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什么都不要”杨诚远问。
姜蘅头点头,可怜兮兮的说“只要让我读书。”
杨诚远刚才一直吃瘪,现在对方服软,心情畅快了很多,冷哼一声“如果你有自知之明,我可以考虑。”
姜蘅仿佛是看到了希望,小心翼翼的问“您答应了。”
“只要你说话算数。”杨诚远不耐烦的说完,想了下又问“那你以后会听话吧。”
姜蘅抹了脸上的泪,从地上爬了起来“快去你妈的吧,自己什么样子没数吗少给我摆骚腔”
王碧容怔了下,她怀疑自己听错了,骚什么的
“小衡,你忘你刚才说的话了吗”
姜蘅笑了下“要不是我养母的家业,有的人怎么能野鸡变成凤凰,平时还是要积德,不要以为别人是傻子。”
杨锦西气得不行,开口骂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变来变去的。”
她的战斗力忽略不计。
“我想通了,还是得硬气起来,我你们要是逼我,我就去找电视台,去找那些自媒体,去开直播哭看看到最后谁更没脸面我还得让媒体好好报道下中夏学院,那个破女德学校到时候你能负责吗”
只要脸皮厚,就没人能欺负她
“你敢”
杨诚远这会儿是真怕了,他既怕自己名声扫地,又怕姜蘅拖中夏学院下水,后面的投资方找自己麻烦。
“好好好,我让你读书,不过钱不会给你一分”杨诚远说完就走了出去。
“阿衡你”
“走之前把账结了,我没有带钱。”姜蘅打断了王碧容的话。
王碧容无话可说,带着杨锦西也走了出去。
今天姜蘅像是狂犬病似的,会咬人还发疯,他们毫无办法。
在门外面听了前半场,看了后半场的杜航惊呆了。
原来一个人可以这样的反复无常,瞧这一套套的,真是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那三个人离开后,杜航推门走了进来,刚好这会儿服务生也开始上菜了。
姜蘅边擦眼泪边问“你都拍好了吗”
杜航把手机递了过去,姜蘅翻看了下,画面清晰,收音也很好,不枉自己刚才装孙子。
杜航想了下说“大姐我以前觉得你是戏精学院毕业的,我想错了,明明是戏精学院的客座教授啊”
姜蘅擤了把鼻涕,瓮声瓮气的说“糟老头子坏得很,一家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总是要想点办法拿住把柄。”
杜航“”
大姐您是弱女子,那我不是襁褓中的小baby
姜蘅看完了视频,安心了许多,不然她今天劝退了渣男,回头对方反应过来还得来找麻烦。
毕竟目前来看,双方悬殊很大,她的监护权在对方那里,十分不利。
杨城远可能让她读一年后再休学,或者送去个更加严密的地方,那些有打手的网瘾学校、精神病院什么的,那就完蛋了。
作为小说的读者,她对那两口子的心狠手辣有深刻的认识,所以多买一重保险。
现在她手里这个视频里有那两口子的嚣张、咄咄逼人、丑闻,这和她的苦苦相求形成强烈对比。
她越卑微效果越好。
有这个重磅炸、弹,一定会让对方投鼠忌器,这算是保命符,也是她们想到最好的办法。
即便是她现在真闹开了,惹怒了对方结局也不会太好,未成年保护法里虐待家庭成员情节恶劣的,也只处两年以下有期徒刑。
那两口子的行为构不成虐待,最多是道德层面上的指摘,过了新闻的热度,也就没有人会管。
这就是现实。
从前姜蘅的父母很恩爱,虽然两个人一个开武馆、一个是音乐老师,但是却每天有说不完的话。
她在记事开始,就作为父母的电灯泡存在着,等她大学毕业,老父亲就拿出所有积蓄给她首付,让她滚蛋不要妨碍二人世界。
姜蘅大学专业是古琴,古筝或许还能偶尔看到,古琴就真的冷门,她要还贷款,就兼职当起了健身教练。
后来拿了很多证,来找她上课的人也越来越多,当教练的赚了不少,终于换了把更好的古琴。
所以姜蘅不能理解,杨诚远当初处心积虑的去接触原主养母,在她看来是不能原谅的事。
骗了真心又骗了财。
她对原主也没意见,虽然软弱无能,却从头到尾没有做过坏事,善良是种选择,只是对方没有保护善良的能力。
唯一让姜蘅不满的就是死的太早了,短命,太让人发愁。
既然她成为了另外一个姜蘅,有些就是责任了。
只是有什么打算,也得等自己成年才行。
杜航看对方在想事情,开口问“你怎么说哭就能哭啊”
姜蘅叹了口气,幽幽道“因为女人都是水做的。”
“”
快够了,别的女人是水做的,您是水泥做的,高密度那种。
姜蘅“好吧,我也不想这样,昨天就和你说了,其实我有病,不过我会去看医生的。”
杜航“”
大姐您仿佛在逗我玩呢。出错了,请刷新重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