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脱衣服?
怎么行!
楚戚戚那可是打小就锦衣玉食的养着的,身子娇贵的,十几层锦褥下面放颗豌豆粒,她躺上去,都能觉得硌得慌。
更别说后背上掉了个毛毛虫。
那日她还穿得是一件软烟罗制成的襦裙。
那软烟罗正如其名,是又轻又软像烟一样,穿在身上是既熨帖又舒服。
但也因为衣服的轻薄透气,让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毛毛虫正在在她后背上蠕行。
它身上的足和刚毛透过衣服都扎到她的肌肤上了。
楚戚戚被麻得头皮都要炸了。
她从卫珩身上跳下来,是尖叫着,慌乱的解了自已身上的衣带。
脱下衣服扔在了地上。
因是初夏时节,她贪凉爽,里面只穿了一件软纱的红肚兜,下面是水湖色的薄纱灯笼裤。
一大片后背肌肤的就裸露出来,可此时她还是惊魂未定,怕身上还有毛毛虫。
便想都未想,是直接又扯开卫珩的腰带,解了衣襟,一头就扎进了他怀里,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
拉着哭腔叫着:“卫珩,快看我后背上还有没毛毛虫,快点。”
但卫珩先是阻扯她脱衣未果,又被她解了衣服。
可能是事出突然,没有反应过来,刚开始时就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她抱着,一动不动。
后来他哑着声音让她起来,但她哪里肯听。还说后背肌肤痒痛,非逼着他拿手给她揉。
卫珩被逼无奈,只好用手掌心从上至下抚摸了她的后背一遍又一遍,直到师父找到他们两个。
楚戚戚梦到这里时,就觉得脸颊有些丝丝痒痒的。
这山中树木茂盛,蚊虫也就多些。
她和卫珩每一次上山,她睡午觉时,屋里除了点了香,还要卫珩拿了拂尘,坐在旁边为她驱赶蚊虫。
楚戚戚半梦半醒间,娇气的叫了声:“卫珩,痒~”,停了两息,却没有等来拂尘的清风。
楚戚戚刚要发脾气,就感觉躺着的竹床一角微微咯吱了一声。
嗯?怎么会有声音,是有老鼠吗?
楚戚戚心一跳,蓦地睁开了眼睛,腾地一下坐起来。
蜷着身子,四下看了看,寂静一片。
楚戚戚拍了拍胸口,真是自己吓自己,她竟忘了,这道舍里都是撒了药粉的,老鼠和蛇这些是根本进不来的。
楚戚戚想起刚才的梦,有些悻悻的撅了撅嘴,还真是在做梦呢。
那个被她退了亲的,如今大梁朝权势熏天的卫太傅,现在怎么还可能再为她打扇驱蚊呢。
楚戚戚摸了摸脸,才发现,并没有什么蚊虫,而是她鬓角的一缕头发落在了嘴角边,蹭痒了她。
楚戚戚用手抿了抿头发,就听外面小道童在叫:“无量天尊,师姐醒了吗?”
“醒了,什么事?”
“师父,让师姐去饭堂用饭。”
楚戚戚摸了摸肚皮,她还是真有些饿了呢,便下了床,一溜烟的跑到了饭堂。
元真看着像一只小鹿般欢快着跑进来的徒弟,想笑,但马上又正经了脸,咳了一声:“都是大姑娘,行事还这般没有规矩。”
嗯,她这师父真是年纪越大,越啰嗦。
楚戚戚也不搭茬,是径直走到饭桌边坐了下面,但一看桌上的饭菜就皱了眉头。
“师父,咱们道观如今是穷了吗?”楚戚戚不开心道。
“嗯?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