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缓缓蹲下身子,目光阴暗地看着谢迟,“谢迟,你和每个男人都是这么说话的嗯”
谢迟的头顿时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当然不是啦。”
她笑得一脸嘚瑟,“只有和你这种敢想不敢做的老干部才会这么说话。”
心情刚刚好了那么一瞬的季庭鹤“”
他忽的气笑了,“敢想不敢做”
原来她一直都是这么想他的
谢迟哼唧哼唧地说,“当然了,你要不是敢想不敢做,就是不行。否则为什么像我这样的千娇百媚的大美人使出浑身手段,你还是不上套”
季庭鹤微微磨了磨牙,显然不想再听她继续瞎掰扯。
他起了身,将还在嘀嘀咕咕的谢迟一把扛在了肩上。
谢迟的腰身本就细,再加上这几天拍戏累的,整个人瘦了不少。
季庭鹤揽着她,就好像肩上趴了一朵轻飘飘软乎乎的棉花。
偏偏这棉花还不安分,十分用力地拍着他的肩膀。
“我没醉,快放我下来,我还能喝”
季庭鹤没有理会她,一边紧紧地揽着她的腰,一边弯下腰提上她的高跟鞋。
两人就这样磨磨蹭蹭地到了酒店的总统套房。
等终于开了门,刚把谢迟放下来的时候。
谢迟猛地抓住季庭鹤的手腕,一下子重重咬了下去。
季庭鹤“”
她冷哼一声,“都说了我没醉,你怎么还不信”
季庭鹤看着她,淡声说,“嗯,我信。你好好休息,我明天再来看你。”
说完,他垂眼看了一眼自己手腕上的齿印,转身便走。
谢迟见他要走,顿时着急了。
她一下子就走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男人的腰身。
女人柔软的身体紧紧贴上他的后背,这令季庭鹤的脚步轻微一顿。
谢迟用侧脸轻轻磨蹭着他的后背,然后软着声音说,“这么晚了,你还要走”
她的双手绕过男人的精壮的腰身,滑进他的西服里边,隔着衬衫轻柔撩拨着他结实的体魄。
甚至还变本加厉地主动去解他的扣子。
季庭鹤一下子就抓住了谢迟作乱的手,他头也没回,只是淡声说,“谢迟,放手。”
谢迟哼唧哼唧地说,“就不放。”
季庭鹤额角的青筋微微跳了一下,他的神情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下一半隐忍一半清醒。
他再次看向自己手腕上被谢迟咬出来的痕迹,不痛,却有些痒,像是有细微酥麻的火苗在燃烧。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声说,“你醉了。”
谢迟有些不赞同地眨了眨眼。
她忽然绕到季庭鹤的面前,说,“我没醉,我知道我自己在干什么。”
她继续说,“相反是你”
她踮起脚尖,扯着季庭鹤的领带一半委屈一半讽刺地说,“你为什么一直不肯看我”
“是我不好看还是你”
她扬起眉头,红唇一张一合,“压根不行”
女人白皙的手握着猩红色的领带,在视觉上给人带来赏心悦目的冲击感,沁人心脾的香味混着醇香的酒味扑面而来。
季庭鹤睁开眼,目光晦涩地看着她。
他露出一点雪白的牙,牵出一抹有些阴森的笑,然后伸出手攥紧了谢迟的下巴,垂眼低声道,“我不行”
仔细听的话,在隐忍的背后,甚至还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