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针剂,其实是飞鸟的内心在告诉他,快点摆脱敌人的控制,然后用针头狠狠地插进去!
这是个危险的行为,他需要计划。
……
天一亮,飞鸟就立刻下床洗漱,用第一时间出现在了欧尔麦特的面前。
“早上好,飞鸟君。”欧尔麦特露出闪亮的微笑,画风迥异。
“早呀俊典~”飞鸟一下子搂住对方的手臂摇来摇去,“俊典~既然都想起来了,我真的很想回雄英看一看,可以吗?”
井上飞鸟使用了无敌的撒娇大法,剔透的眼眸像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盯着欧尔麦特看。
“这……雄英有规定,禁止外来人员入校的。”欧尔麦特有点为难。
飞鸟再接再厉:“那就把我放在门卫嘛,我就想再看一眼校园的样子。”
“毕竟……那里有我们两个的回忆嘛。”
欧尔麦特愣了一下:“那好吧,以教师家属的身份应该可以进去的。”
“家属?”飞鸟的眼睛眯起来,“是什么家属?弟弟?还是?”
“是恋人。”欧尔麦特正色道。
这回愣住的换了个人。
“诶?”
“当然是恋人,还记得你以梦魇为名的最后一个夜晚吗?”
飞鸟的笑容渐渐凝固住了。
那一晚,他亲吻了欧尔麦特,问他他们两个到底是什么关系。
可惜他没能等来答案。
但三十年之后,他终于得到了。
飞鸟在心里叹了口气,太晚了啊,俊典。我想要的恋人,是永远不会放弃我,和我一样把对方放在第一位的那种,第一英雄什么的,根本就做不到吧。
不完美的爱,有必要存在吗?
“我问了什么了?”飞鸟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不,我……”欧尔麦特一下子泄了气,“哎呀,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
“果然是在拿我寻开心吧混蛋!”
欧尔麦特知道对方大概还没能想起来,不过这样也好,其实对于这场无疾而终的感情,他其实放下了很多,一直都在专心培养下一代。当飞鸟真的出现在他面前,心里的火焰才重新燃烧起来。
同时也带来了对自己的怀疑。
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而且还有那么多的仇家,他真的能保护好飞鸟不再受到伤害吗?
现在来看,飞鸟还是三十年前的少年模样,可现在的他,已经是灯尽油枯了。
欧尔麦特收回了想要伸向对方的手指,蔚蓝的眼眸看向别处:“走吧。”
就当是陪好友再次追忆往昔,雄英里藏着他们太多的回忆。
“太棒了,那我就原谅你刚刚拿我打趣了。”飞鸟凑上去,但这次没有紧紧粘着,而是留了一点距离。
他需要的只是一句话:到底什么才是第一位。
不过这个回答他也能想到,就不多嘴问了,简直是自取其辱。
飞鸟跟在后面,笑容越来越淡。
也许在别人眼里,他就像个恃宠而骄的女孩子,而且还是缠着男朋友非要问“落水难题”的那种,完全没必要。
但是对井上飞鸟这种经历完全不同的人来说,他必须知道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地位,才能获取赖以生存的安全感,如果无法确认,就像是走在刀尖上,每一步都难以忍受。
那样的话,他也不会献上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