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胡子珊再次离开,婉华才瞪向文心问出了之前想问的话。“咱们什么时候说一会儿要回你家了”
“不是真回。虽说家里环境好些,但肯定是住医院更好呀,倘若临时有什么情况医生也能及时处理。”文心有些赌气地道:“我就是不想子珊再来了嘛怕你真的让她帮你擦身子。”
“哦。”想起昨日的尴尬无助,婉华本来消了的气又回来了,别开通红的脸盯着白墙道:“没事,护士姐姐帮我一样的。”
“不可以!”文心语气坚绝地否定了婉华的妄念后,换了种甜甜的语调撒娇耍赖地道:“别生气了,你不也看过我么”
“我——”婉华见文心顶着张清纯无辜的脸,说着没脸没皮的话,不禁怀疑那次文心说手麻得动不了要她帮忙穿衣是真是假。忆起那日的情形,她加倍羞窘,结结巴巴地道:“是你说手麻了烦我帮你的。我也规规矩矩的没有乱碰没有乱看,哪像你——”
文心掌心留在她身上的触感仿佛还在,她的脸红得滴血。
“谁叫你规矩了”文心小嘴一撅,理不直气也壮,甚至毫不掩饰自己对于婉华恪守礼矩的失望之情。
“雁雁你——”婉华恼是忘了鼻子受伤的事,扯过被子就要蒙头。
幸好文心反应快,一把将被子拉了回来,惊吓之中也顾不得逗婉华了,软声道:“你鼻子碰不得的忘了吗我错了我错了,咱们好好说话。”
“哼!”婉华带着小脾气轻哼了一声。然后,就痛得龇牙咧嘴,紧紧握住文心递过来的手,倒抽了口凉气。
“是不是傻”文心好笑又心疼地望着婉华道:“呼吸都恨不得用嘴的人,还哼什么嘛”
医生来给婉华做手术的时候,文心就和刚回来的胡子珊并排坐在走廊的椅子上,边吃早餐边等着。
文心吃完包子掏出手帕擦着嘴道:“子珊,一会儿你坐我家的车回去吧,这样我和婉华也好确定你平安到了家。”
“嗯嗯。”胡子珊没有推辞。她要是固执地要自个儿雇车回去,反倒让文师姐和婉华担心了。
婉华只是轻微骨折,手术进行得很顺利。胡子珊等手术结束,确定婉华没事后才坐蔡叔的车回了家。
文心回房继续陪着婉华。她整夜没睡,哪怕强打精神,但哈欠是藏不住的。
“睡会儿吧。”婉华从床头拿起本课本道:“我看会子书,要是有什么事会叫你的。”
文心抹掉睫毛上打了一连串哈欠而出的泪水,俯身趴在婉华腿上道:“那我眯一会儿。你要是困了想睡觉,或者要拿什么东西,一定要叫醒我。”
“好。”婉华伸手摸了摸文心的发。“这样睡着不舒服,到床上睡吧。”
文心闭着眼笑着,继续伏躺着道:“哪有跟病人挤一起的嘛”
“我是说旁边那张空床!”婉华又羞红了脸。
“不要。”文心累极了,很快起了断断续续轻轻柔柔的呼声,梦呓似地道:“这样挺好的……”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婉华肚子痛想去厕所,文心就趴在她的腿上,她忍了很久才不得已叫醒了文心。
文心有些迷糊地扶着婉华去了。
俩人回来以后,发现病房里来了访客。
有几个是婉华班上的同学,还有刘萤兄妹和陈飘飘。
“师兄好久不见。”婉华并不在意现在面容有损,仍像从前那样,坦荡温柔地冲刘纶笑了笑。
刘纶看了眼婉华的鼻子,担心失礼,很快将视线移向别处。其实他是常常见到婉华的,每天放学他会去女中接萤萤一起回家,有时能看到文心和婉华慢慢地走在人群后头。不过婉华说“好久不见”,应该是不曾注意到他在远处张望的视线吧。
同学们问起婉华的伤情,文心一一回答着。
刘纶作为唯一的男生,远远地站在一旁望着婉华。他今天中午才知道婉华昨天运动课上受了很重的伤,萤萤午休时间特定来男中告诉他的。那一刻的心情太过沉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直到见到婉华活生生地站在面前,他才缓过些气来。
哪怕他无福守护在婉华身边,他还是期盼着婉华一生能平安顺遂。听萤萤说,害婉华受伤的是何曼铃,估计是从前受了章立丘的什么调唆吧。为什么说从前呢
因为章立丘不见了。以后应该也不可能出现了。
哪怕校长先生他们安慰章立丘的家人,说不要放弃希望。但谁都知道,失踪这么久肯定是出事了。
他甚至隐约知道,章立丘是在谁手里出的事。侦探社想查清楚这件事,也有了一些线索,他却不想社里继续往下查。可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阻止,林曜甚至打算动用他舅舅的关系让警察厅插手。失踪的事警察厅一般是不管的,乱年间这种事实在太多,确实管不过来,可如果林曜拜托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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