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汀兰震惊万分,她有些好笑地看着少女,“怎么,你还想去验证她是男是女啊?”
总不能去偷看别人如厕,或者是偷看别人洗澡吧。
阴楠姝喝了一口茶,摇了摇头,“当然不会,我只是觉得好奇,一个男人不应该只有这么小的脚。”
她不会去做这样的小人之举,她只是觉得有些事情总会露出端倪。
“要说到这个名伶,她可真不是一般人,出去一趟,就有好些女子暗慕,送花送果,暗地里呢,还有公子哥送礼。”
确实梦蜓是个很受欢迎的人,可是她唯独对侯爷一人不同,对别人都是不冷不淡的。
“那她不是男女通吃?”阴楠姝心想也是,一个多才多艺的人自然是会受欢迎的,更何况是个长相极为出众的名伶。
“可是她喜欢的人是咱们侯爷,听说有人发现他们秉烛夜谈,好不亲密。”
听到汀兰的话,阴楠姝陷入了沉思,虽然这府上禁止议论侯爷,可是眼下只有她们二人,她们也是相互信赖彼此。
“可皇帝不是禁止同性之间暗生情愫?”
她之前听别人说皇帝因为二皇子的事一直耿耿于怀,所以一直禁止龙阳之癖这种事。
汀兰淡笑,“这谁知道啊,谁也没有看到他们做过逾矩之事,谁敢透露只言片语得罪侯爷?”
俗话说捉奸拿双,谁也没有证据,没有瞧见,谁会冒着得罪侯爷的危险去禀报皇帝。
阴楠姝又恍然想到了什么,或许她就是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白珩也有软肋。
见她想得入神,一旁的少女又问:“姝儿在想什么?”
她冲少女一笑,说道:“没事,早些睡吧。”
在另一间屋舍,男子进了屋,一身疲惫,甚至连灯都未点,就扔下了外袍走了进来。
刚坐上了床榻,身后就有一双纤细柔软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她只穿了一件单薄的亵衣,男子嗅到了少女的体香,立刻反应过来,“你怎么在这?”
梦蜓痴痴地一笑,双眸暗送秋波,她饱满的唇瓣一张一合,“蜓儿只想看看侯爷还是不是与从前那般讨厌女子。”
白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借着窗外的月光与她对视着,周围的气氛也开始变得极为微妙,“你觉得呢?”
梦蜓回道:“因为你,我宁愿将自己装扮成男子,服下了变声之药。”
她为侯爷已经付出了良多,她甚至可以无条件的去牺牲自己,哪怕只是为了博他的一笑。
“今日的事是你做的?”其实今日的事他早就有了怀疑,只是不愿意揭穿梦蜓,他比谁都了解眼前这个女人,正因为他们的性格很像,都极为执拗,所以才会信任她。
女子松开了手,白皙的肌肤就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夺目,“是那老仆人想害我,我当然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她来到白珩的房间,发现有人在门口鬼鬼祟祟,见梦蜓来便躲了起来,她觉得化笙另有目的,所以故意制造了假象。
而为何不被人发现,是因为她不想让人知道同侯爷的关系,所以找了一个同她身形差不多的人代替她在上台。
男子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就猜是你。”
梦蜓是个热情奔放的人,她环住了男子的腰,说道:“侯爷不应该好好感谢我?”
白珩又一次挪开了她的手,目光淡淡,“感谢你?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和我如此亲近。”
女子在他耳边撒娇道:“蜓儿不是别人。”
她从来没想将白珩当作别人。
白珩尽量地将二人的距离拉开,“你没经过我的同意,擅自进入我的房间,我不罚你,已经是念及旧情。”
不管是否熟悉,他都不习惯与女子亲近,他将外袍扔给了她。
少女转过身,轻哼道:“侯爷还是这般狠心。”
她拿起了外袍,一摇一晃的走出了房间,恰巧遇到了在外头漫步的阴楠姝,她难以入眠,所以正巧走到了白珩的院子。
见到深夜从他房间出来的梦蜓,她喃喃自语道:“她怎么会在这,难道传闻都是真的?”
她想起了汀兰说的话,难道这个侯爷真的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就在这时,白珩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你大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做甚,是专门为了监视本侯?”
阴楠姝一个哆嗦,回头吓得面色煞白,她的一举一动竟然被他发现了,看来今日又免不了一顿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