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有时真是服了他,一问三不知,她刚想去拿自己的手机,便被宗桓泽扯住手,她用力一甩,没站稳,摔倒在沙子里。
沙子里有小石头,磨破了她的皮,她“嘶”地一声叫出来。
宗桓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下了椅子,把她从沙子里扶起来,嘴唇紧抿,声音低沉:“磕到哪里了?”
他掸走她身上的细沙,眼中不耐,大概是嫌弃她笨拙。
林蒙想,还不是你拉的我,搞得跟我求你似的。
“胳膊,刮到了。”她忍着疼去碰了碰,果然摸到了湿湿的液体。伤口上沾着细沙,说不出的疼。
宗桓泽拿起一旁的矿泉水,淋在她的胳膊上,没说话。
他的眼睛在黑夜中沉默,只剩远处灯火弥漫。
气氛没由来的尴尬。
“好了,可以了。”林蒙看着自己的伤口,甩了甩胳膊。
她从他怀里站起来,借力的时候,手一不小心摸到他的腹肌,她顺着自己的心意无视疼痛捏了一把。
好了伤疤忘了疼,她感叹道:“果然腹肌还是好。”
她朝他勾起嘴角,眼里星星点点,好像在调戏他。
宗桓泽的眼里像墨一般沉,将矿泉水瓶扔到原来的地方:“别笑,看着烦。”
林蒙皱眉:“没笑。”
她只是在调戏。
医药箱在宾馆,虽然宗桓泽要求她先去涂上一层消毒水,但林蒙表示了强烈反对,又不是什么大伤。宗桓泽黑着脸说了句随便你就再也没管她。
等四个人吃完了烧烤,才又坐着车回去。
伤口不深,就是破了一层皮,但即使被矿泉水冲走了大半的泥沙哦,还是有少部分残留。别的倒没事,就是她洗澡的过程挺艰辛,用热水冲的时候还挺疼的,不过她也不是那种娇弱的姑娘,嘶嘶两声就过去了。
洗完澡,她刚吹完头发,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瞧这节奏,一听就是宗桓泽。
宗桓泽套了件黑色的运动服,拿着医药箱站在她门口。
林蒙接过,很有礼貌:“谢谢。”
还没拿走箱子,宗桓泽就侧身进去。
林蒙站在门口,顿了顿,回身关上门:“你不是说不管我?还有,温晴还在对面呢,她要是来找你,却发现你在我房间,那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少女的头发蓬松,像一团毛线,松松垮垮的小吊带穿在身上,内衣没穿,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上去。
短裤是棉质的,露出修长的大白腿。
林蒙的腿又细又直,很好看。
宗桓泽神色淡淡:“林蒙,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跳进黄河就能洗清过。”
林蒙叹气,算是半同意他的看法,反正房间就他们俩,她也懒得装相。说实话,她也不想自己给自己涂药,太寒碜了。
她坐在床旁边的沙发里,双脚ˉ交叉,手臂伸直。宗桓泽拿起棉签,往消毒水里浸湿,他眼眸低垂着,整张脸在暖黄的灯光下,显得很柔和。
林蒙:“要是被别人看到他们心爱的宗少在替一个女人擦药水,你说我会不会被鞭尸。”
她觉得他们的距离若即若离,此时,似乎太近。
宗桓泽:“林蒙,你在我眼里根本不是女人。”
林蒙:“哦,我是你的性别特殊的青梅。”
两人擦完了药,宗桓泽问她:“喝酒吗?”说完又挑起眉头,“不对,你受伤了,暂时不能喝。”
林蒙怀疑他是故意的。
她眼睁睁地看着宗桓泽在她面前开了一瓶酒,侧对着她慢慢喝完,然后扔了瓶子,打算出去。
林蒙这回是真的好奇:“酒后乱性,你今晚乱不乱?”
宗桓泽回过头,“我乱不乱,反正不打扰你睡觉。”
“诶,也是。”林蒙点点头,又问,“那事好玩吗?”
宗桓泽不语,探究性地看着她:“你也想试试?”
“怎么可能?就是好奇。”林蒙摇晃着身子,沙发随着她的摆动而摇晃出声,“真的就是挺好奇,青春期嘛,又没有别的人跟我讨论过。”
“呵。”宗桓泽靠着门背后,双手环胸,“你倒是对什么都好奇得很,难道是因为没有朋友寂寞了?”
取笑的口吻。
林蒙生气:“不说我已经有了一个朋友,宗桓泽,我倒现在为止都招人讨厌并且没人跟我告白,还不是因为你。”
女生嫉妒她,男生则被女生们疯狂的流言给吓退了,什么林蒙这个人就喜欢挑拨离间啊,见不到人好啊,表面难接近其实背地里很-骚啊,千奇百怪,还有说她已经乱搞了好几个的都有。
宗桓泽这才有了一点笑意,邪得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说:“我的错,长得太帅了。”
“……”林蒙心里骂了无数句卧槽,“滚,去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等我找到了男朋友,再也不理你。”
宗桓泽拧开门把手,轻笑:“怎么可能”
也不知道在说她找不到男朋友还是不会不理他。
人已经走了,林蒙躺在沙发上,她觉得宗桓泽这人就优秀在个脸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啊,好想吃葡萄……”
长夜漫漫,这才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