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秋杭看他一眼，耳根悄悄泛了粉，抿着唇不说话。
林宝桓继续说：“别的也没见你这么讲究，就这件事你怎么就这么……”
他耸了耸肩膀，意思不言自明。
林宝桓见他不应，又往前探了探身，小声问：
“哎，小秋，你到底喜欢男的还是女的？你给我说说呗，有好的我不要都让给你，怎么样？”
顾秋杭被他烦的不行，冷着脸抿了一口酒，不耐烦地道：“你到底有什么事，快点说，说完滚。”
林宝桓撇了撇嘴：“我扔下美人不要过来找你，你就这样对待老友？你的良心呢？不会痛吗？”
顾秋杭想起了什么，看向他：“你今晚没约那个女明星？怎么有闲功夫来找我？”
他算是看出来了，林宝桓根本没什么正事。
林宝桓吊儿郎当地笑了：“你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俩什么关系呢，醋味这么大？”
顾秋杭一张冷脸被他插科打诨的都冷不下去了，抿了抿唇角，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这个样子倒有些像十九岁的男孩子了。
“哎，”林宝桓的得寸进尺，身体前探：“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好几年没见过你这种状态了，说说呗，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尿裤子我都见过。”
顾秋杭脸都黑了，半晌还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唐栖。”
“唐栖？”林宝桓一脸懵逼：“唐栖怎么了？操！我想起来了，前两天听王小二说唐栖跟苏北混一起了？我正想问你这个事儿呢。”
顾秋杭点了点头，默认了。
林宝桓来劲儿了：“你说说吧，当年我看上唐栖，你不让我出手，现在可好，被外人给撬了，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你说你悔不悔？”
顾秋杭烦死了：“他要真找，我情愿他找苏北，你自己什么德行，还要我说，苏北比你强太多了。”
林宝桓被堵的一口气上不来，半晌问：“那你还烦什么？”
顾秋杭慢慢抿着杯中酒，他懒得再跟林宝桓多说，起身要走。
林宝桓却在此刻福至心灵：“操，你不会吧，你不会喜欢上唐栖了？！”
他的声音有些大，引得旁边桌上客人向他们看来，林宝桓完全顾不得，继续问：“真的吗？”
顾秋杭抬起头来：“可是他喜欢的是苏北。”
这就是承认了？林宝桓一时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虽然他很爱打趣顾秋杭，看着他一脸冷漠地红耳根，但内心里却觉得他是不会喜欢任何人的。
他怔了一会儿：“可是，以前唐栖不是很喜欢你？”
顾秋杭自嘲一笑：“你也说是以前了？”
他招手又要点酒，林宝桓按住了他：“别喝了，来，我跟你说，他从小就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如果你现在告诉他你的心意，说不定他会回头的。”
顾秋杭双眸下垂，又黑又长的睫毛挡住了他眼中的神色，他说：“不会了，他要出国了，跟苏北一起。”
他忽然又笑了：“他跟他在一起很开心，不像跟我在一起那样，小心翼翼，唯唯诺诺，把自己搞得那么糟糕。”
林宝桓探手拍了拍顾秋杭的肩膀，顾秋杭喝多了，不然他不会说这么多。
一时间他也有些难过：“你是不是还在为把他养歪了自责？”
顾秋杭沉默着，没说话。
林宝桓抓住他的手，蹙着眉道：“可是你也只是个孩子啊？你连命几乎都保不住，你不记得佟月梅派人绑架你的事儿啦？要不是你机灵，说不定现在连尸体都凉透了，你能把唐栖照顾着长大，已经很了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