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风站在落地窗前, 耷拉着眼睛看着外面来来去去,丝毫不隐晦观察他们的人, 撇撇嘴角。
“这些人, 要么就光明正大的看, 要么就干脆偷着看, 这么走来走去,无数个来回,路过的时候眼珠都不转一下,到底能看到什么。”
闻朗刚刚从落地窗回到餐桌上, 灌了一口啤酒,笑着说:“这些人大概是想看看我们的灵器长什么样, 想跪舔。”
楼烦眼角抽了抽, 看见闻朗喝白开水似的灌啤酒,眼神瞥向江东, 嘴角勾了勾,“闻朗你这是想把自己灌醉啊, 一会儿让江东照顾你呗。”
“谁要他照顾了,再说, 我酒量好着呢。”
“哦, 酒量好着呢,那多喝点。”楼烦拉长了声音,冲着老神在在其实一直瞟着闻朗的江东眨了眨眼。
江东脸皮堪比城墙,一点也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接收到楼烦的眼神后, 神色自如的说:“我一定好好照顾他。”
时间已经晚上十点,说完他放下手中的啤酒,起身走到闻朗身边,扶起眼神已经迷蒙的人架在肩膀上,跟大家打过一声招呼后,带着闻朗上楼。
陈书阳抿着果汁,感叹道:“阿朗和江医生的感觉现在真好,以前总是拌嘴。”
楼烦笑起来,“哎呀我得想想,多出来的那间房用来放什么。”
陈书阳不解,歪着头问:“为什么会多出来一间房,现在不是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吗”
楼烦只是笑着不说话,聂风屈起食指敲了一下他的头,“笨。”
陈书阳委屈的摸着自己的脑袋,一脸茫然,“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脑袋被打了一下,楼烦仰起头一脸怒意盯着秦叹。
秦叹甩了甩手上的水,递给他一碗双皮奶,“不要教坏小孩子!”
楼烦默默唾弃自己两遍,对,不能教坏小孩子,小孩子还什么都不懂,心里只有学习!
吃过甜品,楼烦正准备起来去洗澡。聂风主动站起来,连带着叫走了陈书阳,自觉得让他觉得莫名有点脸红,总觉得自己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然而事实上,在他洗完澡,呆在浴室里脑补了一万字的叉叉圈圈画面之后,等到他出来之后看了一圈也没见秦叹人,转身回到房间里,发现秦叹穿着家居服躺在床上已经睡着了。
这几天在迷宫里,也是累了吧。
床边开着一盏小台灯,橘色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柔和了他凌厉的面部线条。楼烦轻轻地坐到他身边,看着他睡着的样子,小心翼翼地捂着嘴笑。
这人睡着了,看起来还是蛮温柔的,但是想到在床上……
楼烦伸出手在他脸上轻轻戳了戳,俯下身贴上他的唇,无声地说了晚安,顺手关了小台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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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
“你慢点,诶,别跨那么大步。”
“嘶……”
楼烦端着一杯牛奶倚在门边看秦叹煎蛋,隐约听见人说话的声音,嘴边浮起笑意,猜到是谁来了。看见进门的两个人,他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笑嘻嘻地说:“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这么早就起来了。”
今天天气很好,太阳已经升得老高了。
闻朗脸色爆红,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不敢看楼烦,只能恶狠狠地瞪了江东一眼。看他要坐下,江东立刻跑去拿了一个软垫垫在椅子下面,又被闻朗瞪了一眼。
楼烦啧啧两声,只在心里感叹了两声,不敢说出来,他怕说出来闻朗要羞愧而死,现在脸已经比苹果还红了,估计还能烫个鸡蛋。
陈书阳从门外进来,看见闻朗坐在,一巴掌拍上闻朗的肩膀,“阿朗,昨天你喝多了,还是江医生照顾你的哟,你要好好写写江医生。”
闻朗感觉那个地方抽痛着,连带整个人都崩紧,出了一身冷汗,再听到陈书阳说的话,冷笑一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一字一顿的说:“我可真他妈的要谢谢他!”
紧随着跟进来的聂风叹口气,屈指在陈书阳脑袋上弹了一个崩,“笨,别乱说话。”
陈书阳捂着头,一脸委屈抗议,“你为什么总是说我笨,我哪里乱说话拉!”
楼烦:“因为你本来就笨。”</p>
走出门的时候,楼烦觉得路上来回走着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他还是第一次在比赛之外被人这么注视着,无奈地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