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 周围的一切瞬间安静下来。
楼道间的脚步声、外面的鸣笛声,所有东西都在急速褪去, 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两个人。
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 反应过来的时候, 两个人已经再次亲在了一起。
滚烫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 呼吸交缠、唇齿相依。景辞高高仰着头,双手攀着赢骄的肩。一边用力回吻他,一边被赢骄带着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赢骄眼底发红, 按着景辞的后颈, 将他压向自己。吻的又凶又狠, 力道大的几乎要把他拆吃入腹。滚烫的汗水顺着轮廓滑下来, 他呼吸粗重, 迫不及待地撕开了景辞的衣服。
崩开的扣子掉落在地板上, 发出啪嗒一声。就像是点火前的信号,瞬间将屋子里的温度拔得更高。
没有什么技巧、也没什么花样。两个人像是饥渴了许久的野兽, 只想拼命地靠近对方, 以缓解心中喷薄欲出的思念。
从客厅到卧室门口,衣物断断续续地散落了一地。
景辞呼吸急促,双腿发软,不自觉地往下滑了一点。赢骄敏锐地察觉到, 直接将他拦腰抱起来,一脚踹开了主卧的门。
“哥”景辞趴在床上, 喘息着偏头,反手摸索着去抓赢骄的手。
失而复得的感觉太过珍贵, 以至于直到现在他还有些不敢相信。哪怕眼睛能够看到他、身体能够感觉到他,他还是拼命地想抓住点什么。
“我在。”赢骄握住他的手,跟他十指相扣,用自己的体温和动作让景辞的心一点点安了下来。
屋外,已经是华灯初上。外面的灯光透过宽大的飘窗照进来,隐约可见床上两个抵死缠绵的人影。
一切都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凌晨。
“肚子有没有不舒服”赢骄伸手摸了摸景辞的小腹,轻声问道。
曾经的记忆实在是太过久远,戴套的时候,赢骄忘了挤出前端的空气。再加上虽然竭力控制,但刚才他的动作还是有些激烈,导致套子破了好几个,弄了不少在里面。
哪怕给景辞清理过,他仍旧有些不放心。
景辞闭着眼躺在床上,眼尾潮红,听到赢骄的话睫毛动了动,没吭声。
“睡了”赢骄把他额前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又问了一次。
景辞还是没反应。
赢骄笑了一声,侧身一手拄着脸,一手轻轻描绘着景辞的轮廓。目光贪婪地看着他,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真好,这个人、这个他恨不得用命去换的人,如今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
哪怕失去了一切,可他仍旧顽强的在另一个世界长大。重新变得优秀而耀眼,然后跨越了时空再次跟他相遇。
赢骄几乎克制不住心中汹涌的爱意和庆幸,他双手撑在景辞身体两侧,低头从他的额头开始,一点点地向下轻吻。
他那么爱他,他不知道该怎么爱他才好。
“哥”景辞缓缓睁开眼睛,对上赢骄的眸光,嗓音有点哑:“你叫我”
他实在是太累了,体力过度透支。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连意识都有些昏昏沉沉的。刚刚迷迷糊糊的,好像听到赢骄在跟他说话,可就是醒不过来。
“嗯。”赢骄低头跟他接了个吻:“声音怎么那么哑”
景辞尴尬又难为情地垂下了眼,这还用问么。
开始的时候,真的恨不得跟赢骄就这样永远不分开。想让他深一点、更深一点,离自己越近越好。
然而他还没休息好,这么激烈地两次之后就受不了了,求着让赢骄下次再弄。然而他越是求,赢骄就越兴奋,甚至欺负他欺负得更厉害了
赢骄低笑,指尖在他的喉结上一掠而过:“宝贝儿,刚刚叫得特别好听,光是想想我就又要硬了。”
“哥”景辞羞愤欲死:“你能不能正经点”
“正经怎么让你舒服”赢骄挑眉:“之前是谁求我再快点的”
想起景辞临近顶点时,目光涣散、身体泛红,抓着他的手臂无意识地哀求,赢骄的血液忍不住又躁动了起来。
他咳了一声,知道景辞再受不住折腾了。起身拧开桌上的矿泉水:“知道了,听你的,先喝点水。”
景辞微微撑起上半身,喝了两口。
他喝完后,赢骄接过来自己喝了几口。躺回去将景辞拉进怀里,又问道:“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景辞摇了下头:“没。”
“这儿呢”赢骄伸手往下摸了摸:“疼不疼”
被摸到那里,景辞的身体敏感地颤了下,但他没躲,红着脸道:“不疼。”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但不是不能忍,没必要让赢骄知道。
“那就好。”赢骄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睡吧。”
景辞确实又疲惫又困,眼皮都在打架,但他不想睡。
“哥。”
“嗯”
景辞就是单纯的叫叫赢骄,没想说什么。听到他的回答,神志不清地扯了个话题:“你昨天是不是逃课了”
赢骄:“”
赢骄磨牙,伸手捏了下他的脸:“欠收拾了是吧刚刚弄你弄得还不够狠”
“没”景辞耳朵有点红,他想要说点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哥,你现在碰我我不疼了”
“才发现”赢骄一笑,弹了下他的额头:“景神,反应迟钝了啊。”
“为什么”景辞不解:“乔安彦怎么会对我产生那么大影响”
之前,景辞一直以为乔安彦是主角,才会无意识地干扰自己。但弄明白一切之后,才发现根本不是这样。
“不是他,是系统。”赢骄垂眸遮住了眼里的冷意,将自己那时候以自杀相威胁,逼系统吐出来的东西全部告诉了他。
那个系统本来是处理过的报废品,代码里被植入了格式化程序。可它不甘心就这样被销毁,所以急需大量的能量来壮大自己,消除格式化程序。
而获得能量最多的途径,就是扶持一个世界的新主角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