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晟地位依旧没保住,略带幽怨的捏人脸蛋,不让人睡觉。
李然:“......”
他怎么可以这么幼稚!
于是,两人揪着上下问题经过讨论,实战,最后连晟不发表意见了,他觉得这个不讲理,所以,他也不想讲理,闹腾了整整三天,不让人好好睡觉。
最后,李然败阵了,她体力不如这个好......
连晟还没来得及享受下胜利的喜悦,桐城来信,魏帝下旨,让他去围剿边缘小国,这也代表,他一时半会,没法带人回京。
连晟犹豫了下,去找人,彼时,李然正坐在桌边,百无聊赖的翻着书。
“我有急事,要先走一步,最多半年,我就回来,然后带你回京。”
“啊?这么突然?”
连晟点了点头,搂着人:“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我会留下几个人给你。”
“那个,那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得走。”
其实今晚就该走,但他怕那么急,她会慌。
“我先去清点人手,待会回来陪你。”
“嗯。”
李然看着人急匆匆的离开,他这是有急事要做吧?
“主子,京中来信。”门外,一侍从突然道。
李然:“他刚去清点人手了,你去书......”
“那请夫人将这封信交给主子。”侍从不带李然说完,就将信件交给了洹洹,然后离开。
李然看着洹洹手里的信,愣了下,他居然直接给她了?连晟的信件从来没有经过她手的。
算了,她送过去好了,李然拿过信就要给人送过去,眼睛瞥到信封字迹,浑身忽然间僵了下。
“小姐,怎么了?”
李然怔怔的看着那自字迹,清秀小字,女子才能写的出来的字。
洹洹瞥到,心头跳了下,该不会那个在京中已经娶妻?也对,这个年纪,没娶妻的可能性太低,而他们也根本没这个实力去查。
洹洹拿回信封,直接拆掉。
“洹洹!”
“小姐,总得要知情啊!”
李然想说的话在看到洹洹摊开在她眼前的信时,全部忘了。
信上说:“阿晟,我回来了。”
李然颤悠悠的接过纸,扶着桌子坐了回去,看着到她手上的信,慢慢的看着,短短几个字,字体飘逸清秀,隔着纸都能感觉到写信之人的欢呼雀跃。
她呆呆的看着,落款的“夏铮”二字。
夏铮?
阿铮?
李然想,原来自己也不是那么大度的啊,“啪嗒”一声,纸上多了一滴泪痕,李然吓了一跳,一摸脸颊,不知道什么时候泪痕满满。
她无奈的笑了笑,可偏偏越笑眼泪流的越快,一滴一滴的滴下,直接打湿那纸,她赶忙将纸拿远点。
“小姐,怎么了?”洹洹吓到了,信上只说回来了,却没说是谁。
“洹洹。”李然叫着,擦了擦眼泪,努力笑了下:“回去告诉李夫人,我同意了。”
“啊?小姐,你怎么突然......”
“没什么,你去吧。”
她以为那人可能永远不会回来,也可能要好久好久才回来,没想到那么快?她都没做好准备。
“是。”洹洹退了出去,去了李府,顺便告诉人连晟将在明天一早就离开,于是,李府的人也开始动身准备明日离开,守着李府的侍从没有多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清点早就收拾好的行礼。
第二天一早,连晟吻了下床铺上的人,轻声着:“你再睡会,不必送。乖乖等我回来。”
李然望着人,然后慢慢点了点头,看着离开房门。
过了会,洹洹进来:“小姐,他们走了。”
李然握着被褥的手颤了下,望着帐顶,心里好像空了一大块。
“洹洹,明明没认识多久,我怎么就陷下去了呢?”
“小姐......”
李然深吸口气,将胸中那点酸涩压了下去:“没事,帮我准备纸笔。”
两个时辰后,李然借着去李府送他们的借口,跟一丫鬟换了衣服,甩开了侍从,随着李府的队伍离开,然后跟于氏站在码头。
“然然?”于氏不安的看了眼人,旁边的整个人仿佛丢了魂一样。
“娘,我没事。”
于氏握了握人的手,细致白嫩的手有点凉,两人上了船。
此刻,女子一身白衣,带着斗笠,站在树荫下。
“就是她,让连晟放在桐城那么多人,突然跑这来?”
“是的。属下从未见过侯爷这么在乎过一个人。”
女子素手捏了捏:“跟李家那个合计好了?”
“是。她用了一千两跟我们买她的命。就算侯爷之后查起来,也与小姐无关。”
“那我们走吧。”
船上
“娘......”
“嗯?”
“你说我还会找到对我那么好的人吗?”李然望着码头,连府那宅邸被挡的严严实实,连最后个角都不给她看一眼。
“然然。”于氏憋不住了,突然抱着人开始哭,“要......要不,回......回去吧。”
“回去?”李然喃喃念着,船离岸越来越远,那距离像在扯她心脏,有点疼。
“娘,我不知道回去做什么。”落寞的声音响着,于氏抬头,人安安静静的坐着,脸颊泪水划过,嘴角苦涩的翘着。
“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