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赖光便常带着鬼切过来此处。
月光洒在池塘上,晃动着的月影衬得月色皎皎。
蝉鸣带来些许聒噪,却也显得环境愈发清幽舒适,吹散了夏日的燥热。
一切都是正好的寂静与美好。
“他们的实力不行。”源赖光颇为嫌弃地摇头,“只会用旧主的招式,缺乏革新和更加熟练的掌握。”
“只是依靠练度的提升增加自身物理的素质,然而战斗时无论是谋略还是技巧,比之旧主不如,比之一般武士也不过尔尔。”
“时之政府在从历史中选择合适的名刀剑作为刀剑付丧神的时候,会为他们输入一部分旧主的讯息,他们通常也会沿袭旧主人的习惯,从性格到用刀技巧,皆是如此。”
“这种姑且可以理解为他们的天赋。”
“然而时之政府不可能为刀剑付丧神提供每一个刀派最完备和顶尖的所有内容,刀技流派何其之多,发扬之人不同甚至就会有一个新的分支,他们不过是借着残版在进行练习。”
“技、术、艺、道,由浅及深,是为下下策的学习。真正的学习当有统筹,从根本的道,指引到技艺性的内容,是更好的练习方式。”
“不过武士修炼的方式多种多样,从最基础的刀技到武士精神、流派传承和学习也未尝不可。只是这帮付丧神拿着刀道术指导下残缺的宗派,进行着不完整的半瓶水晃荡似的学习,实在……”
“原来你对他们的评价这么低。”鬼切一下就笑了,忍不住凑近了他些。
“一向如此。”源赖光顺势握住了鬼切的手,鬼切僵了一下,随后反握住了。
“不及我鬼切半分。”
鬼切闻言有几分得意,仔细看源赖光表情,也觉得他是在说真心话,不是哄他的。
他喜欢源赖光这种明着的偏袒。
不过对于自己的实力,他仍然持有怀疑。
也许是之前被源赖光打击得太狠,他总觉得自己比起式神时候的自己,不仅武士道精神差了许多,连刀技也显得逊色了不少,尽管他的力量等各方面都有质的改变。
“那如果我去和他们比呢”
鬼切接着笑着问他,随后和他一样盘腿坐在了草地上。
旁边便是月色下的池塘,莫名地,便想起了许久前曾经的那个溪边。
源赖光定定地看着他,月光下鬼切的侧脸显得格外乖顺,他一双猩红色的眼眸闪烁着惊喜下的战意,像是天上的星星落进了他的眼睛里,闪闪发亮。
注视的时间久了,鬼切也感到了一点不好意思,同时他从源赖光的眼神里也琢磨出了一点其他的滋味。
源赖光笑了,在鬼切移开视线之前猛地拉过他。
鬼切没抵抗他的力量,顺势跌坐到他的怀里。
在他没反应过来之前,源赖光便轻吻而下。
这般跃跃欲试的样子可真让人心动。
他喜欢鬼切的这种战意满满的样子,这样自傲的小家伙在他怀中挣扎辗转,便也显得愈发可爱了。
手伸进了衣衫里,微凉的指尖与肌肤相触。
然而随着手的动作,浑身如同被点燃般灼烧起来。
“取悦我,”源赖光将他抱到自己的腿上,鬼切叉着腿夹着他的腰,微喘这气撑着微红的面孔看他,他嘴边的津液还未曾擦净,“我就答应你……”
“喂!”鬼切脸红得愈发厉害,他不过是稍微表达了一下自己会跟他走的意思——
明明他本来就要去那个什么本丸的,他若是想参加,源赖光肯定不会拒绝,现在却偏偏被他拿出来要挟。
可是鬼切很吃这一套。
而源赖光亦是如此。
鬼切越是因此不肯配合,源赖光便越是想要逼他认下。
舔过喉结,鬼切在源赖光身上歪歪扭扭,坐不住地乱晃,蹭过腿根,两个人皆是有所反应。
“唔……”
“我就不……”
鬼切也就嘴硬这一会。
他从来都抵抗不了源赖光。
一番折腾下来两人皆是有些气喘,衣服脱了大半却还没有完全解干净。
稍微缓了缓,源赖光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鬼切这时候乖得一塌糊涂,也软得让人格外舒服。
“要到屋子去”源赖光问得毫无诚意,甚至顺着话语动作的意思都没有。
“就外面……就外面。”鬼切早就已经耐不住了。
妖怪可不在乎这些,人性的羞涩褪去,他现在只想要那种极致的欢愉。
一人一妖怪在庭院里高高兴兴地深入交流了一番。
快至天明的时候,源赖光才抱着他回屋里去。
也不知道舒服满足地睡了多久,醒过来时候,鬼切才发现自己睡得沉到换了地方都不知道。
“这哪……”
收起的鬼角被放了出来,鬼切有意用它戳了戳源赖光。
“本丸,我们的家。”
源赖光轻轻地吻啄了他的唇,鬼切满足地一笑,这才爬起身来。
“我要亲自去看看,那帮家伙有没有资格做你的手下……”
“随你,别闹得太过。”源赖光点头,拿了套西装出来。
“嘁,我知道。”
鬼切三下五除二穿了衣服,前襟大敞,头一回看见源赖光穿白衬衫,又饶有兴致地看他穿西装。
知道他要出门,鬼切也没多问,反正他会把自己的事情来由处理好的。
源赖光一边穿,一边给他解释这些衣服等一般的现代常识。
在他打领带之前,鬼切猛地靠近,恶鬼不客气地在他脖颈根部靠近锁骨的地方咬了一口,源赖光任他在自己身上留标记,反正恶鬼身上一身欢爱的痕迹也没遮掩,这种小事由他胡来。
“好了你走吧。”
鬼切大手一挥很是高兴,虽然咬的齿痕会被衣服盖住,但是心里的成就感足够他满意了。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个2把这个故事讲完
本来想写追妻火葬场的,后来觉得没可能啊
小恶鬼心早就飘到大坏蛋身上了,哪里舍得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