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织田信长沉默的片刻,三郎大概也觉得这样不太好,立刻加油补充道,“但是我还是知道织田信长的。”
织田信长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是啊,还是很不错的。”真的很不错。
“我还知道德川家康呢。”三郎又为自己辩解了一句。
“嗯嗯,很好,”织田信长嘴角含笑,“那你知道德川家康做了什么吗”
三郎眼睛一瞪就愣住了,他只知道德川家康以后很厉害,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对方做了什么啊。
织田信长简直要笑岔气了,她现在觉得三郎还是很有几分可爱的,嗯,并不单单指长相。
“喂,你别这样笑啊,我只是历史不好而已。”三郎忍不住嘟囔了一句。
“好好,不笑了,”织田信长的话里自然而然就增添上了几分哄小孩的味道,在这些年在战场征伐,阴谋诡计里打滚的织田家家主看来,三郎的性格,真的可以称为孩子了,“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之前你是阴差阳错成为织田家的家主的,那你现在呢看你的样子,还是很想回去继续干的。”
三郎这样的人,看起来并不像是被权势熏染之后,变成另一个人的样子。
“我想要一统天下。”三郎的一句话,说得那么斩钉截铁,理所当然。
“统一天下啊,”织田信长不知道三郎能不能打破本能寺的诅咒,“你这个目标可不低啊,你看起来并不像那种雄心壮志的人。”
“不是雄心壮志啦,”三郎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闪闪发光,“我生长在一个没有战乱,没有征伐的和平时期,我想让这个时代的这些人,也看到那样的时代。恒酱也好,阿市也好,归蝶也好,小光也好,还有其他人也好。我想让他们都能在这样的时代,快快乐乐的生活着。”
织田信长怔了一下,随即打开折扇,掩唇而笑,“这真是个很好很好的想法。”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天真之辈,但是她喜欢且欣赏这种有美好理想,并为之奋斗的人。
这样的人,如同三郎,就像在阳光下,清澈透亮的湖水一般,洗涤这个世界的污秽和肮脏,让人觉得,不管这个世界为何,总会有好的,充满希望的一面存在。
“嘿嘿,”三郎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但是就像你说的,这个目标可不容易啊。”
“是的不容易,”织田信长收起折扇,第一次在三郎面前展露出带着几分真心的笑容,轻柔得就像春日拂面的风,几分调皮几许温柔,“但至少你在不断向这个目标前进啊,这样就很好了。”
她现在总算知道为什么三郎身边的这个恒兴,会在知道三郎不是织田信长之后,还愿意跟随对方了。
除了那个织田信长曾经抛弃过家臣这样事外,也是因为他看到了三郎这样的一面吧。
有坚韧精神和透亮心灵的人,总会是让人尊敬的人。
“你这样总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三郎虽然这样说着,却自然而然带出几分小得意,“你可是织田信长啊。”
感觉就像是被什么很了不起的人物一再夸奖一样。
织田信长莞尔,“你也是织田信长啊。”
“对哦,”三郎抚了抚胸口,“我也是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笑了笑,“不过,你在这里暂时不能叫这个名字了。”她手里的折扇指了指三郎他们被带来的方向,“不然的话,你大概又会被织田家的家臣们捉到我面前来领赏了。”
她织田家的家臣,认识的可只有她这么一个织田信长啊。
说着,织田信长微微勾起唇角,带着几分戏谑的笑容,“或者更惨,直接被……”她做了个三郎之前做过的切割的手势。
三郎被她说得寒毛直竖,他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像是要确保自己的头还在脖子上面一样,“你怎么像小光一样吓唬我。”
“实话啊,”织田信长笑着点了点池田恒兴,“不信的话你问恒兴。”
三郎立刻转过头去,就见池田恒兴微微点头,如果假扮织田家的家主的话,确实会有可能被织田家脾气比较暴躁的家臣们砍掉的。
“真的啊,”三郎立刻换了口风,他在没被逼急的时候,偶尔还会有些怂怂的可爱,“那我还是暂时别这么自称了。”
“就说你本名就挺好。”织田信长虽然没有为难三郎的打算,但对于这样特殊的存在,也不会放任他离开,以对方逆天的运气还有掌握的织田家的消息,谁知道会出现什么状况。
织田家的家主大人,可是很习惯将一切不安定因素限制在自己能控制的范围。
就像刀剑男士们,哪怕他们自己不提出要留在她身边,如果她知道他们必定会留下的话,也会想方设法留他们在这里的。
她确实不会伤害他们,但也不会放任既知道历史,实力又如此强大的付丧神失去控制的。
三郎闻言立刻点头,“这倒是可以。”
于是织田信长又转向池田恒兴,“恒兴最好也改个名字。”她顿了顿,想到自己的奶兄,“我这里可不能出现两个恒兴啊。”
池田恒兴微微朝织田信长欠身行礼,“明白了。”
织田信长点点头,“在你们没能找到回去的路之前,就暂时留在织田家吧,”她嘴角一弯,“相信你们也不想去其他地方吧。”
再怎么说,也都是织田家的人啊。
不过有了三郎在,她总觉得织田家要热闹一阵子了。
咦那这么说起来,她家小短刀们,比如药研,比如不动,到底认识,还是不认识三郎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三郎还是很有优点的,而信长是个很善于发现别人优点的人,这就是织田家家主的魅力了,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