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临近下班的点, 靳博彦的办公室外并没有等候的病人, 吉喆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 等里面有人出来才起身准备往门边走,但年长的病人出来后,靳博彦紧跟着也出来了。
“回家后, 饮食一定要多多注意,少吃肉, 多吃青菜水果。”靳博彦叮嘱道。
病人连连说好,道谢后直接往电梯那边走了。
靳博彦送完病人正准备关门时,余光却发现了正冲他微笑的吉喆。
“靳医生,我来看病!”
看着从天而降的吉喆,靳博彦的唇边露出笑,他走上前去拉住吉喆的手往办公室里带,一边问她:“你怎么来了?早上几点起来的?吃饭了没?下午午睡了吗?”
吉喆揶揄地看了靳博彦一眼, “你有好多问题啊,靳爸爸!”
提前当了爸, 还有个如此大的“闺女”, 靳博彦有点不好意思, 又觉得这称呼很新奇,“你就跟小孩子一样,我一整天都在担心你。”
两人走近办公室,吉喆把靳博彦按在他的座位上坐好, 然后很自然地坐在他腿上, “你放心啦, 我在国外都能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在国内更是没话说。”
说到国外的生活,自从靳博彦去住过几天后,心里一点都不认同,她跟林娜都不算勤快的人,两人多数时候为了省事只吃蔬菜水果沙拉,还美其名曰减肥,其实就是懒得做,懒得出门找吃的,这么过了四年,靳博彦有些担心她的胃。
“以后我中午回家给你做饭。”靳博彦搂住她的腰,防止她不慎摔下去。
因为昨晚才回来,今早又来不及做太多食物,所以靳博彦只给她准备了早饭,而中午因为太久没上班,积压了一堆事没时间回家,甚至连打电话交代她做点熟食吃的时间都没有,等他再想起来的时候,时间都过了。
“不用了,我明天去面试,以后要上班了!”
吉喆拿过靳博彦桌案上的听诊器,将耳管塞进耳朵里,然后将圆圆的金属听诊头放在靳博彦心脏位置,靳博彦的心跳强健有力,咚咚地一声声,仿佛敲在她心上。
靳博彦任她把自己的听诊器当玩具玩,但她要去上班的事他还是头一次听说,“你要去哪里面试?什么时候?”
大概是这个消息太意外,靳博彦的心跳明显加快了,吉喆拿食指放在唇边示意他别说话,果然,过了一会儿,靳博彦的心跳恢复了正常,吉喆听完他的心跳又把听诊头往下移动,但她毕竟只是业余选手,听了半天,什么都没听出来,倒是靳博彦被她摆弄了半天,有些痒。
“你在干嘛?”
吉喆看了靳博彦一眼,“我在给你看病啊!”
靳博彦笑出了声,原来她刚刚说来看病,不是找他看病,而是来给他看病的。
“那你看出我患病了吗?”
吉喆将耳管拿下来挂在脖子上,煞有其事地回答:“患了。”
“哦,什么病?”靳博彦顺着她的话问道。
吉喆满脸心痛,“初步诊断,你患了绝症。”
“嗯?绝症?”只需要一只听诊器就查到他患了绝症,靳博彦不得不承认吉喆的“医术”很高明。
“对,绝症,相思病晚期,”说话间,吉喆捧住靳博彦的脸,一秒从严肃的医生变身顽劣少女,笑嘻嘻地说道,“不过不要紧,我给你送药来了,吃完药,你就能药到病除了!”
说完话,吉喆凑近靳博彦深深吻住他的唇。
靳博彦觉得这颗送到嘴边的药极好,将她往怀里按了按,吻得更深。
叩叩叩。
两人正吻得难舍难分时,门被敲响了。
“靳医生,您在吗?有位病人一定要来看您!”
吉喆被吓了一跳,呆呆地看着靳博彦,用嘴型问他:“我该怎么办?”她以后肯定会常来,刚刚说话的人明显就像靳博彦的同事,所以此时也不好装普通的病人,但让他同事知道他在工作时间跟老婆在办公地点打啵,说出去很损靳医生的名声啊,吉喆迫切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靳博彦倒是没在意,清清嗓子对着门外说了声“稍等”后,就抱着吉喆往办公室里间走,然后穿过两扇屏风,打开了一道门走进去,将吉喆放在了一张单人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