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霍斯呦听到他关心自己,紧绷着的脸才缓和了几分,又看向他,“你呢?你没事吧?”
“我的手腕好像扭到了,不过应该无碍。”说着便抬起右手扭了扭,霍斯呦看到他右手处似乎肿了一点儿。
皱了皱眉,“你不是最宝贝你的手的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啊?”
“我没有装,你伤了脚不一样没怎么担心?”祁六笙觉得她又要开始无理取闹了,只得耐心地对她说道。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跳不跳舞都行,而你,没了古琴可不行。”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酸溜溜的,听在祁六笙耳中总有些异样。
“喂,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会选择古琴这类死老头才玩儿的东西?还弹得这么入迷,你以后是要出家当和尚了吗?”霍斯呦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自然是听过他抚琴的。
他倒是一个有雅意的,每每抚琴总要净手焚香,一丝不苟。
每次见他抚琴,总感觉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里。
他的琴声能够使人静下心来,洗掉浮躁。
“古琴很好,让我弹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祁六笙分明不想正面回答这个问题,霍斯呦又不是蠢蛋,自然听得出他话里的拒绝之意,又有些恼了,说道:“如果我下次赢了比赛的话,你就要告诉我。”
“我说的是舞蹈比赛。”
她顿了顿又补充。
祁六笙有些讶异,没想到她这么执着,“原因没什么好说的,喜欢就是喜欢,你不必为了这样的问题而和我设下赌约。”
看看看,说句话都这么文绉绉的,她真不知道自己究竟喜欢他一些什么。
是啊,事到如今,她是不得不承认自己是喜欢他了啊。
不然也不会头脑一热跟着他跳下来。
本来以她这样的火爆性子,是绝对不可能喜欢他这类型的,但是她还是看到了他潜藏在平静外表之下的疯狂和炽热。
一个人的琴声有时候是不能骗人的。
他能弹高山流水,也自然能奏金戈铁马,往往,金戈铁马是最能体现一个人隐藏的一面。
她在他们截然不同的表象之下看到了相似的他们自己。
所以她才会被他吸引。
谁说性格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不能在一起的?
“我喜欢你碍得着吗?”霍斯呦气闷,很想看一看他生气的模样儿。
“那也不需要为了这样的问题去难为自己。”祁六笙斟酌着说道,眸子里被火光映照得漆黑,“你可以回答我我这个问题,作为交换,我告诉你原因。”
霍斯呦不说话,高高在上地睨着他,似乎在等他的问题。
回不回答全凭大小姐喜好。
“算了,你可能不想听的了,我先到外面去看看吧。”祁六笙静静地隔着火堆看她半晌,然后又将话头一扭,不说话了。
霍斯呦睁大眼睛看着他,没想到他性格里还有这么恶劣的一面,见他起来,只得装作不经意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听啊?”
祁六笙看她一眼,看她被火光熏得绯红的脸颊,又坐了下来,“你刚刚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
这才是他震撼和惊讶到现在的地方。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换作一只阿猫阿狗本小姐只要高兴就能救它们,更何况你是一个大活人,又是住在我家的,我什么都不做,只看着你跳下来这才是不正常吧?”
霍斯呦说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就连她自己都差点要相信自己说的都是真的了。
而祁六笙这样一想,觉得有些怪怪的,可是还是没有多作追问,只认真地对她说道:“这样的事情莫要再做第二次了,很危险。”
“知道了,让我再遇见一次,我肯定掉头就跑。”
只是嘴里是这样说的,可是心里还是想,再有第二次,她可能还是控制不住自己。
“好了,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了,你该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弹古琴这玩意儿了。”霍斯呦还是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似乎要执着地知道一些什么。
祁六笙静默了一瞬才说道:“因为我妈妈,她觉得我适合弹古琴。而且古琴再没有人去弹的话就会销声匿迹了。古琴的琴声这么优雅,消失在历史的洪流里岂不是很可惜?”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显得很落寞,火光映照在他如玉的脸上,好像上好的瓷器镀上了一层釉,却莫名让人哀伤。
因为热爱,因为想念,因为那点可有可无的微薄责任。
霍斯呦感同身受,因为她也是因为失踪了的爸爸才选择的芭蕾舞。
她忽而觉得自己好像更喜欢他了,即使他避她如洪水猛兽。
“那你倒是说说,你今天为什么不来看我的比赛?”
这也是一直让她耿耿于怀的地方,如果不是因为他不来,今晚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他们也不用在这个鬼地方等人来救援。
而且,他也不用弄伤额头,流了血也不知道。
“喂,你倒是说说话啊。”
霍斯呦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一只手撑在地上,见他不说话,上身朝着他的方向前倾过去。
她离他极近,睫毛相触,几乎要亲到他。
祁六笙一惊,以为她要扑过来,瞬息的反应之下直接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真滑。
他满脑子都是这两个字,鬼使神差地,低头就想去亲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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