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被段翊按住,回去的路上,林佳树还是不停地闹腾,缠着段翊撒娇,偶尔又突然发脾气,惹得段翊濒临崩溃,代驾司机更是后悔接下这一单。
“段总,您这位小男朋友是真会闹腾。”
“……”
段翊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而林佳树迷迷糊糊中听到“男朋友”三个字,却是怒气冲冲,冷不防地窜到司机座位旁,大喊:“他才不是我男朋友!我们之间绝对不可能!”
吱——
代驾司机惊吓过度,方向盘打滑,车子险些撞到路上的栏杆,全靠丰富的经验勉强停稳,长吁一口气,说:“段总,麻烦您……”
“我知道。”
段翊也觉得林佳树闹得过分,正要想法子把他固定住,谁想小混蛋被急刹车吓到,竟顺着惯性埋在段翊怀中,抱怨说:“这墙壁……软绵绵……”
段翊默默低下头,决定趁机把他固定在怀里。
这时,巡警骑着摩托车追过来,娴熟地看了眼车内:开车司机满头冷汗,后排的西服男人面色冷峻,怀里抱着个穿燕尾服的疑似未成年,“未成年”口中还不时发出哼唧呜咽。
未成年!
巡警的眼神顿时凝固,指着司机大吼:“停车!”
司机不想惹事,立刻把车停好,拿出身份证和工作证,递给巡警说:“帅哥,我是个职业代驾,我和他们不认识。”
段翊也拿出身份证件,指着怀里的林佳树,说:“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刚参加完老爷子的寿宴,喝得有点醉。”
“真的吗?”
巡警将信将疑,确定身份无误后,又拿出仪器分别为两人测酒精值,结果显示林佳树的酒精值是正常值的五十倍,顿时对这个外表娇弱的大男孩生出敬意,拍着段翊的肩膀说:“段总,你这小男朋友还真是人不可貌相!”
段翊笑了笑,扶林佳树回车内。
林佳树吹了点冷风,酒意散去大半,回到车上后也不再闹腾,窝在段翊怀中沉沉睡下,嘴里不时发出小猫一样的呜咽。
段翊看着林佳树完全不设防的天使睡颜,又是一声叹息。
许看……不许吃……
苦啊!
……
……
到家后,段翊将林佳树弄回房间,搁在床上,单膝跪地给林佳树脱鞋子。
他原只想帮林佳树脱了鞋袜就离开,然而袜子脱下后,露出的脚却如莲花瓣可爱,白嫩的脚趾仿佛一颗颗糯米圆子,趾甲也像砗磲那般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段翊忍不住将林佳树的小脚握在手中,怀疑自己其实是个恋足癖。
但看到这么可爱的小脚丫,又有几个男人能毫无感觉?
反正段翊自认做不到。
他接过阿姨送来热毛巾,为昏睡的林佳树擦脚、按摩、放松肌肉。
因为存心假公济私,段翊用毛巾为林佳树擦脚的时候格外仔细,反反复复,连缝隙也都不放过。
阿姨是明白人,晓得他们今晚可能发生一些故事,送完毛巾就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还把门带上。
段翊不知阿姨的苦心,只是专心致志地为林佳树擦脚,直到毛巾温凉、床上的林佳树发出将要醒转的响动,这才若无其事地起身,准备离开。
“热……”
轻轻一声呜咽,段翊停住脚步。
他看到林佳树在床上乱扭,试图拽下燕尾服的领结。
然而少年此刻正是半醉不醒,脑子里一片浆糊,手指也用不上力,抓着领结扯了半天,领结没弄下,倒把好不容易褪下红晕的脸蛋又一次憋红,床单也被折腾得凌乱不堪,仿佛刚刚有人大战八百回合。
段翊看不下去了。
他走到林佳树身边,试图伸手帮忙,却在十指相碰时被林佳树仿佛撞到大桉树的无尾熊那般主动地黏贴上来。
少年贪婪地抱着他,醉眼朦胧地说:“你身上的味道……好舒服的味道……好像……好像……”
他的声音越发含糊。
段翊也不觉地屏息凝神——他想听林佳树说自己的名字,又担心少年发现真相后嫌弃地松开自己。