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果:……
突然心疼,姑娘是在喻家饿成什么样了,才会吃下这么多?以后一定要当好掌柜,为姑娘赚钱,让她吃饱。
喻砚:……
任重道远,以后要多多赚钱,养家不易。
姜槿丝毫不知道,她已经暴了本质,在以后很长的时间内都不会改变。
“饱了?”
喻砚的声音淡淡的,姜槿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可能、也许吃得有点儿多。
而且……
姜槿看了看喻砚、红果手中来不及吃的食物,讪笑道:“饱了,饱了。”
然后主动去接喻砚手中的食物,讨好地说:“累了吧,东西我来拿,你要不要吃一个,很好吃的。”
心里暗暗地道: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吃了我的东西,就别再提钱的事啦。
虽然刚刚从林氏那里入账三百两,总资产达到四百两,姜槿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穷鬼。
新店开业要钱,装修要钱,进货也要钱,四百两,看着多,根本不够花。
因而,对于喻砚这个大方地饭主,一定要讨好。
喻砚拒绝了姜槿的投喂。
姜槿有点儿可惜。
“饱了,继续走。”
刚刚吃了喻砚百十来文,姜槿非常听话,乖乖跟在后面。
越往前走,姜槿越感觉不对,疑惑:“喻砚,你要买菜吗?”
前面就是菜市场,可是现在正是菜季,作为拥有上百亩地的喻家,根本不缺菜吃。
喻砚果然摇头:“不是。”
“那你要买啥?”
喻砚看着姜槿。
姜槿莫名其妙,摸摸脸,心有忐忑,难道……刚刚把他吃穷了,没有买东西钱了?
要知道就少吃点了。
看看红果,姜槿觉得实在不行,她是可以放下面子的,“你要没……”
“咸鱼。”
姜槿说的话一顿,以为自己没听清,掏掏耳朵,问:“你说买啥?”
“咸鱼。”
喻砚再重复一遍,证明姜槿没有听错。
姜槿:“……那个,你怎么想起买咸鱼了?”
现在的咸鱼,都是贫苦人家才吃的东西。
也有人将咸鱼比作“鲍鱼”,此鲍鱼非彼鲍鱼,而是指渍鱼,有腥臭的鱼,并有成语鲍鱼之肆,来形容小人聚集的地方。
喻砚作为一个纯正的古人,怎么会想吃咸鱼?
而且,咸鱼一般出现在沿海地区,像同安县这种北方县城,想吃也买不到呀!
喻砚意味深长地看着姜槿。
姜槿:?
就在姜槿忍不住要敲开喻砚的脑子时,他开口了,“你说的,咸鱼。”
喻砚也很奇怪,姜槿为什么要吃发臭的鱼,不过今天见识了她吃的能力,也不纠结了。
也许姜槿就有特殊的嗜好呢?
喻砚想着,大不了以后姜槿在吃咸鱼时,劝着点儿,适可而止,吃多了不好。
姜槿被喻砚一脸的理解闹得憋屈,仔细回想她到底什么时候说了要吃咸鱼。
想着,想着,姜槿想起第一天晚上,看着喻砚犯了花痴,念叨了句还以为自己是条咸鱼。
姜槿:……
还真是她说的!
不对,姜槿摇头,被喻砚的话带了进去,她才没说过要吃咸鱼。
“除了咸鱼,你还听到我说了什么。”
喻砚仔细想想:“没有,咸鱼,记住了。”
因着姜槿第一天晚上就念叨,喻砚认为她一定想吃,便记了下来。
姜槿冷漠脸:还真是谢谢了。
喻砚情商再低,也感觉到了不对,“你不喜欢?”
姜槿咬牙:“不喜欢。”
谁会喜欢吃发臭的鱼?!
“那你……”
“我不喜欢吃。”姜槿又重复了遍:“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过会儿,喻砚忍不住又问了下,“真不买了?”
姜槿瞪向他,一字一顿:“不买,回家。”
好吧,喻砚正愁要是买不到该怎么办,现在不用愁了。
另一边,姜家。
姜薏正在屋内练字,听到动静,握着笔的手一顿,直到把字写完,才开口:“你来了。”
姜忠从屏风后露出面,淡淡地嗯了声。
“你叫我来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