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作为魏国国都,繁华有余,物价也很有余,让人望而却步。
于绵绵坐在酒楼门口,望着门口卖糖葫芦的,李然抱着儿子,也坐在门口,望着卖糖葫芦的。
卖糖葫芦的:“......”
李然:“儿,你觉得它什么味道。”
绵绵:“酸酸甜甜脆脆的。”
李然:“怎么一个甜法,酸法,脆法。”
绵绵:“外面那层舔舔是甜的,里头酸的,但你要是咬的话,那就是脆的。”
李然:“你怎么知道。”
绵绵:“狗蛋给过一颗。”
李然:“哦,想吃吗?”
绵绵:“爹,你想吃吗?”
李然叹了口气,绵绵伸手捂住人的眼睛:“爹,乖,看不到就不想吃了。”
李然伸着手去摸儿子的眼,摸到了,也捂住:“乖,看不到就不想吃了。”
卖糖葫芦的:“......”
“那个,二位,我这只要五文钱。”
李然松手,于绵绵也松手,两人望着近在咫尺的糖葫芦,瞪大眼睛,努力看着,齐齐道:“好贵。”
卖糖葫芦的:“......”
你们到底有多穷!
绵绵:“爹,看够了,我觉得我已经吃过它了。”
李然:“嗯,爹也是。”
卖糖葫芦的转身就走,他要换个地方。
里头,暗中看着两个的侍卫嘴角抽了下,他们两月银都是死的?怎么可怜成这样?
“去,告诉侯爷。”
另一个点了点头。
楼上,连晟站在窗口,看着底下熙熙攘攘人群,一侧人秉报着:“侯爷,姜国的刚刚已经到了门口,皇上以国事繁忙为由,就派了两六品小官去去。”
“然后呢?”
“姜国太子在,但护送他的萧度好像提前进来了。”
“萧度那人,摆明了不想管姜娄庭,姜娄庭越受辱,将来他出事,就越能栽到魏国头上,即给他们真正想扶持的清了障碍,又能从魏国这得好处。”
“那侯爷,我们怎么办?”
连晟沉思着:“待会,你们派人跟着,然后找人制造混乱,再出手相救,救完,不动声色退下,但要让姜娄庭看到。”
“是,侯爷。”那人退下,连晟正要下楼,楼下看着那两个的上来了。
“侯爷,他们想吃糖葫芦。”
连晟:“嗯?”
“但他们两舍不得买。”
连晟:“……”
他给的月钱不够?
“告诉他们,我想吃。”连晟叹了口气,那两个应该知道中饱私囊吧?
“是。”侍从下楼,指使着两人,“侯爷想吃糖葫芦,你们两去买。”
“爹……”于绵绵委屈了下。
“嗯。”李然心酸了下。
于绵绵:“侯爷不是好人。”
侍从:“??”
李然点了点头。
侍从:“!!!”
“他这是让我们看他吃啊。”
于绵绵耷拉了下脑袋:“绵绵好不容易不想吃了,现在又……”
侍从:“......”
他们侯爷真可怜。
“侯爷说,让你们多买点,每个人一串。”侍从瞎掰着,李然眼睛亮了,于绵绵跟着亮了。
两人齐齐着:“侯爷是好人。”
侍从:“……”
你们两个是坏人。
两人出去了,侍从回去禀报,连晟心头酸了下,又叹了口气:“你做的很好。”
“但是……”
“嗯?”
“兄弟们不喜欢吃那东西。”
连晟:“让他们将就吃吃,回去让他们自己出去吃一顿,去找管家要钱。”
“谢侯爷。”
李然牵着于绵绵去找刚刚被他们闹的伤心离开的糖葫芦,他们现在是有钱人,他们不嫌弃他卖的贵。
刚走到一客栈旁,就看到那卖糖葫芦的躲在里面一角落瑟瑟发抖,里面吵起来了。
一姑娘气到不行:“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
姑娘对面,四个高大护卫围着中间一中年男子,男子坐着,慢悠悠喝着茶,其中一护卫呵斥着。
“你又知不知道我们是谁!我们主子请姑娘喝杯茶而已,姑娘却出言不逊。”
李然两边看了看,于绵绵扯了扯人:“爹?”
“两虎相斗,咱参和不了。”
那姑娘衣着光鲜,身边带着的丫鬟又不惧对方四人,明显是见过大场面的。
“走,买糖葫芦去。”
“嗯。”
“我家小姐是定远侯府的三小姐!”那丫鬟气着。
李然:“……”
于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