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岛
他直接摆出一副迷茫脸“你们在说什么”
“咦你刚刚没看见吗外面,赤司和一个女生。”
川岛揉揉眼睛,“什么”
那人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也只得到一句“不知道啊”。
简直要把人活活梗死。
赤司是踩着上课铃声的尾巴进来的。
老师还没来,班里大多数人都对其投以或好奇或探究的目光,坐在窗边的川岛低着头打了个哈欠,全程没有表现出任何关注的意思。
赤司不易察觉地沉下眸色,走回座位,翻开了书。
直到晚上回家,川岛都没有就这件事问哪怕是一句话。
自顾着做着自己该做的,挑不出错处,一切如常。
晚饭之后,还是赤司先开的口。
“没有什么要问我的事吗”
“嗯”彼时川岛正坐在地上玩那副新买回来的几千块拼图,无暇分出半点眼角余光,也因此不能准确地辨认赤司此刻的情绪,仅能从对方如往常无二致的音色中断定这不算什么大不了的提问,便随口回道,“没有啊。”
“”
那方诡异地沉默了一下,转身走了。
川岛还低着头分辨那几张小拼图的区别,完全没有注意到究竟发生了何等微妙的变化。
拼图已现雏形时,管家过来敲他的房门。
“凛少爷,已经很晚了。”
“嗯,我知道了。”川岛随口应了,拼图的手却没停。
管家为难地停在那里“征十郎少爷他”
川岛眨眨眼,抬头“怎么了”
“这么晚了,征十郎少爷还在书房里。”管家十分无奈,“也不许我们去打扰。”
川岛皱起眉“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清楚。”
川岛起身往书房走去。
他敲了门,没有回应,直接推门进去。
赤司还在看文件,整整齐齐的一摞,怎么也看不完似的。
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有点冷淡。
那就是和他有关了
川岛也不傻,脑子里将今天的事都过了一遍,大概明白是为什么了。
突然之间就觉得有点好笑。
“很晚了。”川岛走过去,敲敲桌面以引起桌后人的注意,“明天还要上课。”
“我知道了。”赤司指尖一顿,“你也是,赶紧回房间吧。”
“我可不能这么简单地走。”
川岛往前倾了一些,赤司抬眸侧脸时,和他脸部的距离便缩得非常短,双方都能在这之间将眼底情绪窥探得一干二净。
“你在不满吗,赤司”
如果是普通人,这种时候要么沉默,要么反驳,但赤司眼睫稍敛,颔首“是。”
反而是干脆利落地承认了。
川岛真笑了,有点无奈“那如果我没有发现呢”
赤司望着他,不语。
“你真是越来越让我意外了”
喜欢会把一个人改变那么多吗
此前他从来不觉得是赤司会为这种事计较的人。
“我不问是因为”川岛组织了下语言,“没有必要,我大概能猜出来是为了什么。”
不等赤司开口,他径直说下去“大河源小姐想让你替他挡了联姻或者说,干脆就是想选你吧”
“噢”赤司终于完全缓和了脸色,颇有兴致地发问,“你怎么猜出来的”
川岛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道明寺昨天才找我吐过苦水。”
描述得那叫一个可怕不愿,要不是川岛曾经亲眼见过大河原滋,简直要以为这是什么百年难得一遇的凶恶之人。
赤司了然。
大河源家为大河原滋所决定的订婚对象正是道明寺司。
三言两语就能说开的事。
川岛松了口气,站直“现在可以去睡了吧”
“最后一个问题。”赤司也跟着站起来。
“嗯”
“不担心我会答应吗”
川岛倒是毫无压力,看得通透“你如果非要答应我也没办法,如果不想答应那就不会答应,所以我担不担心并没有什么作用。”
赤司几不可闻地叹息“有些事并不是全靠有没有作用来衡量的。”
川岛的眼眸低低一转,没有反驳。
赤司朝他伸出手,动作流畅而一气呵成,扶着他的后脑便吻下来,声音较之平常低哑。
“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