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打破宁静。
墨红色的大床上,两条腿随意交叠在一起, 蚕丝被滑落, 露出一截白皙的肩头。
林行歌睁开眼睛,给怀里的人拢了拢被子。
莫笙感觉脖子后面痒痒的,随即便是一阵软绵绵的触感,一下一下, 延伸到耳后。
她回身抱住林行歌, 压在身下,把脸埋在对方的颈窝里, 声音迷迷糊糊的:“行歌别闹,我要睡觉。”
林行歌环住莫笙的腰,重新闭上眼睛, 弯弯嘴角, “那再睡一会。”
慵懒而惬意。
莫笙醒来的时候,还保持着刚才那样极其诡异的姿势——大字型趴在林行歌身上, 像个王八。
她揉揉眼睛, 呢哝道:“你不重啊怎么不把我推下去”
林行歌摇摇头,“不重, 摸着挺舒服的。”
莫笙一下红了脸, 翻身下去,却又被人圈在怀里。
林行歌与莫笙额头对额头,指尖划过对方光滑的耳廓,嗓音里搀着几分嘶哑。
“怀里躺着个活色春香的大美人, 我都不想去上班了。”
莫笙笑眯眯的,声音娇媚:“那就不去了。”
正当林行歌想亲上去之际,莫笙又将掌心覆在凑过来的唇上,“可是我得去上班啊!”
说完,毫不犹豫地下床,关上卫生间的门。
昨晚,是她们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
或许是因为曾经交欢过许多次,彼此早就十分熟悉,以至于无比契合,不止一次登上顶峰。
莫笙站在镜子前,看着脖子上的斑驳,有些苦恼,这大夏天的,总不能系条围巾吧
该死的混蛋,都说过不要留印子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了!
不过……
莫笙想到昨晚的疯狂,从心口升上一股燥热之感。
林行歌将脸贴在还有余热的床单上,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眉毛、眼睛、嘴巴都打着弯,傻乎乎笑个不停。
阿笙,是她一个人的。
永永远远。
莫笙跟高中的物理老师老袁约好,这周五回学校看他。
周五放学早,操场里已经没有什么学生了。
莫笙和林行歌进到物理组办公室,里面有两三个老师。
再见老袁,除了头发少了点,与十年前没什么区别,还是那副喜庆的模样。
看到昔日的学生,老袁也很高兴。
“好多年没见,你们两个都越长越好看了。”
“说得我怪不好意思的。”莫笙调皮地捂住脸,“那袁老师觉得我和行歌谁更好看”
老袁扭头对林行歌道:“没想到行歌同学会来看老师,你那个时候板正得跟个小大人似的,说实话,老师都有点被你的气场震慑到了。”
林行歌羞赧地笑了笑,“我只是不太会表达自己。”
莫笙:“袁老师,你刚才是在无视我,对吧”
老袁:“那时候老师就觉得行歌同学将来一定是搞科研的,你现在做什么工作啊”
林行歌:“我是个律师。”
老袁:“律师也挺好,可以惩恶扬善。”
莫笙:“……”
真的很过分了。
晚上老师们要聚餐,莫笙和林行歌也就没有耽误太久,又随便侃了会大山,便跟老袁道了别。
从办公室出来,林行歌看看莫笙,笑意浮上嘴角,“来都来了,要不要去小树林看看”
莫笙想到学校的“约会圣地”,眯起眼睛道:“把我带到那种地方,我合理怀疑,你想对我做些什么。”
林行歌嗤笑一声,“我想对你做些什么,在家里不能做我可没有在野外的癖好。”
莫笙瞪了她一眼,“别说话了!容易污染我纯洁的心灵!”
林行歌牵着莫笙漫步在校园里,十根指头紧紧依偎在一起。
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小路上,空气有些闷热。
莫笙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猝不及防间,将林行歌推在一个树干上,一只手架在她肩膀上方,恶狠狠道:“小娘们儿,这下,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林行歌面上十分平静,张开双臂,无所谓道:“要财要色随便你,速度快一点,我家官人就快回来了。”
莫笙皱起眉头,“你竟然想绿我!”
林行歌环住莫笙的腰拉近自己,眉头轻挑,“不是你说,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我抵抗无用,我从了不好么”
“就你长了张嘴,哪来那么多歪理!”莫笙很是气恼,用头撞了林行歌一下。
“小混蛋!”林行歌手上力道大了些,两人挨得更近,“你可要知道,我长嘴可不是为了说歪理的。”
莫笙下意识吞了下口水,声音柔了些:“那是用来干什么的”
“是为了……”林行歌慢慢靠近。
莫笙闭上眼睛,噘了噘嘴。
只是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该来的吻。
她睁开眼睛,看到林行歌在离她大约两指间距的地方停下来,还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你耍我!”莫笙气急,挣扎着要推开林行歌。
林行歌倏然在莫笙嘴上嘬了一下,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枚闪闪发亮的戒指,抓住莫笙的手直接套上去。
行云流水做完这一切,转身就走。“回家吧。”
莫笙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个人刚才,是在求婚么
哪!有!这!么!草!率!的!
莫笙快跑几步,拦在林行歌前面,将手举在身前,特意晃了晃无名指。
“这是什么意思”</p>
林行歌抬手将乱发别到耳后,“挺好看的。”
莫笙微恼,“我是问你给我戴戒指是什么意思,谁问你好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