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呦最爱玩,也会玩,二话不说便提出去稍远一点儿的银屏山,那里有当时霍家最新开发出来的温泉度假酒店,还有机车赛道等等一系列刺激的游乐设施。
而且不想玩儿这些娱乐项目的同学还能组织结伴去登山。
祁六笙对机车之类的都不感兴趣,他那时候就已经喜欢雕木头了,刻刀不离手,寻思着要不要进山去找点好点的木头去雕琢一些什么东西。
他们不是一个班出游,和隔壁班一起,他的姐姐也在,和他的师妹乐瑛同一个班的。
他的姐姐那时候和霍斯羽已经是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霍斯羽平日里最不屑这样的活动的,那次硬是跟了过来,和他姐姐在一起。
而他本来就看中了秋高气爽去登山徒步的机会,他的师妹乐瑛也对这方面感兴趣,再组织了另外几个同学便一起去了。
他记得那一天本应该是霍斯呦和她那帮好友赛车的日子。
无疑地,她有一个好哥哥,她的哥哥不仅教会她马术,也教会了重型机车的技巧。
那时候,每天早上,他们不需要司机接受,就这么一前一后飙着一辆炫酷的重机上学去了。
重机发动时的呜咽声便是他们每天早上的开始。
但是登山那天她让他去看她的比赛,虽然说得非常不情愿,可他还是听得出她话里的意思。
“我不怎么懂机车,而且去到那里会扫你们的兴,我还是不去了。”祁六笙说的倒是实话,霍斯呦圈子里的那群人都认为祁六笙是个弱鸡,与他们格格不入。
然而祁六笙在转学之前也曾经为班里的女生打过架,亦曾经使过坏。
他做过所有青春期男生做过的事情,叛逆的、不讨喜的,全都做过。
他在转学前还是校篮球队的队长,带领过学校的篮球队踏进过国青篮球赛。
只是,这些活泼和不羁却是随着他们的妈妈去世而戛然而止。
他变得不怎么爱说话,看见人就喜欢笑,掩饰自己的真实情绪。篮球不再打,群架自然也是了,他都忘记了让对方痛的滋味是什么了。
他更加努力地练琴,成为自己母亲当初想要他成为的人。
可以说是,霍斯呦是他的曾经,无畏无惧,活出自己想要的模样儿。
他被她吸引,但选择止步,不然引火自焚,无处后悔。
“我让你去你就得去。”霍斯呦那时候更加没耐性,每次和她说话,简直是一点就爆的性子,凶巴巴的,一点儿都没有淑女气质。
“你肯定会赢?”祁六笙不明白她的执着从何而来,只得问道。
“那当然。没有把握的比赛我为什么要参加?”霍斯呦倨傲地说道,眼里尽是不屑的情绪。
就仿佛是在嘲笑祁六笙,你什么活动都不参加,就只会弹一个破琴,丢不丢人。
“那好吧,我本来说去登山的,都已经约好人了,既然这样,我明天也去捧场吧。”
“早上10点,记得准时到。”霍斯呦听见他这样的回答,才满意地点了点头,又害怕他不来那般,瞪他一眼,强调道:“记得来!”
说完之后才转身离开。
可是她在第二天里并没有看见祁六笙,直至比赛结束了,她仍然没有见着他。
晚上在半山腰野炊的时候,她才在人群里看见他姗姗来迟,背上用竹篓背了一堆的木头。
他这样,更加像是古代隐居大山的士子,在俗世却又不食人间烟火。
无可否认地,他是她认识的男孩当中最独特的一个,只是一想到这个人敢放她飞机,还有忤逆她的时候,她心里就不顺畅了。
那一天晚上她一直在冷嘲热讽,谁和他说话,她便插嘴,要么就直接怼他,指使他做事。
围在篝火旁的一帮人都觉得她像是吃了□□那般难相处,明明今天的比赛这位霍大小姐已经拿了第一啊。
理应高兴的才是。
他们并不知道她与祁六笙之间还有一段这样的对话。
霍大小姐邀请到,居然有人不领情,大概也没有人能预想到了。
终于,在霍斯呦在数不清多少次怼祁六笙之后,有一个女生忍不住了,站起来与霍斯呦对骂起来。
他们当时是在半山腰野炊的,天色已黑,看不清周遭的地形,两人互怼着。
有个喜欢霍斯呦的男生听不得那个女生这样说霍斯呦,便扯了祁六笙下水,几人冷嘲热讽地,谁看谁都不顺眼。
却是突然那个男生激动起来,一个用力推了祁六笙一把,旁边恰恰是一处断崖。
他直直地往断崖里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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