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就这样很别扭地走到医务室,林蒙倒没什么,另外两个人,沈商函半个身子被雨淋得够呛,宗桓泽则整个人都浸泡在水里一样。
医务室里一股酒精的味道,没有人,沈商函说去职员室问问有没有毛巾。
宗桓泽把T恤脱下来,往水池里拧了拧,随手放在一边。
林蒙看着上半身全ˉ裸的某人,啧啧两声,她的视线从上往下,自得其乐:“别人要是突然进来,还以为你要对我这个良家妇女做什么呢?”
“对你没兴趣。”
宗桓泽拉开各种各样的抽屉,一个一个找膏药:“现在怎么样?”
伤口没裂开,不需要消毒,可她两个膝盖是彻底青了,都有些发紫。
“还是很疼,应该撞到筋了。”林蒙突然想起什么,解释道,“刚刚不是故意的,毕竟你要是抱着我来医务室,明天估计学校贴吧又要炸了。”虽然被沈商函抱着也没好多少,但好歹能有点心里安慰。
宗桓泽:“知道。”
林蒙一愣,她还以为他会闹一会儿脾气呢,毕竟她在众人面前驳了他的面子。
宗桓泽膏药没找到,看到了一瓶红花油。
林蒙坐在木板凳上,宗桓泽蹲下身,帮她把裤子卷起来,慢条斯理的。他的指尖冰凉,不小心碰到林蒙的肌肤,冰得她浑身都缩起来。
他刚想把红花油倒在手里抹在她膝盖上,被林蒙一把抢过:“你的手怎么可以用来做这种事情?”
红花油的气味多重啊,要是伤手可怎么办?
宗桓泽抬起头,像看一个智障:“给我。”
林蒙:“我自己来就行,反正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宗桓泽不想跟她争辩。
他身子向前,光ˉ裸的肌肤一下子靠近林蒙,带来了一丝雨的咸味。林蒙一愣,手松了三分,被宗桓泽夺过。
林蒙==,怎么,还走霸道总裁人设了?
红花油的气味一下子充斥整个医务室,实在有些刺鼻。
宗桓泽单膝跪在她的面前,骨节分明的双手在她的膝盖上涂抹。
林蒙抿着唇,紧闭眼睛,觉得疼得很。但很快,随着按摩,一阵针暖流涌过伤口,林蒙痛并快乐着。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摸他的头发,顺着撸几遍又倒着撸几遍,感受着发丝上的水珠溅出来。
在转移注意力。
她喃喃:“像刺猬一样。”
少女微微低垂着头,眼神温柔得如三月的暖阳。
沈商函正好这时进来。
看到这副景象,他首先假装捂住了自己的双眼:“那么我猜,阿泽身上的衣服是被蒙蒙给扒掉的。”
林蒙十分配合:“这么明显吗?明明我的企图心已经藏得很好了……都怪我……可是,有谁能看到如此美色,却不心动呢?”
宗桓泽劲瘦的身躯上正流着水滴,像刚刚沐浴净身,等待着临幸的美人。窗外的雨声为安心涂药的他添上了一丝静谧,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画面。
沈公子商函抹抹眼泪:“林小姐说得对,美人乃是天地资源,有花堪折直须折。所以呢?做了吗?”
林蒙勾起嘴角,竖起大拇指:“很销-魂。”
宗桓泽站起身,朝林蒙的脚不轻不重地踢了一下:“好了伤疤忘了疼。”
林蒙“啊——”地一声叫出来:“呜呜呜,太疼了,你太过分了吧,我再也不爱你了。”
“……”智障。
……
好不容易拿到了毛巾,沈商函又回了一趟宿舍,去拿替换的衣服。林蒙已经涂好了红花油,膝盖温温热热,虽然疼,但是好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