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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in江dufa·唯一正版]
血。
很多血。
眼前血色一片,占据了视网膜的全部空间,大朵大朵血花从眼前泅染开来。
男人的胸膛像开了一个豁口,鲜血源源不断地从心脏处涌出来,染湿了两人的衣裳和眉眼。
与此同时带走的还有男人为期不长的时光。
“祁六笙,如果你敢死,我也死在你面前!”
她握住他的匕首不敢松手,外面负责照顾他起居饮食的管家也早已经闯了进来,看见里面这样的情况,立即慌了神。
可他还是快速打了急救电话,将祁六笙送上了救护车。
霍斯呦寸步不离祁六笙,直至他进了急诊室也依然在外面等着,形容憔悴,酒意早已经消失无踪。
她的经纪人也已经得闻了此事过来帮忙,自然是将媒体的消息压下去,不让外面有任何的风吹草动。
祁六笙昏迷了将近一周才堪堪醒转,身体依然很虚弱,各种并发症如潮水般袭来,醒来之后他全身剧痛,一丝力气都提不起来。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他,城市的暗夜看不见星光,而那双近在咫尺的眸子却如星光般璀璨,以及诱人。
“呦呦?”他轻声叫唤,声音沙哑,几不可闻。
霍斯呦在暗处不知道枯坐了多久,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整个人都是木然的,脸上表情空白。
她听见祁六笙的声音也不作声,也没有开灯,就这样一瞬不瞬地看着他,好像进入了疯魔的状态。
“就……这般讨厌我吗?讨厌到迫不及待地自杀?”
冰凉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她忽而靠近他,离他只有咫尺,能清晰看见她眼底的幽幽火光。
带着不甘和痛恨,甚至还有潜藏的疯狂。
“我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被困死,倒不如早点解脱。”
事到如今,祁六笙也不隐瞒,直接说道。
他的语气过于苦涩,听得霍斯呦心脏也一阵窒息。
“活不了多久那即是有多久?谁说你活不了多久?”霍斯呦突然用力握住他的手腕,半分不肯放,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固执地,要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祁六笙突然就不说话了,侧过了头去抿紧了唇,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放我走吧,呦呦。”
然而这句话却是让霍斯呦有了更深的怒意,她攫紧了他的下颌,将自己的唇压了下去,在他干燥的唇上狠狠噬咬。
末了还是觉得不够,硬是撬开他的齿列,纠缠着他的舌,引诱他沉沦。
剧烈的动作让他的伤口又裂开了,血腥之气再度蔓延,霍斯呦却是不管不顾,依然堵住他的唇,不让他说出任何拒绝的话语。
他的抵抗无效。
他以死想逼也无效,三个月后他还是在她的云中别墅里住着,几乎密不透风。
而她放弃了所有的工作,每天都陪在他身边,寸步不离。
那根原本解开了的银链又锁在两人的脚上,每动一步就能听见银链响动的声音,提醒着他正被人禁锢住,完全没有人身自由。
祁六笙似乎彻底放弃了挣扎,他无法与外界联系,也无法得知外面的消息,每天清晨醒来面对着的是别墅对面茂盛看不见尽头的山谷。
那里有一道很深的沟壑,倒不知道纵身跃下去是什么感觉。
他抚琴,姿态慵懒随意,衬衫上的扣子扣得一丝不苟,如玉指尖拨响琴弦,清风徐来,吹起了周遭的薄纱,花香袅袅,银链的另一端再次响动。
霍斯呦今天出去了一趟,再次回来带回了一只幼猫,还有一盘细嫩的樱桃,清水洗过,晶莹剔透。
她将关有幼猫的笼子放在一边,樱桃放到了祁六笙面前,自己坐在他身旁,伸手也加入了抚琴的行列。
祁六笙突然停了手,侧头看她一眼,似乎带了点无奈,霍斯呦回望他一眼,笑靥嫣然,“怎么了?”
“没事。”祁六笙又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霍斯呦却有些不满意了,眼睫垂了下来,盯着眼前的樱桃说道:“喂我。”
祁六笙看她一眼,还是抬手拈起一颗喂到她嘴里,霍斯呦张口咬下,褐色的瞳仁在阳光下微微眯了一下,看着他的目光带着明显的占有欲。
她仿若不小心地咬到了他的指尖,深红色的樱桃汁溅到了他的手上,白玉般的指尖与此碰撞,莫名散发出一种无辜的邪气。
霍斯呦眸色微深,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手指上的樱桃汁,顺势含住了他的食指。
祁六笙指尖颤了颤,感受到她口腔软肉包裹着手指上的皮肤所带来的酥麻以及挑逗,分明带了动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