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刑辰接了电话没一会,脸色突地沉了下来。等他挂了电话,神色阴鸷地说,“谢安桦出事了。”
孟樆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们刚刚还从人店里出来,怎么突然就出事了
两个人从游乐场急冲冲出来,招手打了辆车直奔医院,在车上季刑辰跟他讲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他俩走后没多久,谢安桦就关店打算回家。他家离店铺不远,只隔一个小胡同,刚拐进胡同里,就碰到一群年轻的男女,其中一个应该是喝多了,避也不避地直接撞上他。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那年轻人却突然耍起酒疯,冲着谢安桦嚷嚷着说瞎子就不要出来,然后突然丧心病狂地把酒瓶砸在他身上。
好在有路过的人瞧着不对报了警,谢安桦也被热心的群众送到了医院。
孟樆听完心里不太舒服,想到他那瘦削的模样,一时觉得喝酒耍酒疯的人实在太可恶,一时又觉得自己若是晚点走,是不是这人就不会受伤
季刑辰更是恨那个打人闹事害的他约会计划终止的人,脸色阴沉地简直要滴出水,吓的司机师傅半路都想跳车。
两人进了医院直奔急诊室,到了门口发现季母还没走,她正低声安抚着云姨。
谢安桦手上包扎着绷带,他身边站了个中年男人,撸着袖子一脸怒气,要不是谢安桦拉着他,这家伙怕是脱了鞋就要甩出去。
季母瞧见他们,立刻招了招手,两个人连忙走过去。
孟樆其实挺想问谢安桦的伤,不过这里他算是个外人,到有些不太好意思开口。
季刑辰知道他担忧什么,出声替他问季母“怎么样”
“有块玻璃碎片划破了手背流了些血,是皮外伤,好在没伤到筋和骨头。”季母叹了口气,想到什么眼神凌厉地瞪向一边。
季刑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警察旁边站着几个满身潮牌的男男女女,其中一个此时正一脸不忿辩解着,“我喝多了,真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我也是受害者啊,那老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了我一拳,我还要报案呢”
他说完,指着自己红肿的右脸颊怒道“你瞅瞅给我打的,我明天还有演出呢,这还能上台了吗警察叔叔,你们捉他”
孟樆对这次惹事的人本就没什么好感,借酒行凶欺负弱小,这会儿还恶人先告状了。他就是脾气再好也有些生气,可这么一瞧却愣住了,这个年轻人眉眼间有股黑气,瞧着有些不对劲。
谢安桦身边的中年人一听,立刻怒了,操着大嗓门骂道“你放屁,你少在那插科打诨,你要是不骂我儿子,不伤他我能揍你我告诉你,老子揍你都是轻的,你个小兔崽子,有种你过来”
一老一少在两个警察面前差点上演全武行,不过那边人明显多,谢爸爸这儿有些吃亏。季刑辰眼睛一眯,明面上嘴里嚷嚷着别吵这里是医院,帮着警察和医院里的群众拦着那群小青年,暗地里却趁人不备下了黑手。
孟樆眼尖,早发现他的手神不知鬼不觉地按在那嚷嚷着,说自己喝多了的青年身上。
等着警察彻底发了怒,两边人马才慢慢散了。季刑辰刚退回孟樆身边,那小青年就哇哇叫了两声,蹲在地下嚷嚷着肚子疼。
警察对他印象也不太好,刚刚他们怕谢爸年岁大吃亏,一直拦着他,因此根本没人碰那小青年。这会听着他哎呦哎呦叫唤起来,两个警察也没当真,以为他在耍浑。
季刑辰跟孟樆使了个眼色,趁着没人注意走了出去,孟樆连忙跟在他身后。
他刚刚可看的清楚,这家伙不只手狠地给人留了几处暗伤,还顺带从他兜里顺出了个东西。
等着他们走到楼梯那,见四周没什么人,孟樆才小声问,“你有没有发现不对劲,我刚刚看那家伙额头上有抹黑气”
季刑辰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个被折成菱角的黄纸直接拆开。
黄纸一拆开,里面立刻露出殷红色的符咒,一股黑气从里面直朝他们扑来。只是还没碰到孟樆,就被季刑辰一巴掌打散了。
“这是什么符,我怎么看着有些眼熟好像在”孟樆盯着那符纸上的鬼画符有些出神,过了会才恍然,“这符不是二叔店里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