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悠悠识相的占了个床沿躺着,她是绝对不信这一个在她出去找屋子睡觉的时候,会不找人来把她赶出府。
所以,她要待着,看好,好歹等到天亮。
“二公子,你明天起来应该不会反悔我当你丫鬟这事吧?”
连晟咬了咬牙:“不会!”
他只会请夏家的把人带回去!
夏悠悠:“……”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一个不可信。
“对了,二公子。”
连晟被褥蒙上脑袋,不想说话。
“你兄长定亲了吗……”
夏悠悠发现,这方家大公子貌似挺不错的。
连晟被褥猛的掀开,坐起:“你打算干什么!”
夏悠悠:“……”
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结交下而已……”
连晟嘴角微抽,双手捏的咔咔作响:“结交?哪个结交的要问人家定亲没!嗯?”
这一个居然把主意打到他兄长头上了?
夏悠悠面不改色:“这不是万一没定亲,结交可以变成结亲啊!”
连晟冷笑了下,抬脚,对着那屁股,猛的一踹,听到“砰”的一声,他心里畅快了,憋屈了整整一晚上的郁闷,终于烟消云散。
夏悠悠趴在地上,深思,这一个是不是有点暴力了?
算了,她睡地上,不跟他计较。
连晟等了会,底下很安静,床帐掀开一看,人正缩成一团,躺地上,好像睡着了,看起来挺可怜的……
连晟:“……”
他轻叹了口气,下去,把人抱起来,怀里人安安静静睡觉,十五岁,什么都没长开,看起来很乖,不过,只是看起来……
连晟嘴角一抽,放床沿,再多,那是不可能的,看着人,冷哼了声,收好被褥,离人离的远远的。
躺床沿的眼睛睁了睁,果然还是床舒服。
第二天一早,木头来叫人起床,虽然平时这时候,他家公子已经起床,但介于昨晚被气的不轻,没准公子彻夜翻来覆去睡不着,今早起不来,很正常。
木头一边挂着床帐,一边叫着人:“公子,该起……”
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出不来了,木头呆了,手上床帐自动回落,重新遮掩床上一幕。
看……看错了吧?
他家公子没窝在别人怀里,睡的一脸香甜吧?
夏悠悠十年军旅生活那都是白过的。
她向来秉承有床可睡绝不睡地,有被褥可盖绝不盖天。
昨天睡前,她想的很好,这一位貌似身子骨不怎么好,床已经分她一点了,被褥她还是不跟人抢了。
于是,她就这么躺着睡了……
然而,所谓的十年习惯,那也不是白白养成的,明明知道有被褥,睡前还能凭着所谓的良心不去扯,睡着后……
冷了……
手四处一摸,摸到一扯,身上一裹,她安心了。
但她扯被褥的同时,连着将被褥三分一压到身下的连晟一块扯过去了……
夏氏一族天生神力,夏悠悠虽然不如外祖父夏忠,但拉个连晟跟捡个白菜一样轻松。
连晟晚上睡觉,下意识的找枕头,恰好旁边有个高度合适,还暖和的,就这么靠了上去。
木头不记得自己怎么出去了,只是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蹲在门口,仰望蓝天。
他家公子长大了。
夏悠悠先醒的,眼睛一睁,正要起身,怀里多了什么东西……
为什么……他会跑到她怀里去?
夏悠悠眼睛眨了下,看着被褥,坚决不承认是自己把人拽过来的,也坚决不承认自己半夜欺负人,跟他抢被褥。
连晟动了下,也醒了,支撑着身体爬起来,然后四目相对。
“方二公子,你看好了,我一直待在自己的位置上没动!”夏悠悠心虚。
连晟神情呆滞。
他半夜爬过来了?
夏悠悠看不下去他那表情了,率先下床,打开大门。
“那个,我是不是该在你们府上登记下?”
木头抬头,嘴巴微张,刚刚他没看清那姑娘是谁,现在看清了……
“夏……夏……夏……”
“夏悠悠!从今天开始,是你家公子的贴身丫鬟!”
“公子啊!!!”凄厉的声音瞬间划破这小院的宁静,木头连滚带爬的爬进去,跪在连晟旁边,哭的稀里哗啦。
“都是木头不好!”他自责。
夏悠悠:“??”
“居然让贼人玷污了您!”木头哭喊着。
夏悠悠:“……”
这贼人应该不是她吧?
“公子,你说话啊!”木头哭道,他好好的,清清白白的公子啊。
连晟继续呆滞。
夏悠悠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木头,又看着神情木讷怀疑人生的连晟,开始狐疑反思,她昨晚应该真的只是抢了人被褥吧?
“那个……我是不是该登记下?”
木头眼神立马如利刃,连晟神情纠结看过去。
夏悠悠咽了咽口水,没事,她晚点登记也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