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六笙见她毫无自觉,只得将床边的衣裙拿给她,却是一翻,翻到一件被撕烂掉的,背上的位置露出一大道口子。
他手一僵,似乎有些尴尬,霍斯呦却是轻笑一声,靠近他,微微仰头看他,细嫩的肌肤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你昨晚穿的衬衫应该没坏吧。”
意思非常明确,她就要穿他的。
祁六笙暗叹一声,放了衣裙,转而拿了旁边的衬衫给她。
霍斯呦懒洋洋地伸手接过,也不忌讳,直接拨了背上随意披着的薄被,在他面前露出大片光洁白嫩的背部肌肤。
这般暧昧阳光的照射下,极富诱惑力。
霍斯呦从小就被家里富养出来,本身就很注重身体的保养,她大一之前是跳芭蕾的,从小至大拿了不少奖,即使现在不跳了,可是身材依然符合舞者的轻盈体态。
仅是一颦一蹙,便有着无声的诱惑力。
她的蝴蝶骨极美,骨架纤细,盯着那一处地方看久了,会疑心她后背长出一双翅膀来,乘着大洋的风飞走。
祁六笙只是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眼尾余光却是看见她青紫了的细腰,一片斑驳痕迹。
昨晚也是太放纵罢了。
她穿好了衣服转过身来,低头随意系了两颗扣子,锁骨处腻白一片,更添性感。
祁六笙还在等她说出梦的下文。
可是霍斯呦看着完整无缺的他突然就不想说了。
“没事了。我已经忘记了。”霍斯呦说道。
祁六笙再仔细看她一眼,见她真的是没有要说的意思,也不强迫她,只是起来穿衣想要离开。
他是涧川音乐学院的古琴教授,今天下午有课,他还要回去备课。
霍斯呦见他一副想要走的模样儿,不知怎地心里有些不舒服,光脚站他面前阻止了他的去路,“你就这样走了?”
那意思也明确,就是说你不想负责了?
祁六笙双脚还没踩稳到地上,便看见她那双骨肉匀称的细腿出现在自己面前,染了丹蔻的指甲透出股妖艳。
“霍小姐,昨晚你已经订了婚了。”
祁六笙沉默一瞬,最终还是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不这样做,能请到你出来么?”霍斯呦说到这里也有气,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祁先生,你也够大牌了,和我闹了这么久的别扭还不够吗?”
“呦呦,你和我之间没有任何可能。”祁六笙被她的纤指抬起下颌,他不疾不徐地看着她,平静地说出这句话。
“呵,”霍斯呦突然冷笑出声,瞥了他下面一眼,“你某个部位其实比你本人要诚实。”
“或许今晚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
祁六笙拂开她的手,脸色依然苍白,仿佛没有因为她过于直白的话而难堪。
他做了便是做了,无论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这种事之后吃亏的总是女方。
霍斯呦作为公众人物,而他的身体也不好,可不论怎么样,有些补救措施还是要进行的。
然而以霍斯呦的固执程度,她定然要和他死磕到底的。
祁六笙起来穿衣,他的双腿因为六年前曾经出过车祸,即使后来复健得很不错,可他的双腿还是不太能使力,长期站立更加是吃力。
医生还是建议他以轮椅代步,不要太多走动。
他扶着旁边的柜子,在房间里艰难挪动步伐,将那一件件掉落的衣裳捡起来,似乎并不在意霍斯呦看到他这般近乎狼狈的一面。
他已经不是一个健康的正常人了,生命随时有可能终止,他希望她能够清楚认识到,再也不要陷进来了。
霍斯呦靠在床边,双腿交叠,闲闲看着他迟缓僵滞的动作,唇边扯着一抹冷笑,这个男人,她哪里不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可她偏不。
偏不如他愿。
她就是喜欢他,不择手段要得到他。
她忍了这么多年,昨晚终于做到了。
她不会再让什么意外发生了。
祁六笙,这辈子只能是她的。
她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看着他艰难地穿上裤子,视线定在他满是伤疤的腿上,眼眶突然一热,她上前蛮横地打开他的手阻断他的动作,不让他继续穿。
祁六笙看着他又掉到地上的黑色西装长裤,再看着自己孱弱无力的双腿,忽而觉得眼前的对比无比刺目。
霍斯呦却不管他在想着,强行将他扯了起来,扯到浴室里,调开浴缸的喷头,开始往浴缸里装水。
热水的蒸汽很快漫了进来,浸湿了两人的眉眼,霍斯呦先是踏入宽阔的浴缸里,回头对他说道:“我要沐浴。”
——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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