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汀笑笑:“我这里哪有什么急事儿,不过让他们去买些地瓜干,倒是王爷冒雪前来,可是有事?”
沈润笑道:“你呀,要地瓜干哪里没有,等我回府里让他们给你送一车来。”
说着又想上来牵他的手,贺汀忙躲开了,抿着唇笑。
沈润也不生气,道:“带你去绛雪楼散散,看看新来的几位姑娘,我让人留着呢,干净的。”
贺汀呛了一口:“系统,我为什么会来这个世界?难道我哪里合适吗?”
系统:“做玩物,很合适。”
贺汀:“我告诉你,你这样子很不好,小心我回去投诉你。”
系统:“说实话有罪?”
贺汀:“同在异乡为异客,我们是一国的,一国的,你能不能认清这个现实啊?”
系统:“……”
贺汀抚了抚额头,正想找什么理由拒绝。
沈润已自顾自道:“上次不是你说很想去的?”
“自然是想的。”贺汀认命地站起身来,温若风说的,他能有什么办法?
门外正飘着鹅毛大雪,下人们已套好了车,贺汀穿一袭雪白的狐裘,带着张全上了车。
沈润的马车打头,两辆车一前一后的出发了。
手炉里的花生熟了,他用小火钳子夹出来,分给张全吃。
张全和冯叔都是他从温国带来的,对他忠心耿耿,原世界里,都被沈润设计给除了。
贺汀垂着眉眼,这一世一定要护好他们,不然自己更是无所依傍了。
不过一炷香的时间,马车便停下了。
张全扶着他下了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雪光融融。
绛雪楼的大红灯笼亮在一片雪白里,甚是喜庆。
暖意带着香气扑面而来,贺汀随着沈润走进去,老鸨儿急忙迎了上来:
“哟,我说这场雪下的好,这不来贵客了,七王爷,温世子,里面请,快里面请。”
他们上了楼,进了雅间,不多时便进来了几个娇俏可人的姑娘,看上去不过十四五岁,极娇嫩的样子。
这都是未成年啊,贺汀想,虽然知道这个世界里,十四五岁的女子嫁人出阁是极正常的事儿,但……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沈润选了两个揽进怀里,让他挑。
贺汀笑笑,对伺候在旁边的人道:“还是让芮烛来吧,我就喜欢她一个。”
芮烛是他安在绛雪楼的探子,这些年他布了不少棋子,但都被人拔了出去,留下的也就芮烛和另一个人。
一晚上贺汀如坐针毡,看着沈润在那些女孩子身上的动作他更是透不过气。
尤其为了遮人耳目,芮烛也是黏在他身上,喝杯酒恨不得嘴对着嘴喂进去。
生怕别人看出纰漏。
贺汀左支右绌的应付了一晚上,背心出了薄薄的一层细汗,脸颊都急得泛起了红晕。
他这副样子倒让沈润对怀里的姑娘不感兴趣了,一双眼忍不住地直往他身上溜。
好不容易坐上马车,贺汀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出来,背心的汗水变得冰冷,中衣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他合着眼睛靠在马车壁上,感觉从未这么累过,简直心力交瘁。
车子到了质子府前,张全打起帘子,轻轻“咦”了一声。
贺汀看向他:“怎么了?”
张全又放了帘子:“是太子殿下的车驾。”
贺汀揉了揉额角,半死不活地随他下了车。
冯叔正等在暖阁外面,见他来了禀道:“太子殿下在暖阁里等了很久了,另外七王爷差人送了一车地瓜干。”
贺汀蹙了蹙眉,先去看了地瓜干,他哭笑不得地问:“生的?”
冯叔满脸不解:“还有熟的?”
贺汀摆了摆手:“罢了,你让人去买车地瓜来。”
他在暖阁外站了片刻才打开帘子,太子沈源正半躺在他下午刚躺过的那把躺椅上。
见他进来,他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又去喝花酒了?”
贺汀抿着唇见了礼,规规矩矩地道:“不过坐了一坐。”
沈源坐直了身体,凤眼一挑:“过来。”
贺汀乖乖走了过去,距他还有半步远时,沈源又抬手让他停住了。
他蹙着眉头:“一股子脂粉气,温若风,这么多年,你除了吃喝玩乐,声色犬马,还有一点长进吗?”
贺汀不说话,低着头在心里腹诽:“你们不就想我这样吗?我若真出息了,怕是大家都不好过。”
沈源站起身来,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花楼的姑娘们好玩吗?”
贺汀磕磕巴巴道:“好……好玩啊,太子殿下没玩过吗?”
沈源嗤笑一声:“我倒真没玩过,不如你教教我?”
贺汀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正要说些什么,沈源已经用一只手掐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抬了起来。
“怎么玩?”他轻轻地问:“教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