一个新来的师弟和一只狐狸而罚了她?!
蓝衿子微叹,再也不看她,抱着小狐、带着苏焕转身离去。
走出院外,蓝衿子回身布下禁制,这才对苏焕歉声道:“小师弟,今日之事,是朝盈任性妄为了,我替她向你陪个不是。”
“嗯。”苏焕坦然接受,一个多余的字也没有。
蓝衿子微愣,苦笑着说:“朝盈是师父故交之女,自幼父母双亡,被师父收养,我们都把她宠坏了,才养出这么个刁蛮性子。你以后离她远一些便是。”
苏焕音色冷淡:“只要师姐不来招惹我和臻臻,我自然不会去找她。”
见他如此,蓝衿子摇摇头,又看向怀里的小狐狸:“她叫臻臻吗?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指尖抚上狐狸尾巴,微光闪过,刚才被朝盈拔毛的伤口立刻愈合了:“她是灵狐,我也只能做到这一步,接下来就要靠她自己长毛了。”
苏焕脸色总算好看了点:“多谢师兄。”
蓝衿子领他往正殿去,一边走,一边托着元臻臻,顺着脊背爱抚她:“我修习的是药草丹华之学,常年在外游历采摘,所以当初没能和小师弟你见上面。来此半年多,住得可习惯?”
苏焕说:“尚可。”你一直抱着狐狸不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蓝衿子说:“我听说你筑基之后,还一直给这小狐做饭?其实你们俩都可以辟谷了,若实在想吃,我可以配一些药膳给你们调理经脉。”
苏焕瞥了眼那团白毛:“臻臻就爱吃我做的。”你在他怀里睡得那么香还流口水是什么意思?
元臻臻感受到一股寒意,一哆嗦就醒了。她用小爪子擦了擦口水,有些心虚地不敢抬头看苏焕。
蓝衿子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粉耳朵,眼底写满了喜爱。
闲聊着步入花园,只见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立在廊庑下,正观赏一只翠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